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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驿程喝得烂醉才回家，刚进门，穿着粉色睡衣，披着长发的小女孩跑到了他的面前，“爸爸，你喝酒了！”，小雨仰着头，一双圆亮的黑眸略带责备地看着他，漂亮粉嫩的小脸上染着不悦。

乍看到小雨，他微愣，转而温柔地笑了，蹲下了身子，“只喝了一点点，小雨别生爸爸的气！”，他温柔地笑着说，一把将她抱起，步伐有些踉跄。

刚心里不痛快就去喝酒了，倒忘了家里还有个小人儿。

“爸爸，你没有女朋友吗？她不管你吗？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小雨被他抱着，父女俩上楼梯，她认真地问。

莫驿程扬唇，不禁笑了，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早熟么？

“爸爸没想过找女朋友！”，他笃定地说，脑子里闪过裴素素的脸，嘴角微微抽搐。

小雨垮下了小脸，“不找女朋友，谁来管着你？”

“小雨管啊，爸爸都听你的！”，他溺地说道，抱着她去了她的卧室，那是一间充满了童趣的粉色的房间，布置地和童话故事里公主的房间似的。

不知道小雨有没有把他当亲生爸爸，总之，这孩子对他一点隔阂都没有。

虽然有时候看着她的脸，会不经意地想起苏巧，燃起心头的恨意，但是，他没法讨厌这个孩子，她是无辜的，疼她还来不及。

“小雨想要爸爸找个老婆！像乔冉阿姨那样，管着陆叔叔！”，父女俩坐在粉色的公主旁边，坐在上的小雨，无比认真地说。

他不禁笑了，笑容温柔，心里却是苦涩的，他从没想过要结婚，而且还要拆散乔冉和陆寂琛的！

“爸爸只要小雨乖，快睡觉！”，他揭开粉色的印着hellokitty图案的被子，小雨立即钻进了被窝里，“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好吗？”

“好”，他迟疑了下，说道，还从没给她讲过故事。

他慵懒地侧躺下，单手撑着头，大手轻轻地抚上小雨的脸，嘴角上扬，“爸爸不会讲故事，不好听的话，小雨不要怪爸爸。”

“爸爸讲什么都好听！”，小雨以崇拜依赖的目光看着他，莫驿程柔柔地笑了，思绪飘远。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遇到了一个善良的灰姑娘……”，男人略带沙哑，磁性十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被窝里的小女孩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讲的故事。

“灰姑娘帮助王子，安慰了王子，从此以后，王子就喜欢上了她……”

“爸爸，后来王子娶了灰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了，对不对？”，几乎所有的童话故事结尾，都如此千篇一律，小雨觉得自己猜到了结局，激动地问。

莫驿程复杂地笑了，心底的伤疤被撕开，揪心地疼。

“不是……有一天，灰姑娘刺了王子一刀，然后，她变成了一只可怕的妖怪！”，他沉声地说，几乎带着恨意，小雨猛地一惊，这是她听过的最可怕的故事！

“爸爸，灰姑娘为什么会杀王子？为什么会变成妖怪？”，小女孩天真地问，语气焦急，“她是不是被更大的坏蛋控制了？！”，在善良的小孩子眼里，灰姑娘肯定是善良的，她是不会杀害王子的。

“不是，她其实不是真正的善良的灰姑娘，她其实是个妖怪，把自己装扮成妖怪，欺骗了王子！”，莫驿程很残忍地戳破了女儿天真的幻想，脑子里浮现起苏巧那张总是染着清纯无辜的脸，实际上，清纯只是她的伪装！

小雨呆呆地看着莫驿程，还难以置信，心里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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