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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人心人性（第2页）

曹昂可是曹老板的儿子，耳濡目染之下，岂是凡夫俗子，说话办事自有自己一套章程。

秦天微笑未言，曹昂接着道：“拒野统计造册之事，当以规矩行之，不服规矩者，照章处罚，在我这儿，任何人都不能徇私舞弊！安民、定海，明日，你二人便各驻东、西两门，限十日内，城内一应活口，都要在册！刻意隐瞒者，自交由我来处理，幼麟，到时候就得麻烦借人给我办事儿了。”

秦天面带笑意，很是痛快应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风格，曹老板的大公子这样处理事情，即便因此出现乱子，也怪不到秦天头上，拒野世家之人也不会去为难秦天！

次日一早，城中各地便贴满了告示，当然，这些告示自然是出自秦天手笔。

每个告示前，多有花白胡子老者负责在那读给百姓们听。

百姓们当然是守规矩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家里几口人、几只鸡，皆是乖乖跑到城门处写下。

而有头有脸的世家却是缩在家里，只遣府内仆人过来草草写了几个人。

曹昂和秦天立足城门之上，看着下方长龙般队伍，目有所思。

“幼麟，你说，这些个世家缩着脑袋不出来，弄几个仆人出来顶事儿，该当若何？”

拒野城内大小官员皆是老老实实的前来统计，不仅未从中作梗，反而无比配合，这让秦天和曹昂无比意外。

不过细想之下，曹昂的身份摆在那，邵峰不敢暗中作梗。地头蛇没了蛇头，也就是一条死蛇罢了。

但这些个世家，却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秦天道：“世家人口，从来都是一件不公开的秘密！大公子，实不相瞒，这些世家早早得知你将来此地的消息，早将府内不紧要的仆人打发走了，待得这阵风声过去，他们便会重新回到府里做事。”

曹昂猛然一转头，看着秦天，眸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秦天耸耸肩，道：子脩，你若是不信，大可请定海前去定陶、甄城等地走访一番，自有所得。

曹昂恨声猛拍城墙，转过身去，怒不可遏道：“荒唐！荒唐！”

许久之后，曹昂心情方才平复些许，问道：“幼麟，可有何良策？”

秦天道：“统计造册之事，有两难点。其一，未言明目的，世家多有掣肘怀疑，自不会配合，阳奉阴违之事，不胜枚举！子脩，你总不能将天地下世家尽数处罚，这便是世家大族有恃无恐，只做表面文章的根本所在。”

曹昂看向东边，目光深邃，呢喃道：“父亲叫我办理此事，殊不知此间事情实在太过复杂，难不在事情繁琐，涉及人员广、地域阔，难在人心和人性啊……”

小小年纪，便能看到这一层，秦天心下只能竖起大拇指！

但叹息归叹息，事情总归要办！

“子脩，眼下屯田制刚兴，再过三年时间，若无天灾人祸，百姓便可衣食无忧，那时方才不会束手束脚，想来这便是主公思虑所在。”

曹昂又道：“方才幼麟之言有二，不知这第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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