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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上的羊群像散落的棉絮,李大山枕着胳膊躺在土坡下。七月的日头毒得能晒裂石头,他眯眼看着对岸张水生的身影——那小子正撅着屁股在河床里刨坑,粗布褂子后襟洇出深色的汗渍。
“别白费劲了!”李大山扯着嗓子喊,顺手把吃剩的半个烧饼揣回怀里,“打春到现在就没下过雨,河龙王都搬家了,还能给你刨出水来?”
张水生直起腰,沾满泥巴的手在额头上抹出几道印子。他举起个豁口的陶罐,里头晃荡着混浊的水:“昨夜里我梦见河底冒泉眼了,指不定......”
话没说完,李大山已经笑得在草地上打滚。那年他们刚满十五,河西岸的李家村已经三个月没见雨星。龟裂的河床像老人干瘪的嘴,把最后一点湿气都吞尽了。
“要我说,等老子有钱了,就在河东盖三进的大宅子。”李大山嚼着草根,看对岸隐约的炊烟,“青砖到顶,雕花门楼,门口拴两条狼狗......”
“我要在院里打口深井。”张水生捧着陶罐坐过来,水面上浮着几根草茎,“能咕咚咕咚往外冒水的那种。到时候你来挑水,我不收钱。”
李大山嗤笑着踹他一脚,羊群突然骚动起来。领头的公羊像是受了惊,在原地乱转,蹄子刨起黄土。两个少年跳起来驱赶羊群,却发现羊蹄下露出个生锈的铜环。
两人费了好大劲,从土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酒樽。李大山眼睛放光,觉得这定是个宝贝,能助他实现住大宅子的梦想;张水生却没太在意,只想着赶紧回家。
十年后惊蛰那日,李大山骑着枣红大马回村,马蹄在黄土路上扬起三丈高的烟尘。八抬大轿里坐着新娶的姨太太,后头跟着二十辆骡车,车辙压进地里足有半尺深。
“让开!都他妈瞎了眼?”管家抡起马鞭抽飞个挑粪的老汉。李大山眯眼瞧着自家新起的宅院,五脊六兽的屋顶在日头下泛着青光。十年前从那土里挖出的青铜器,他在当铺里当了六百两雪花银。
“东家,张老汉又来了。”门房凑到轿窗前,“说是家里闺女发热,想借......”
“晦气!”李大山掀开轿帘,腕子上三只金镯叮当作响,“告诉他,我这儿不是善堂。要借钱拿地契来押——就他家河滩那两亩沙地,抵五钱银子吧。”
管家谄笑着递上账本,最新一页记着:王寡妇借银二两,利滚利如今欠二十两七钱;赵铁匠典当祖传铁砧,作价三钱......李大山用朱笔勾了几个圈,突然听见外头吵嚷。
“让我进去!我找大山哥!”张水生的破棉袄被家丁扯得绽开线头,“我娘咳血了,求您......”
李大山踱到门楼前,翡翠烟杆敲在石狮子上铛铛响:“哟,这不是要打深井的张少爷么?”他朝门里努努嘴,“看见我院里那口汉白玉镶边的井没?昨儿个刚淘的,扔了三个铜钱下去,叮咚一声脆响——你猜怎么着?井龙王显灵啦!”
家丁们哄笑起来。张水生佝偻着背,手指深深抠进门框裂缝。十年前他们一起挖出的青铜酒樽,此刻正供在李家祠堂,烛火映着饕餮纹里凝固的绿锈。
暴雨砸在芦席棚上时,张水生正给高烧的妹妹额头换湿布。三年前那场大火烧光了张家祖屋,也带走了咳血的母亲。如今他们蜷缩在河东码头的窝棚里,混着鱼腥味的河风从墙缝钻进来。
“哥,我听见船笛声了。”小妹烧得嘴唇起皮,“是不是货船来了?你去扛包能挣......”
话音被惊雷劈碎。张水生攥着最后五个铜板冲向米铺,泥水灌进草鞋。粮价牌上的数字又涨了,老板娘嗑着瓜子冷笑:“就这点钱?买把麸皮都不够。”
张水生咬咬牙,转身去码头找活计。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扛包,肩膀磨得血肉模糊,可他从不抱怨。偶然间,他结识了一位常来码头送货的商人。商人见他为人踏实、做事勤恳,便邀他一起跑生意。张水生抓住这个机会,跟着商人四处奔波,从最基础的货物清点、搬运学起,逐渐摸清了生意场上的门道。几年下来,他省吃俭用,积累了些本钱,便开始自己做小买卖。凭借着诚信经营和对商机的敏锐捕捉,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只用了短短十年,就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商贾,还开办了济民粥棚,时常救济穷苦百姓。
十年后的秋分夜,李大山蜷在破庙神龛下打摆子。上个月那场洪水冲垮了他的宅院,为了维持奢靡生活,他此前还借了不少外债,如今破产后根本无力偿还,只能狼狈出逃,窝在这破庙之中。
“掌柜的,就在这儿避雨吧。”年轻伙计举着风灯进来,“咱们济民粥棚的存粮还够施三天......”
李大山用破袖遮脸已经来不及了。张水生解下狐裘的手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磨光的羊皮水囊:“喝吧,井水。”水囊内侧隐约可见歪扭的“李”字,是十年前某个午后,少年用烧红的铁签烙上去的。
李大山颤抖着手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羞愧地低下头:“水生,我......”
张水生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他让人给李大山拿来干净衣服和热粥,安排他在粥棚帮忙。
破庙神像底座暗藏铭文,记载着青铜酒樽的真实来历,原来这酒樽是先人用来告诫后人福祸相依的宝物,并非能带来无尽财富的神器。经历了这一切,李大山和张水生都明白了,真正的财富不是金钱和宝物,而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善良。曾经他们一起放羊的河滩依旧,见证着他们的成长与改变,也见证着这片土地上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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