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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淑但笑不语,静静看他离开白露园,视线才又移回纸面——这文章岂止是有几分道理,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她在《论女诫》中直指男子喜新厌旧、重难轻易,所以为天下女子提出了固宠之术,即“变易为难、变旧为新”,最终为那些失宠的正室们,达到“变憎为爱”的目的。
她要征服的这位苻郎,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共患难时萌生的感动,在共富贵时能维系多久?他超乎寻常的坚持,有几分是源自真心,又有几分是由世俗难容的压力催生,作为后到的新人,她拭目以待……
正在杜淑沉吟间,却听堂外又传来动静,来者竟是苻长卿的侍妾栗弥香。只见她姗姗走进白露园,这一次却不敢再横冲直闯,而是站在堂外亲切地笑问道:“妹妹在么?”
杜淑目光一动,懒洋洋起身迎出堂外,却并不请栗弥香登堂,而是靠着楹柱斜睨她,漫不经心的还以一笑:“这倒奇了,我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栗弥香似是对杜淑的轻慢浑然不觉,兀自望着她莞尔一笑:“你我侍奉苻郎,若分先来后到,你自然得叫我一声姐姐。”
杜淑闻言挑了挑眉,趿着鞋走下堂阶,径自踱进庭中折了枝石榴花,揉碎了玩耍:“若是这样,倒是妹妹我不懂事了。”
栗弥香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悄悄拉近些距离,才停下脚步对杜淑轻语道:“过去冯姬妒忌妹妹,对你做了些龌龊事,又逼得我不好出面,希望妹妹你宽宏大量,别再记恨。如今冯姬已被遣出苻府,苻郎身边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们姐妹也该和睦相处,才能同心协力侍奉好苻郎,妹妹你说是不是?”
“姐姐所言甚是,”杜淑低着头一笑,张开十指,看着掌中鲜红的花瓣细细碎碎洒了一地,眼波却是乜斜一扫,直直盯住栗弥香,“姐姐要借刀杀人,妹妹就顺水推舟,好个同心协力。”
栗弥香闻言一怔,不禁骇然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瞪着杜淑嗔怪:“妹妹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杜淑巧笑倩兮,眯着眼逼近了一步,“姐姐你已经借着我除掉了冯姬,现在又来假意示好,这次却是想借谁,来除掉我呢?”
“妹妹你误会了,”一瞬间栗姬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她目光游移到别处,说话的口气也不再柔和,“今日我来探望你,全是出自一片好心,你若无意与我结交,我也不强求;只是你千万别再说什么借刀杀人的话,红口白牙地含血喷人,有什么意思?”
“我有没有含血喷人,你自己最明白,”杜淑这时走到栗姬跟前,几乎与她面贴面站着,口气缓慢而又充满威慑,“只是妹妹我现在要借刀杀人,不知姐姐你肯不肯出一臂之力?”
说罢她冷不丁抓住栗弥香的右手,一言不发地拽到自己胸前,迫使她按住自己的肩胛。栗弥香在“安眉”森冷的目光下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寒意,她急着抽身离开,却不知面前这女人哪来的力气,纤纤五指竟能将她的右手牢牢扣住,使她一时挣扎不开。
焦急的栗弥香不禁使出浑身力气,慌乱中鬼使神差地一推,就看见“安眉”轻飘飘倒在了地上。这一推她并没觉得使出多大的力气,得到这般结果使她有些愕然,却也松了口气。不料蜷在地上的“安眉”却突然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抬起一只手滑向身前,重重地按在了小腹上。栗弥香面对眼前的变故,有些莫名其妙,刚想退开一步说些狠话时,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喝:“你们在做什么?”
她大惊失色,立刻白着脸回过头,正看见苻长卿拄杖站在内庭月门外,跟在他身旁的阿檀手捧一盒笺纸,也在好奇地注视着她们。栗弥香顿时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已掉进“安眉”的陷阱,只能再次低下头对着地上的女人,惊慌失措地伸出手去搀扶:“我羡慕这园子里的石榴花,妹妹也不用亲自为我摘啊,看这苔藓多滑……”
杜淑听了她的谎话,紧抿的嘴唇扭出一丝笑,也不出声,只是将手按在小腹上重重地揉。一旁栗弥香离得近,恍惚看见她眼中青光一闪,吓得她赶紧甩开手踉跄着后退。这时苻长卿也已走到她们跟前,沉着脸责备栗弥香道:“你来这里胡闹什么?下去。”
“不,我没有……”栗弥香意识到自己处境凶险,不甘心就此被苻长卿判定有罪,“我只是来看看她,没别的意思。”
苻长卿哪会相信她这一套,径自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
眼前这一幕若是搁在从前,他一定又要恼火安眉受了欺负,而如今,他清楚面前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货色,倒也能省心了。心里这样怅然想着,苻长卿脸上不禁滑过一丝苦笑,墨黑的眸子在对上杜淑懵懂茫然的双眼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一瞬间他以为是安眉回来了,但在看清杜淑裙幅间迅速洇出的暗红色血迹时,片刻怔忡后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立即甩开手杖将杜淑打横抱起,发疯一般冲傻愣在一旁的阿檀大吼道:“快去叫人——叫人来!”
太医呢、稳婆呢、婢女呢,怎么一个个都不来?!他这一生从没像现在这样着急过,似乎日晷的斜影是一根暗蓝色的尖锥,深深扎进他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拉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创口。
一向清明有神的墨黑色瞳仁头一次散乱了视线,眼前茫茫然滑过无数纷乱的人影,有匆忙奔走的、有恻隐叹息的,却都是与他无关的众生相。他被人从室内推到堂外,一直这样傻愣愣站着,直到压抑的暮色将他的视野一并沉于灰暗,直到点点烛光跳入他空洞的眼帘,一直嗡嗡作响的双耳中才听见太医一声苍老的叹息:“苻大人请节哀。”
这句话沧桑哀戚,像是从山谷中幽幽冒出的鬼语,在他空落落的心头一遍遍回荡。许久之后,苻长卿恍恍惚惚回过神,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堂外站了许久。这时左腿上又传来隐隐刺痛,蚁啮一般,直到现在才传进苻长卿脑中,提醒他任性抛开手杖的下场。他随即踉跄了一下,借着阿檀的扶持颓然坐在廊下,铁青的面色始终不曾缓和,像覆着一层寒霜。
一直守在苻长卿身旁的阿檀看着自家公子伤心,咬着唇不言不语,眼睛鼻子却早已悄悄发红。
“没了也好,”许久之后苻长卿终是开腔,平静的面色死灰一般黯淡,说出的话字字无情,又字字透着凄凉,“反正我和她的孩子,也做不了苻家的长子。”
这忙乱的一夜远比想象中更加难熬,自少爷进入内室看望安姬后,被拒于门外的阿檀就一直往返于白露园和主宅之间,由着苻夫人事无巨细的盘问。也因此,这一刻他才会拎着夫人为少爷准备的食盒跑过长长的穿廊,直到在堂前停住脚步。
这时堂内肃静得鸦雀无声,阿檀赤足立在檐下听鸽子咕咕地嘟噜,在张管家的示意下蹑手蹑脚地走进内室,悄悄掀开帘帏张望了一眼。他黑溜溜的眼珠在帘缝中闪动,先是落在少爷纹丝不动的背影上,而后又滑向锦帐半掩的床榻——榻上躺着他一直瞧不顺眼的女人,三四个婢女和稳婆正在围着她打转,也许是因为疼得太厉害,不时还可以听见榻中传出低微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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