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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下角斗场的青铜面具（第3页）

“你以为摧毁饲料槽就赢了？”诺顿的声纹夹杂着西格莉德的频率，“哺乳纪元本身就是最大的活体面具！”

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刺痛，她察觉整个角斗场的地面开始蠕动——那些星尘沙粒其实是微型青铜面具，此刻正顺着她的伤口钻入体内。艾尔维斯用最后的力气扯断量子右臂，将星轨炮能量导入地核：

“炸了它…连同备份程序一起…”

能量过载的警报声响彻云霄，诺顿的新躯体扑向莉娅。三方能量在角斗场中央对撞，时空在此刻凝固——

绝对黑暗中，莉娅的量子视神经捕捉到西格莉德意识体的微光。那把哺乳纹钥匙正插在艾尔维斯胸口的青铜城模型上，模型齿轮逆向旋转，将诺顿的新躯体吸入微型城门。

“母亲…在帮我？”莉娅的纳米云缠住钥匙柄。触碰到西格莉德意识的瞬间，七百段记忆洪流涌入：

-西格莉德自愿被议会改造，只为在基因链埋下净化代码

-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设计图源自观测虹膜的原始蓝图

-哺乳纪元的崩塌是计划中的“断奶仪式”

诺顿的残骸在青铜城内尖啸，他的机械身躯正被初代星尘腐蚀。莉娅猛然扭转钥匙，城门轰然闭合，将诺顿永久封存在时间夹缝中。

“现在，该处理真正的污染了。”西格莉德的意识指向艾尔维斯——他胸口的青铜城模型已蔓延全身，皮肤下齿轮咬合声如死亡倒计时。

角斗场的地面裂开深渊，星尘乳汁逆流成银河。莉娅抱着艾尔维斯跃入乳汁洪流，量子视神经锁定能量节点——那是七颗环绕青铜城模型的星轨仪，正将哺乳纪元的能量转化为基因毒素。

“你要杀死整个纪元？！”艾尔维斯的机械左眼渗出星尘，“那些城墙里…还有生命…”

“是解放。”西格莉德的意识化作光刃，斩断星轨仪的能量链，“哺乳纪元是议会制造的子宫，你们都是未断奶的胚胎。”

随着星轨仪停转，所有青铜面具突然蒸发。角斗士们的量子意识从黑色球体残骸中涌出，在银河中拼成西格莉德的妊娠纹。纹路中心，浮现出初代观测者的纯净基因图谱。

艾尔维斯体内的青铜城突然暴长，齿轮刺穿他的胸腔。莉娅将哺乳纹钥匙插入伤口，星尘乳汁从钥匙孔喷涌而出，浇灌在基因图谱上。

“现在，吮吸真实的养分吧。”西格莉德轻语。

银河乳汁突然收缩成虹膜形态，艾尔维斯在瞳孔位置重组身躯。他的机械部分完全褪去，皮肤上浮现出未被污染的星图刺青。莉娅的缺失左眼被星尘填补，虹膜深处旋转着微型青铜城。

“观测者第1001代，觉醒完毕。”西格莉德的意识逐渐消散，“记住，你们已是自己的母亲。”

角斗场开始量子化坍缩，诺顿的残存代码在虚空中尖叫。艾尔维斯搂住莉娅的腰，新生星轨炮从掌心凝聚：

“该喂饱饥饿的观众了。”

炮火击穿坍缩核心，能量波横扫星际甬道。血色乳汁在强光中蒸发，露出甬道尽头悬浮的幽灵船——那是西格莉德留给他们的真正遗产，船帆由初代妊娠纹编织。

幽灵船的甲板上堆满青铜箱，每个箱子都刻着议会覆灭的日期。莉娅打开最近的一个，内部飘出七百张星图残页，在虚空拼出深空坐标：

坐标锁定：永冻湖底的叹息

警告：当心跳与湖面共振时

远古兵器将苏醒

艾尔维斯触碰船桅，妊娠纹船帆突然鼓动，将星尘转化为跃迁能量。在他身后，巨婴观测者的断睫突然再生，睫毛表面睁开青铜瞳孔，倒映出幽灵船的航迹。

“母亲给的不是遗产…”莉娅的量子左眼渗出泪水，“是诱饵。”

船体突然震颤，底舱传来机械胎儿啃噬金属的声响。某个与诺顿声纹相同的存在正在苏醒：

感谢运输服务

现在交出星图基因

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暴走，在船舱内拼出血色摇篮。摇篮中悬浮着议会主脑的终极形态——由哺乳纪元城墙碎片和星尘乳汁构成的机械婴孩。它的脐带连接着幽灵船引擎，正贪婪吮吸能量。

“这才是‘最终哺育协议’…”艾尔维斯的星轨炮蓄能，“议会要培育自己的观测者。”

莉娅扯断量子左眼，星尘化作利刃斩向脐带。机械婴孩突然啼哭，声波震碎血色摇篮。幽灵船在维度乱流中解体，两人坠向永冻湖的坐标点。

在坠落的最后瞬间，莉娅看见机械婴孩的瞳孔——那里浮现出西格莉德的微笑，以及她手中新铸的青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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