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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八二零会议一（第1页）

八月二十日，周羽按计划在军营会议室召开每月工作例会，与会人员包括宋应星、周明海、张啸、张大寿、侯三舍、渠宗海、王辅臣，徐蕴奇列席并记录。

周明海首先发言，简明介绍了一下今年农业生产情况，今年的玉米和红薯收割已经全部完成，周家集全部耕地大概有一半种植了玉米和红薯，从目前的产量看，新作物产量全面碾压传统作物，玉米达到了每亩360公斤，而红薯产量更是惊人，达到1500公斤以上。仅玉米红薯这两种作物的收成，未来三年即便颗粒无收，周家集也无饥荒之忧。现在村民正在进行粮仓的扩建，更有心思活络的，准备利用余粮进行禽畜养殖，卖给保安队、机械厂和水泥厂食堂。但是也有人担忧，今年粮食丰收，会不会谷贱伤农，粮食卖不出好价钱。

周羽指示徐蕴奇立即负责筹建大型粮库，固定价格收秋粮，一来稳定粮价，二来以备不时之需。

宋应星介绍了目前机床制造、武器生产以及学校建设情况。目前，一代机床已完成制造，正在利用一代机床加工精度更高的二代机床；鸟铳已进入半机械化生产，膛线刻划机床能够满足膛线刻划精度要求，加上前期人工流水线生产的枪支，日产量达到20支，部队已全部列装线膛枪；学校已全面进入正轨，虽然新校舍还未完工，但是每日课程讲授进展顺利，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很高，前几日何家沟里长找到宋应星，问他们村的孩子能否也来上学，学费不要求免费，他们可以自己负担。

“二代机床生产出来后，我们要加紧研发滚珠和轴承，具体原理稍后我们探讨；武器方面，我们要把火炮生产提上日程，另外，目前鸟铳的弹丸和火药分离，导致射击装药和携带都费时费力，我们可以把弹丸和发射药装在同一个油纸筒内，装填时撕破纸筒，把发射药和弹丸一同装入枪膛，再改进弹丸形状，将球形改为长形，增加射击精度和射程，子弹底部掏空成圆锥形，用中空的碗状铁塞堵上，发射时火药推顶铁塞使子弹扩张而嵌入膛线，增强气密性，说起来比较复杂，具体参数还需长庚和宗海研究试制。”说起武器来，周羽这个前军械助理员还是轻车熟路的。

“至于学校嘛，附近村民的孩子都可以来上学，学费可以收一点，能够平摊老师工资最好，多了不能要。长庚你要把基础教育逐步放给其他人，我看你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学得不错，可以让他们去上课。你要组建几个实验室，把机械、光学、化学和医学实验搞起来，至于研究课题，我也不准备布置作业了，主要是我也不会，让有兴趣的年轻人跟着你鼓捣就得了。”周羽接着说道。

张啸通报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报：三月初，翰林院编修陈仁锡出使辽东，闻报建奴五十万进攻宁远，到达时竟不见敌军，据守军说已去进攻朝鲜了；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对陈仁锡建言，蒙古部落速不的与林丹汗亲近，与建奴貌合神离，部落不满万，可趁其不备诛杀之，否则，皇太极先收服了蒙古诸部落，必然会舍辽而攻宣蓟；七月，林丹汗兵迫宣府白马关，击破蒙古朵颜部温布、卜喇库，温布被擒，卜喇库请求入塞，朝廷已允诺其部众七千人安置于大同府阳和卫，该部尚有可战之骑兵一千人，大同巡抚、知府均对此惴惴不安，唯恐蒙古鞑子兽性大发，抢夺百姓财物。

说句题外话，张啸自接手组建情报网后，做了大量基础性工作，在大同府的几个主要衙门，包括府衙、县衙、总兵府、代王府等，安插了一些耳目，虽然大多是皂隶、书手、快手、狱卒、弓兵、马夫等一些低等差役，接触不到机密情报，但至少不会错过一些重大变故，另外，大量的信息经过筛查和分析，也能推断出有用的情报。

周羽见徐蕴奇听着张啸的通报，看了一眼周羽，欲言又止，于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正合，你有话尽管说。”

