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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圆桌会议（第1页）
会议室位于仓库二楼中央，透过玻璃墙壁，可以看到会议室内摆放着一张椭圆形会议桌和一圈座椅。一名行政人员引领陆双羽等人步入会议室并一一入座。
行政人员按动遥控器，会议室四面的玻璃墙壁由透明变成了白色，屋顶和地板的灯光开启，和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与会人员同桌椅仿佛悬浮在一片纯白的虚空之中。
“玛丽，请连接其他三位区域经理。”陆双羽说道。
“好的，陆总。”只见那名行政人员说道。
“刚刚在‘如丰-3号’运输车里，陆双羽也曾叫过‘玛丽’这个名字来着，难不成是同一个人？”阿飞仔细看了看名叫“玛丽”的行政人员，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形态极为逼真的AI机器人，特别是她那曼妙的身形，足可以令“制服控”的大叔们为之癫狂。如果不是从她银灰色的瞳孔里看到了有数字在不停闪动，阿飞差点把玛丽当成了真人。
“三位区域经理已接通。”玛丽向陆双羽答复道，她的声音比一般的AI机器人更加柔和，更加有韵律，更加像真正的人类。
会议室空着的座位上，先后显现出三个全息人物投影，他们都穿着胸前印有“如丰快运”logo的紫色运动帽衫，每个人的脸刚好隐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不清样貌。
“各位区域经理，你们好。”陆双羽手掌指向阿飞的座位说道：“请让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刚刚发现的一个系统‘变量’，他叫阿飞。”
三位区域经理向阿飞点头致意。
“阿飞，这三位是我们公司其他三个区域的经理。”陆双羽说道：“我们公司将九龙之海划分为四个区域，分别设立了下属公司，他们三人和乔三叔分别是这四个区域的经理，而我是如丰公司的总经理。”
“玛丽。”陆双羽仿佛在对着空气唤道。
会议室的一面白色玻璃墙壁瞬间成为显示器，一幅公司运营网络全景图展现出来。在九龙之海境内，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的城市，如丰公司根据城市规模大小和地理位置，将全境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运营区域，R市就座落于南部区域的范围之内。
看着蓝色背景上城市坐标处闪烁的光圈，以及连接城市间的运输线路，阿飞觉得如丰快运公司的运营网络更像是一幅星象图。
“我们的公司成立于3年前。”陆双羽严肃地看向阿飞。“就在第三年的一天下午，我们发现了所谓的时空扭曲，也就是进入了‘莫比乌斯’空间。那一天之后，公司的发展几乎陷入瘫痪，一切都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循环。”
“没错，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乔三叔深吸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在圆桌上空静静地扩展，然后化成了细细的几缕，消散在会议室上空。“在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老二的车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事故。而在接下来的时空循环里，老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乔三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阿飞猜测他说的“老二”应该是指乔二叔。
“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只是这个‘莫比乌斯’空间的‘参数’，一切记忆也都会随着时空的重置而回到原点。”陆双羽说着，拿起一张会议桌上的记录纸。“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个所谓‘系统’的漏洞，就是这张纸。”
阿飞拿起自己面前的记录纸，反正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除了角上的猫头鹰标志比较眼熟以外。
“当我准备写日记的时候，我竟发现记录本上已然写满了一天发生的事情。”陆双羽说道：“我排除了是他人所为的可能，然后重新写了一份当天的日记，并记录了这件怪事。结果，转天我发现了自己当天已经写过的两篇日记。”
陆双羽拿起两张纸，叠放在自己面前的会议桌上。“经过多次重复的记录，我得出了结论：我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时空。”
陆双羽继续说道：“经过测试发现，只有被公司的这种纸记录的东西不会随着轮回而消失。每一次重置后，必须通过阅读日志来找回前面所有轮回的记忆。为了便于管理，我们公司在档案馆设立了专门存储的区域，由我们内部的人管理。现在，所有通过检验的员工都已经具有自己的‘个人记忆档案’了。”
阿飞此时想起档案馆的老管理员乔大叔赠送给自己的几张纸，以及当时提醒自己的那句话。
“要通过检验才行吗？”阿飞问道。
“当然！”宋梦蝶在会议桌上砸了重重一拳，说道：“我的妹妹宋梦蕊，察觉有人在故意损毁篡改员工的记忆档案。经过调查，发现有一名男员工行为诡异。她尾随那名员工到档案馆，在他作案的时候将其捉了个现行。可谁知那名员工竟是一个AI机器人，在被抓住后启动了自爆装置，小蕊当场就被炸死了。”
宋梦蝶双眼射出凌厉的光，声音低沉道：“在爆炸残骸中，我们发现了AI机器人的‘黑匣子’，复原了其中几个文件，从中获取了关于‘莫比乌斯’空间和‘上层函数’的信息。”
听到“上层函数”几个字，阿飞的眼睛刷的一下变亮了。“以你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上层函数’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阿飞站了起来。
一旁的小达轻轻将阿飞按回座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宋梦蝶看看陆双羽，继续道。“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楚‘上层函数’究竟是什么。它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个程序，还有可能......是某种超越性的存在。”
阿飞再一次懵逼了，宋梦蝶说的话听了好像没听。阿飞瘫软在椅子里，眼巴巴望着陆双羽。
“嗯嗯。”陆双羽无奈地点点头。“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必须先把这个‘上层函数’揪出来，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陆双羽将目光移到其他三位区域经理身上。“请问三位负责的区域有什么发现吗？”
全息投影的三个人默不作声，一人摊开双手，另外两人都摇摇头。
“小伙子。”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的乔三叔。“你有什么想法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阿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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