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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欣瞳只觉得愤怒，发了狠一样大声质问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别碰我，我一辈子都不想要见到你！你这个混蛋！”

吼到最后，只剩下了呜呜的哭泣声。

姚谦墨丝毫不动地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又是哭又是挣扎，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在自己的心脏处发出闷闷的声音，他的胸口又是酸又是涩，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滋味几乎是让折磨得他痛不欲生，最后也不过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伸手揉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语气依旧是温柔的，“……难过就哭，想打我，想骂我都可以，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但是只有一样不可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曈曈，我已经失去了妞妞，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你。”

她狠狠地仰起脖子，微微一转，张嘴就在他的虎口上，狠狠一口。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恨意，那样用力，满嘴的鲜血味，她只觉得恶心反胃，可是却越发地用力咬下去，咬下去……

整个人都因为用力而瑟瑟发抖，可是这样痛，怎么会敌得过她心底的痛？

永远都抹平不了的伤痛，谁来把妞妞还给她？

姚谦墨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被她咬着的地方痛得钻心，他不过是皱着眉微微闷哼了一声，紧绷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算了吧！”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侧着头，他却依旧可以看到她嘴角的一丝血迹，而他的虎口处，还有鲜血在流出来，他一点都不觉得痛，能有多痛？

她说：“姚谦墨，别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你的对不起分文不值！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回一句没有关系。你难道不觉得难过吗？”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冰冷的仿佛是毒箭，对准了他的七寸就是狠狠地扎下去，“那个也是你的女儿，你在利用她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想过吗？我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不管不顾任何人，你想要让我也去死么？好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反正我也想要去找妞妞，你还关着我做什么？你假惺惺说几句对不起我就会当做没事发生过么？”

说到最后，眼泪又开始涌上来，簌簌地掉，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她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是发狠地抓着他的衬衣，拼命地摇，他都不知道她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摇得他整个人都在发痛，太阳穴涨的几乎是要爆炸。

她的声音失控又尖锐，“你把女儿还给我！你这个混蛋，你把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

“够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捏着她手肘的十指渐渐地收紧，他有些不受控制地低吼了一声，顿了顿才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却依旧是因为压抑而嘶哑，“你好好休息，我让佣人给你送吃的上来，如果你不想要见到我，我马上走。”

“你不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吃。”

“展欣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她含泪的双眸冷冷地看着他，末了只是冷笑，“你威胁我么？事到如今你还威胁我？你还威胁得了我？你试吧。”

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她根本就不想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姚谦墨只觉得疲倦又无力，体内有一种蠢蠢欲动，他想要杀人。或许她的态度会这样早就已经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他不会放了她，绝对不会！

他说过，这辈子，失去了女儿，就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她。

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他不会放开她！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狠狠摔上门，把管家叫来：“找人看着展小姐，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他开车直接去了展家。那条小胡同他是第一次去，路有点小，车子不能开进去，他只能停在胡同口。下了车他才记起出门的时候连风衣都忘记穿了，于是扣上了西服的扣子往前走。

胡同路的两侧都是些颇有岁月的老房子，偶尔能看到精巧的屋顶，掩映在几颗年代悠远不知道是什么大树的围墙之后，这条路静谧如同无声，姚谦墨脚步沉稳，很快就找到了门牌号，他站在门口，微微仰着脖子，看着那门牌上面的牌匾——展氏武馆。

他没有容许自己站太久，很快就伸手敲门，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来开门，将他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有些迟疑地皱眉，姚谦墨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猜到，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果然，那小师弟确认这个男人就是姚谦墨之后，想要关门，却别姚谦墨快一步，伸手挡在了门沿上。

“我来找你们师傅。”

，登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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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有些为难的样子，“……师傅他……不在。”

姚谦墨懒得和他废话，用力一推，小师弟抵不过他的力道，扶着门沿的手顿时一松，他修长的腿毫不犹豫跨进门槛，“没关系，我有时间等。”

“……哎，你不能进去……”大师兄一早就已经交代过他们了，这几天师傅的情绪不太好，身体也有点问题，所以有什么人来找师傅都不能让他们进来，其实有一个叫做杨哲泰的男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不过倒是没有眼前这个姚谦墨这么直接闯入那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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