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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舒庆一挥手。少年觉得膝盖一软,顿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他没想到……舒庆这次是真的要惩罚他。他觉得,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一切都会没了的……
可“啪”地抽在他身上的鞭子,让他明白过来……这不是梦。舒庆爷爷察觉出来自己说谎,要惩罚自己了。
抽他一鞭子的人,正是舒庆。他这一鞭子,其实还算抽得很轻了,他不会伤筋断骨什么的,顶多留下一道疤痕。希望这教训,能让他记住,以后不要用舒家的名声威胁别人,而且特别是……千万别说谎。
“可知罪。”舒庆冷冷地说。他的语气转变很快,少年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知……知罪。”少年知道,这时再隐瞒已毫无意义——舒庆爷爷都察觉到了,再隐瞒只会让舒庆爷爷更加生气,惩罚他更狠。
“说说,你是何罪。”舒庆的声音中,没有一点情感。舒紫幽简直要在一旁叫好了:没错,这就是惩罚别人,该有的样子嘛!若细声细语,那还哪里称得上“惩罚”?
少年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知如何回答。他根本就没把舒家家规当回事,连完整地读一遍都没做到。
“啪”地一声,鞭子再次无情地抽在他身上。
“你可知,你有三罪。第一,你不该拿舒家的名义去威胁别人……”舒庆冷冷道。
在听到舒庆的第二句话后,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舒庆爷爷知道了他威胁别人的事儿……还怎么可能轻饶他?
“……第二,我问你事情时,你不该隐瞒。这是欺骗罪。第三,你连舒家家法都不知!我问你何罪时,你说不出来!”舒庆越来越气。这次不是演出来的……他是真生气。舒紫幽甚至能看见他眼底的燃烧着的怒火。
少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那两鞭子,抽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皮肤上清清楚楚地留着两道血印。其他少年看到他的惨状后,都吓得不敢说话,生怕惹到舒庆,成为下一个遭惩罚的人。
“下次,可就不是被抽两鞭子这么简单了。”舒庆收起皮鞭,“再让我听见有探子说,你们谁违反了家规……可就是直接废掉灵根,逐出舒家。”
“对了,这次么……你们也别想躲过去了。自己坦白,我下手说不定会轻一点呢。给你们三分钟,赶紧想怎么说。”舒庆补充了一句。说罢,他的手就微微一动,再次启动了隔音阵。
整个审问过程,舒紫幽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直到舒庆开启隔音阵后,才笑着说:
“爷爷,您可真爱演。”
“是啊。不觉得挺有趣的吗?”
“爷爷呐,他们可是些‘懵懂无知’的少年!”舒紫幽故意把“懵懂无知”几个字咬得很重,“就放过他们,去找说谎能力更强的人去演吧!”
舒庆并不在意舒紫幽的打趣,“好了好了,你要相信爷爷!爷爷演,可是有注意状况的,你看,该正经不还是正经了吗?”
舒紫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爷爷!”她前世摸透了人性的冷漠,所以这一世,她很想享受享受亲情的温暖。
“对了,幽儿,你怎么看出爷爷在演的?”舒庆故意问,“觉得我最后那发怒演得好不好?”
“爷爷,看看你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了!真正笑着的人,眼睛应该是眯着的……话说爷爷,最后那发怒演得真的很好啊!”舒紫幽虽知道爷爷并不是在演戏,可还是这么故意说。
“嗯……看来爷爷还是要改进一下了。”舒庆道,“幽儿,你还是没看出来哟!最后,我可是真生气了……那小子,竟犯了三条家法!”
舒紫幽觉得,舒庆就像个“老顽童”,就算万岁也不会老的那种,总是很能和自己聊到一起。
三分钟过得很快。
时间一到,舒庆就撤掉了隔音阵,扫了四周一圈。少年们立刻都不讨论了,笔直地站好。
一个少年主动站出来说,“大长老……我之前做错了三条,第一,我不该用舒家的名号威胁别人……第二,我不该不主动跟您说……第三,我不该这么晚才主动告诉您。大长老,请降罪……”少年没有再叫舒庆“舒庆爷爷”,而是叫“大长老”这种比较正式的叫法。
舒庆点了点头,“嗯。”他手中的鞭子“啪啪”地抽在少年身上,“还有没有要说什么的?”
少年们都怕舒庆的惩罚。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被舒家收为外门弟子的,怎么能因为这些事被逐出?而且,他们知道,舒庆说话一贯都很认真,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他们很怕被废掉灵根——要知道,灵根一旦被废,那就毕生无法修炼,只能跟凡人般生活。
所以,他们都纷纷坦白。
“大长老,我不该这么做……”
“大长老,我们都知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大长老……”
“大长老……”
一人说完,舒庆手中的鞭子就抽在一人身上。被抽到的人,没说什么。他们毕竟有错在先,而且舒庆没把他们按家法处置,已非常宽容了。
最后,只有舒暮汐没说话了。舒庆来到他面前,“舒暮汐,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舒暮汐还想临死挣扎,“舒庆爷爷,我真的没怎么样……”他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舒庆皱了皱眉,“还不认错。”他手腕一扬,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舒暮汐身上。舒暮汐身上顿时有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舒庆下手,可没像对待那些少年那么轻了。
见舒暮汐还不说话,舒庆再次举起鞭子抽过去。可……舒暮汐还是一声不吭,连解释都不解释,只是跪在地上。
舒紫幽见状,走上前去劝说,“舒暮汐你呀,就是嘴太硬了。我劝你认清局势……别垂死挣扎了,没用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对吗?你就算瞒得过一时,难不成瞒得过一世?要知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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