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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疲惫的坐下，吸烟室的沙发里也浸润了，看着batan，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平行空间，这就是我的batan。他取代了甜蜜又快乐的小黑猫，变得忧郁又多疑，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他思念batan，但更想要小黑猫能安全快乐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这个世界被我们保护的很好。只能沉默的点起一支烟：“你早上刚来吧？调查到哪一步了。”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蝙蝠侠想到可能是达米安和提姆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但现在顾不得他们产生的误解，语气微微颤抖：“是真实的……你改变了历史，杰森，而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蝴蝶效应产生的恶果。这不可能，明明改变历史不会变好。闪电侠，金色先锋和我都试过改变历史。世界只会变得更糟。”

杰森的表情还算淡然，他因为泡了海水眼圈一直在发红：“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但人类的道德观念还没有。你们却认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野蛮的，不能去应付一切。你们没想过……罪犯本来就是野蛮的。算了，争论这些理念上的东西没有意义，我不准备说服你，你也别来干扰我。别表现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回去看录音是录像，然后享受你的假期。”

蝙蝠侠在剧烈的头痛中勉强说：“你改变了历史，杰森。”他踉跄了一下，坐进沙发：“你改变了历史。”

在他的头脑中没有两股意识，只有他本人的意识，只是无数互相冲突的记忆在他的大脑中互相碰撞，偏偏蝙蝠侠又是一个记忆力出众，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的人，他能回忆起前几年的某一天的惊鸿一瞥，包括准确的时间地点人物，除了所有日常之外，还有大量刻骨铭心的痛苦和一些作为精神支柱的快乐。至于黑幽灵也是一样的，他同样铭记所有的快乐。

这些记忆弄得他思维凌乱，那‘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父母——世界上的全部——先后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状态突兀的死亡，珍珠项链在肮脏的污水中摔成无数细碎的月光。另一个则是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危急时刻，两声枪响，抢劫犯倒在地上失去生机，一个厚重和炙热的皮夹克笼罩在他寒冷又惊恐的肩头，而托马斯身上中弹却得到及时抢救。

杰森按住他的肩膀：“布鲁斯？！”老头子正在调节呼吸，试图用冥想的呼吸法来应对剧烈的痛苦。为什么会如此疼痛？小黑猫虽然是血肉之躯，但健康的随时能暴打外星反派。

从兜里掏出一针止痛剂。

蝙蝠侠按住他的手：“no。”他的意识渐渐混乱，下意识的靠在杰森肩头，以小黑猫的方式而不是蝙蝠侠的姿态。

那些最深邃的痛苦和抗争，所有一切战斗的目的，都是为了和犯罪作斗争，为了人们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现在他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已经通过一种他不太赞同的方式得到了，

杰森只好呼叫：“卡尔，过来一趟。我需要你，立刻。”

肯特副主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分钟看完了刚刚一个小时的工作量，写了批注和修改计划，又被召唤。立刻开溜：“布鲁斯？”

蝙蝠侠紧闭双眼，勉强挤出一句话：“没事。在接收记忆。”

克拉克下意识的靠近了一些，他暂时还不想暴露，就按照记忆中——他虽然也有双倍的记忆，但除了啊啊啊啊我居然看过布鲁斯杀人，啊啊啊我居然会在捣毁人口贩卖组织时召唤黑幽灵把他干掉，啊啊啊啊我居然控制过社会舆论，啊啊啊啊我居然给布鲁斯做过蝙蝠车和蝙蝠飞机我好荣幸，之类的惊恐记忆之外，只有大都会郊外的别墅和银行账户里过多的资金，以及乔纳森开的超豪华联合收割机与记忆中不同。

一觉醒来我竟是大反派的好朋友和科学家。

杰森担忧的盯着他的脸色和表情，他知道蝙蝠侠有多能忍受痛苦，即使是断了两根肋骨再被子弹打穿一次，他还能装成没事一样。现在他看起来真的很痛苦，那一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心乱如麻：“他说我改变了历史，这是什么意思？”

克拉克的演技其实很好，他只是反感骗人，现在不得不装一下：“额，可能就是说你真的改变了历史？”

杰森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今天，是托马斯和玛莎遇害的日子。今天也算是花园街见面的三十周年纪念日。这说明……说明个屁啊还没来得及学那些和时间、空间有关的莫名其妙的知识时，就已经告别了美好人间。复活之后更没时间学那些高精尖的知识。

“布鲁斯，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平行空间？我改变了三十年前的历史，当时间洪流到达这个时间节点时，你的带着原有的记忆被卷入我改变的时间线中?”

“对。”布鲁斯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冷汗渗过西装和衬衫，让杰森感觉到。

他悄悄抬起手，准备打昏布鲁斯。

最终收获了一个过肩摔。

杰森被砸碎的茶几里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抖了抖衣服：“你他妈真是活该，艹，连我也是活该。”

布鲁斯脸上露出一种迷茫又无措的表情：“抱歉。杰森，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

杰森摸了摸后背：“哦no。来吧卡尔，你有活了。”

克拉克熟练扫描了一眼：“没事，皮外伤，最深的不到05毫米。”撕开他的衬衫销毁，回去拿了个镊子和新的衬衫以及医疗箱，在一分钟之内把肉眼难以识别的玻璃渣都夹出来，抹上带有麻醉效果的止血剂，再贴好防水辅料。“今晚上你得趴着睡了。”

布鲁斯双手捂着脸：“我没想这么做……但在这个世界上，蝙蝠侠和黑幽灵只能存在一个。他们互相冲突。”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自己，没有任何冲突的灵魂，而且在重温黑幽灵的发展史，可以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自己会产生的改变，因为杰森而产生的幸福，也会受他影响。这不是因为托马斯和玛莎还活着，害怕他们遭遇恶棍的报复才会痛下杀手，而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接受的以牙还牙和私人处刑的概念。

事实上，在蝙蝠侠刚刚出道的时候，他还没完全确定自己的不杀原则。是害怕自己会做错事，跨过那一步会走向滥杀，会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譬如在明确某人将来只会变成一个犯罪和挣扎求生的烂人时提前清除他。才确定了唯一的绳索拉住自己在黑暗中摇摇欲坠的灵魂，蝙蝠侠的灵魂不能堕落，他才能有力气拉住哥谭。

克拉克走了过去：“不。别这么想，b，你有伟大的灵魂。我永远敬佩你，爱你。你不会与任何人冲突，这只是方式的不同。”

杰森瞪了他一眼，居然被他骗过去了！！“布鲁斯。你可以去当蝙蝠侠，黑幽灵不只是你一个人。但其他人——他们认可我的理论，也在践行我的原则。你可以透露一切，试图说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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