徐蕴奇是最近才加入周家集的，按理说这个会议没有他说话的份，见周羽让他发言，于是很谦虚地站起来，道：“队长，我有一点粗浅的看法，让您见笑。皇太极此人深谋远虑，自即位以来，镇服诸位贝勒王子，统一政令，使建奴上下一心，在与袁崇焕对峙的同时，军事击败林丹汗，使其远遁归化城，利用威逼、联姻等手段，察哈尔各部大半已归顺建奴，如今，京城北部以为屏障的蒙古诸部尽归奴手，正如王振远、陈国威二生所言，建奴攻打京城之日，就在眼前。而且，只要建奴突破了京城北部防线，袁崇焕的死期也不远了。”

徐蕴奇一番话，令周羽大为吃惊，他的这个预言，就是历史真实的进程！后金第一次攻打北京，明朝虽经苦战击退了后金，崇祯却斩杀了自己唯一的可战之将——袁崇焕。周羽不知道今年就是后金第一次攻打北京，但他听了徐蕴奇的断言，就确信大变就在今年了。

“正合，如何知道建奴攻打京城，袁崇焕会遭遇不测？”周羽有意考较徐蕴奇。

“袁崇焕曾对崇祯帝说要五年复辽，实则难如登天，需要皇上对他的绝对信任，内阁、六部对他全力支持，战略上要对蒙古诸部进行分化拉拢，以形成对建奴的掣肘，经济上对皇太极实施封锁，袁氏在正面战场稳扎稳打，绝不能犯错，方可竟全功，以上条件缺一不可。以目前的形势看，非但不能复辽，甚至京城也危如累卵，崇祯帝不是一个有长久耐心的人，一旦京城遭到攻击，必然会把怒气发泄到袁氏身上。另外，满桂等将领素与袁崇焕不睦，再加上朝中东林党、浙党均弹劾过袁氏委身阉党，如今失去皇上信任，这些人都会群起而攻之，以掩盖自身对外战略上的失职。满朝上下，都需要袁崇焕一颗人头以谢天下，这就是袁崇焕的命运。”

周羽惊异于徐蕴奇的精准断言，心中对他的看法也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以前以为他只是一名精于财会的账房先生，今日一番言语，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形势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独到的眼光，抽丝剥茧，看到事物的本质，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不知他的谋略如何，能否成为自己的谋主呢？于是问道：“那么，我们如何应对？”

徐蕴奇听罢，微微一笑，缓缓道：“某有急、中、缓三策，请队长定夺。”

八月二十日，周羽按计划在军营会议室召开每月工作例会，与会人员包括宋应星、周明海、张啸、张大寿、侯三舍、渠宗海、王辅臣，徐蕴奇列席并记录。

周明海首先发言，简明介绍了一下今年农业生产情况，今年的玉米和红薯收割已经全部完成，周家集全部耕地大概有一半种植了玉米和红薯，从目前的产量看，新作物产量全面碾压传统作物，玉米达到了每亩360公斤，而红薯产量更是惊人，达到1500公斤以上。仅玉米红薯这两种作物的收成，未来三年即便颗粒无收，周家集也无饥荒之忧。现在村民正在进行粮仓的扩建，更有心思活络的，准备利用余粮进行禽畜养殖，卖给保安队、机械厂和水泥厂食堂。但是也有人担忧，今年粮食丰收，会不会谷贱伤农，粮食卖不出好价钱。

周羽指示徐蕴奇立即负责筹建大型粮库，固定价格收秋粮，一来稳定粮价，二来以备不时之需。

宋应星介绍了目前机床制造、武器生产以及学校建设情况。目前，一代机床已完成制造，正在利用一代机床加工精度更高的二代机床；鸟铳已进入半机械化生产，膛线刻划机床能够满足膛线刻划精度要求，加上前期人工流水线生产的枪支，日产量达到20支，部队已全部列装线膛枪；学校已全面进入正轨，虽然新校舍还未完工，但是每日课程讲授进展顺利，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很高，前几日何家沟里长找到宋应星，问他们村的孩子能否也来上学，学费不要求免费，他们可以自己负担。

“二代机床生产出来后，我们要加紧研发滚珠和轴承，具体原理稍后我们探讨；武器方面，我们要把火炮生产提上日程，另外，目前鸟铳的弹丸和火药分离，导致射击装药和携带都费时费力，我们可以把弹丸和发射药装在同一个油纸筒内，装填时撕破纸筒，把发射药和弹丸一同装入枪膛，再改进弹丸形状，将球形改为长形，增加射击精度和射程，子弹底部掏空成圆锥形，用中空的碗状铁塞堵上，发射时火药推顶铁塞使子弹扩张而嵌入膛线，增强气密性，说起来比较复杂，具体参数还需长庚和宗海研究试制。”说起武器来，周羽这个前军械助理员还是轻车熟路的。

