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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便跟着去了。贺言春把两匹马牵到树下,见马儿身上汗津津的,有些心疼,抚着自己坐骑道:“小白,今日辛苦你了,回家就给你好好洗一洗。”
那马喷个响鼻,算是回应。贺言春一笑,拿手巾擦汗,抬头看时,却发现孔教头正远远地朝他走来。贺言春忙施了一礼,道:“夫子怎么还没回去歇息?”
孔教头嗯了一声,与他闲谈片刻,才道:“春儿,将来你想从文,还是习武?”
贺言春老老实实地道:“我还没想好。”
孔教头见四下里无人,便低头嘱咐身后的仆人几句,那仆人转身去了,他这才对贺言春道:“你习武的根基好,人又勤勉。将来若想去军中效力,我也有些故交,或许能帮你说两句话。”
贺言春一怔,心中感激,忙道:“多谢夫子栽培!”
孔教头摆摆手,道:“也要你自己上进才行。如今朝廷筹谋着要对匈奴开战,若真的打起仗来,正是用人之际。纵然上头无人提携,也不怕没出头之日。你只管好好打磨本事。上午练得如何?”
贺言春便说了说上午练习骑射的事,孔教头点拨了几句,两人正说着,那仆人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张铁弓,一桶箭,递给孔教头。孔教头接了弓,在手中掂了掂,道:“你拿这个试试。”
贺言春接过铁弓,就见尺寸比自己上午练的那弓大上许多,入手沉甸甸的,拨一拨弓弦,嗡嗡作响,便知道是上好东西。孔教头从奴仆手中取过一枝箭,道:“你们现在练的那弓太轻,练好了,也只能打打猎罢了。若想上阵杀敌,还是得练重弓。这是我用过的一把三石弓,你试试看。”
贺言春细看那箭,也比自己平时练的粗长许多,倒与当初北蛮人射的箭有些相似。他依言调好箭羽,搭上弓弦,双臂擘开弓,瞄准跑马场上一只靶,只听嗡的一声响,那箭射中木靶边缘,竟将箭靶射裂一角,手中弓弦犹自颤动不已。
孔教头背着手,又给他细讲了肩背处须如何发力,最后道:“这弓你拿回去,有空在家里练。学里人多口杂,就不要带过来了。”
贺言春心中十分感激,忙推辞道:“这等好物,必是夫子珍藏已久的,怎好让我拿回家去?我要练,回去另外置备一张就是。”
孔教头细细抚着那弓,表情有些怅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如今拿着它,也只是放在架上生尘罢了。给了你,你便拿着。客气什么!”
说着将弓和那桶箭都交与贺言春,自己背着手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道:“不早了,快回去吧。”
贺言春接了弓箭,呆立原地,看夫子慢慢走远。他往常觉得,孔夫子许是从过军,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颇有行伍风格,此时不知为何,却觉得那背影里有种萧索的意味。
他心里有些难过,不由得想,原来像夫子这种人,衣食无忧,受人尊崇,却也时常心有不足。世人都是如此,又何况自己呢?
自这日后,贺言春上学依旧练那张轻弓,闲时想起方犁的话,也把鞠球认真盘几回。等放了学,他便在家温课练箭,练够时辰了,便陪母亲说说话,或躲进自己房里闷着头睡觉,再不出门往外跑了。
白氏见他如此乖顺,本该欢喜的,却又担心他心思重,把几句气头上的话太当真了。这天夫子休沐,她见幺儿在屋后,拿着老沉一张弓练习,直练了一个时辰还不住手,便道:“儿啊,你从早起便站在这里拉弓,也该歇歇了。贪多嚼不烂,哪个神箭手是一天半天练成的?”
