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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囬看着画中的男孩，突然伸手抚过画上男孩的眼睛和耳朵，轻声喃喃：“闭上就好了。”

“很快就结束了。”

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关上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

然后就这样，随它去吧。

反正，总归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总归会有被黑暗完全吞噬的那一天。

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一切就都没事了。

不会再痛苦，也不会再绝望。

更不会有期盼。

感觉到温暖的掌心覆盖在了自己放在画上的手，殷囬了睁开眼睛。

泊戚也在看着那幅画，两只交叠的手慢慢的下移，泊戚将殷囬的指尖放到了画中小男孩的指尖上。

殷囬心间一颤。

“他应该也希望，有个人可以这样握住他的手。”泊戚看着画中的小男孩说。

殷囬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画前半响，沉默凝视着这幅画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手背都被染上了温度，殷囬终于出声：“小七。”

“？？”泊戚一愣，低头看向殷囬。

殷囬动了动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可以放开了。”

泊戚放开了殷囬的手，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脸上竟有几分羞赫：“别这样叫我。”

“哦？你不喜欢？”殷囬问。

“不是，”泊戚摇了摇头，“就是那个我妈老叫我这个，让我感觉在叫宝宝似的。”

殷囬扑哧一声，脸上终于染上了笑意：“和狐狸一样的宝宝，你妈妈看来是对你有误会。”

泊戚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狐狸？你这么想我的？”

殷囬轻轻推开泊戚，径直走了：“难道不是吗？小七——宝宝。”

不知道是小七两个字叫的更重，还是宝宝两个字笑的更明显。

泊戚垂眼低笑，再抬头时双脚大步跟上了前方的人。

殷囬找到了凌思澈和他男朋友，向他们买下了《沦陷》这副画。

凌思澈的男朋友墨易看着殷囬，突然道：“倒是很少有人喜欢那副画，觉得太过压抑。”

“确实和你其他的画不太一样。”殷囬说。

墨易看了一眼凌思澈，然后对殷囬说："这是我很久之前画的。后来就遇上了小澈，心变了，画风就变了。"

殷囬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

殷囬留了地址，让他们到时候把画送过去时候就和泊戚回家了。

为什么又和泊戚回家，泊戚给出的理由是今天来的时候他没开车。

又是车。

又是车。

“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殷囬迫于无奈，只好想着先把泊戚送回去。

“你家对门。”泊戚啪嗒一声扣上了安全带。

“哪儿？”殷囬瞪了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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