“至于学校嘛，附近村民的孩子都可以来上学，学费可以收一点，能够平摊老师工资最好，多了不能要。长庚你要把基础教育逐步放给其他人，我看你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学得不错，可以让他们去上课。你要组建几个实验室，把机械、光学、化学和医学实验搞起来，至于研究课题，我也不准备布置作业了，主要是我也不会，让有兴趣的年轻人跟着你鼓捣就得了。”周羽接着说道。

张啸通报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报：三月初，翰林院编修陈仁锡出使辽东，闻报建奴五十万进攻宁远，到达时竟不见敌军，据守军说已去进攻朝鲜了；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对陈仁锡建言，蒙古部落速不的与林丹汗亲近，与建奴貌合神离，部落不满万，可趁其不备诛杀之，否则，皇太极先收服了蒙古诸部落，必然会舍辽而攻宣蓟；七月，林丹汗兵迫宣府白马关，击破蒙古朵颜部温布、卜喇库，温布被擒，卜喇库请求入塞，朝廷已允诺其部众七千人安置于大同府阳和卫，该部尚有可战之骑兵一千人，大同巡抚、知府均对此惴惴不安，唯恐蒙古鞑子兽性大发，抢夺百姓财物。

说句题外话，张啸自接手组建情报网后，做了大量基础性工作，在大同府的几个主要衙门，包括府衙、县衙、总兵府、代王府等，安插了一些耳目，虽然大多是皂隶、书手、快手、狱卒、弓兵、马夫等一些低等差役，接触不到机密情报，但至少不会错过一些重大变故，另外，大量的信息经过筛查和分析，也能推断出有用的情报。

周羽见徐蕴奇听着张啸的通报，看了一眼周羽，欲言又止，于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正合，你有话尽管说。”

徐蕴奇是最近才加入周家集的，按理说这个会议没有他说话的份，见周羽让他发言，于是很谦虚地站起来，道：“队长，我有一点粗浅的看法，让您见笑。皇太极此人深谋远虑，自即位以来，镇服诸位贝勒王子，统一政令，使建奴上下一心，在与袁崇焕对峙的同时，军事击败林丹汗，使其远遁归化城，利用威逼、联姻等手段，察哈尔各部大半已归顺建奴，如今，京城北部以为屏障的蒙古诸部尽归奴手，正如王振远、陈国威二生所言，建奴攻打京城之日，就在眼前。而且，只要建奴突破了京城北部防线，袁崇焕的死期也不远了。”

徐蕴奇一番话，令周羽大为吃惊，他的这个预言，就是历史真实的进程！后金第一次攻打北京，明朝虽经苦战击退了后金，崇祯却斩杀了自己唯一的可战之将——袁崇焕。周羽不知道今年就是后金第一次攻打北京，但他听了徐蕴奇的断言，就确信大变就在今年了。

“正合，如何知道建奴攻打京城，袁崇焕会遭遇不测？”周羽有意考较徐蕴奇。

“袁崇焕曾对崇祯帝说要五年复辽，实则难如登天，需要皇上对他的绝对信任，内阁、六部对他全力支持，战略上要对蒙古诸部进行分化拉拢，以形成对建奴的掣肘，经济上对皇太极实施封锁，袁氏在正面战场稳扎稳打，绝不能犯错，方可竟全功，以上条件缺一不可。以目前的形势看，非但不能复辽，甚至京城也危如累卵，崇祯帝不是一个有长久耐心的人，一旦京城遭到攻击，必然会把怒气发泄到袁氏身上。另外，满桂等将领素与袁崇焕不睦，再加上朝中东林党、浙党均弹劾过袁氏委身阉党，如今失去皇上信任，这些人都会群起而攻之，以掩盖自身对外战略上的失职。满朝上下，都需要袁崇焕一颗人头以谢天下，这就是袁崇焕的命运。”

周羽惊异于徐蕴奇的精准断言，心中对他的看法也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以前以为他只是一名精于财会的账房先生，今日一番言语，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形势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独到的眼光，抽丝剥茧，看到事物的本质，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不知他的谋略如何，能否成为自己的谋主呢？于是问道：“那么，我们如何应对？”

徐蕴奇听罢，微微一笑，缓缓道：“某有急、中、缓三策，请队长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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