贺言春便依言收了弓,叫人端水洗了手脸,又准备回房去睡觉。白氏把他叫住,叹气道:“娘说你几句,你还气上了?我也不是不叫你出门,只别乱跑,叫大人担心。今儿好容易不上学,你看石头儿,一早就跑得没影儿了。你也出去玩会儿去。正好这天阴阴的,出门也不太热。”
母亲既然这样说了,贺言春为表示自己并未生气,只得出门去了。他牵着马,站在家门口茫然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要往哪里去。想了想,索性上了马,也不勒缰绳,只随那马儿自己往前走。
时值七月,街市间满布榆槐,绿意盎然,倒比屋里还凉快些。出了坊门,就见路上行人渐渐多了,好些个摊贩正沿街叫卖。贺言春看见路边一个卖花儿的老妇,下马买了一束白兰花,付了钱拿在手里,才又想起没法送给喜欢这花儿的人了。两人如今见了面也尴尬,自己又何必跑去让他烦恼?
满心惆怅地站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又上了马,又看两旁挑担的货郎、做胡饼的老汉,心里乱纷纷的,想,以前以为有饭吃、有衣裳穿,便再没有忧愁了。却原来一个人吃饱穿暖了,也还是有这么多的不快活。
他怀着满腔沉沉的心思,丝毫没注意走到了哪里。直到马儿停下来,贺言春一抬头,竟发现面前就是方宅。原来那马到方家去的次数多了,已然认得路,见主人信马由缰,它便自作主张走了过来。
贺言春先是一慌,忙拉马往僻静处走,直到拐角一棵树旁,才下了马,立住脚回头看,就见方家大门关着,里面却隐隐传来说笑声。
他以前来得勤,这几进院落,比自家房屋还熟。看到墙上浓密的榆树,便晓得是栽在二进院里的,再往前走,便是三郎住的屋子了。他现在必定在家罢?是看书、睡觉,还是又在和众人聊天呢?
贺言春想到这里,心酸起来,三郎是从来不缺伴的。他心地又好,人又聪明,人人都喜欢他。自己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又怎能痴心妄想,指望他只喜欢自己一人?
他站在树下,呆望着旁边院墙,也不知望了多久。后来听到方家院门吱呀一响,才惊醒过来,就见伙计顺子从门里走了出来。贺言春怕被人看见,问起来不好作答,忙悄悄拉着马往外走,拐过一道弯,才飞身上马往回走了。
却说顺子出门,却是听到外头有人叫卖糯米糕,他走到巷口寻着了米糕摊儿,买了一钵端进屋。树下好几人坐着聊天,顺子过去了,先挑了块好看的给方犁,自己才坐下,把糕儿让给大伙吃,又道:“刚在路口买糕时,我一抬眼,就看见一个人骑马往外走,看背影倒像是言春。”
旁边六儿一边吃糕,一边道:“必是你看错了,春儿既来了,哪有不进屋的?”
顺子也觉得这话有理,便不再提。过了一会儿,六儿却又道:“他有些日子没来了。以前天天来的。莫非家里有什么事?三郎,你可晓得是为什么?”
方犁心里正有些不自在,闻言道:“他天天要上学,忙得很,哪像你一个闲人?”
说着站了起来,道:“你们吃,我门口转转,散散心去。”
他独自往外走,心里却想,再没别人,必是那傻子悄悄来过了。
自从那一晚贺言春对他说了那些话后,两人再同处一屋时,都会有些不自在。方犁想着贺言春脸嫩,一时冲动的话哪里作得准?第二天想起必定难堪,于是努力作出一副全不介怀的模样,以示自己并未将那些话放在心上。谁知贺言春见了,心里更难过,此后路上,他虽然煎药做饭依旧精细,见了面也强作笑脸,平时却刻意避着方犁,两人连话都说得少,更别提如从前那般同榻而眠了。
方犁走出门外,抬眼看巷口,就见外头空荡荡的,那拐角处大树下,却有些白色的星星点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几朵白兰花。
方犁把花捡起来,拿在手里看着,心想,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花都蔫得不成样子了。
他有些无奈,有些愧疚,叹着气想,总之是我对不住他了,辜负了那一腔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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