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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歌却抓住了这个瞬间：“如果你不想过现在这种生活，不想走上父母给你规划的道路，反抗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是要把自己往烂泥里摔。”

商越心眼眸倔强，却没有回话。

“等到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和家里完全决裂，要是他哪一天飙机车突然出事，你连医药费都筹不到，生下来的孩子也只能跟着你们吃苦，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杜晚歌依稀记得弹幕说过，商越心和家里决裂，怀着孕的时候去求黎氏拍卖行拍卖掉她的东西，筹钱救黄毛。

商越心愣了一下：“和我说这些干嘛，哪有可能那么巧，你说的也太过了吧……”

杜晚歌却定定看着她：“因为我觉得，也许我们还是朋友。”

她浅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格外明亮，一双猫眸真挚却没有责怪和鄙夷的意思，有那么一瞬间，商越心好像看到了曾经苦劝乌歌的自己。

杜晚歌见她没有排斥，忍不住道：“反抗有很多办法，不止是和一个很差的人在一起。”

商越心算是对原主很真诚的朋友，就算是为了这份真心，她也不愿意商越心走到最后那样的结局。

商越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之前比我还叛逆，现在怎么来教训我？”

杜晚歌坚定道：“我觉得你不是真心和我绝交，你还会针对我就说明你还在意我们的感情。”

商越心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好久，好像好久都没有从乌歌这里看到这种眼神了。

那种真的把她当成朋友的眼神。

商越心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听说你这次准备考国内高校，成绩还不错。”

杜晚歌没有选择对原来的话题紧追不舍，而是顺着她，让她有思考的时间：“怎么？”

商越心期期艾艾，终于留下一句：“我在之华大学等你。”

虽然对面的人很真心，但杜晚歌却只能实话实说：“我可能考不上，沪城高考满分六百六，华大起码要六百二十分，我现在差得很远。”

商越心追问：“你现在多少？”

杜晚歌：“五百六。”

商越心若有所思：“确实差得有点多。”

犹豫了一下，商越心迟疑道：“你如果有什么不会的，或者平时压力大，可以叫我出来逛街散步。”

杜晚歌露出浅笑：“好。”

商越心要离开。

杜晚歌却叫住她：“商越心，我们是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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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越心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答话，只是把手插进兜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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