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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路不明的替身怎么能乱碰！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就被温殊木拉着离开会客厅，还让侍者也出来，只留下黑萤一人。

温殊木轻手轻脚关上会客厅的门，转身对上艾利森复杂的眼神。

温殊木让侍者先离开，长廊上只剩下他和艾利森两个人。

“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现在也很懵。”温殊木叹了口气，“这位算是……我和元帅的长辈。”

艾利森大惊：“长辈？！”

还是元帅的长辈。

艾利森很聪明，联想到黑萤的长相，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压低了声音：“难道是元帅的生父？”

温殊木点了点头。

艾利森如遭雷击，都想掐自己人中了。

他在元帅生父面前都干了什么啊！

会客厅内，黑萤将小盒子稳稳地托在掌心，凝视许久，方才缓缓伸手开启。

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终端。

这种终端无法用来联络，只能用来记录和投影。

黑萤的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微微发颤地按下终端上放映投影的按钮。

面前的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

那张让他魂牵梦绕了三十年的熟悉面庞露出一丝极其温和的笑容，柔声唤道：“小攸。”

原本沉寂的黑瞳泛起阵阵波澜，黑萤仿若被抽走了所有行动力，甚至无法眨眼。

“攸攸。”她又亲昵地唤了一声，笑容染上了些许无奈，“如果可以，真想当面这样叫你。”

一滴清泪从黑萤的眼角滚落，他轻声回应：“蕴姐，我在。”

可惜，投影里的人永远无法听到他的回应了。

你们要珍惜彼此

“我很想你，但是又觉得你离开我是对的。”凌蕴的目光穿过了三十年的光阴，凝望着黑萤，又或者说是……简攸。

这是一个只有凌蕴才会叫的名字。

“你的天地是无际的浩瀚宇宙，没有必要和我这种有太多顾忌的人绑在一起。”凌蕴眼眸低垂，“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人出现，可以陪你光明正大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像我们这样偷偷摸摸。”

简攸眼尾泛红，微微摇头。

不是的。

没有这样的人，他也从未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

投影中的凌蕴深吸一口气，看向对她来说一片虚无的墙壁：“我爱你。”

她笑颜清浅，眼中却似有悲伤的流光暗现：“但我也爱自己，我没有办法放下我的信念、我为之奋斗的一切，跟你走。所以你不必自责，即使重来一遍，我还是会做出和当时一样的选择，依然会战斗到底。”

简攸低声道：“我知道。”

她心中有大爱，有家国，有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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