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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后面聊着以前的事，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前面坐着个竖着耳朵偷听的，那声音自然地传到前面来了。

凌雅说：“我的狠不都是跟你学的？还记得不，你以前把小强的床头闹钟换成仙人掌，扎得他一手刺，在校医院呆了一天。”

钟子良：“喂！我是在帮你报劈腿之仇！你这胖子恩将仇报，往大块头的杯子里放了条死鱼，他还一直以为是我干的，真是谢谢你了。”想起过去的事又笑了：“不过看见那大块头吓得狂飙泪，还真是有意思。哈哈哈。”

“礼尚往来嘛。谁让他抢你的妞，姐妹同心没二话！说实话我本来想放蝌蚪的，可是为了你这矮冬瓜去找蝌蚪太累，我还是省省吧。”

钟子良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微笑道：“我现在这样……你不觉得你该改口了吗。”

“你不也叫我胖子吗。”凌雅掐他的脸，完全不顾他的影帝身份，“啊，还是国外的伙食好，居然还能二次发育。”

“国内的伙食也太差了。看你的脸都凹了。”钟子良回忆似的眯眼：“唔，还是以前的土圆肥顺眼。”

—

土圆肥顺眼？阿瑞心里直嘀咕，怪不得钟子良看谁都不顺眼，原来这么重口味！他低头捏了捏自己肚子的肥肉，喃喃说：“我也是土肥圆啊。他怎么就看我不顺眼。”

—

后座两人说得正兴起，钟子良忽然头一歪，身体一软，倒在座椅上。

凌雅吓了一跳，心里咯噔，赶紧扶正他的身体，“矮冬瓜！”边叫边使劲推他，可是钟子良完全没反应，怎么也不醒。凌雅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去他鼻下。

呼。

她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呼吸。

“他只是睡着了。没事的。他最近赶通告太累了。”阿瑞说。“连续熬了快一个礼拜了，还硬撑着要来找你。”

试过赶通告的人都知道这感受。头疼得像快炸开似的，浑身都是软的。

凌雅上一世还没红的时候，通告排得太密。接连熬了一个礼拜，比起别人算好，满打满算也能睡三四个小时，可是还是累得不行。收工后，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澡都不想洗了。满脑子都只想躺下睡觉，感觉都要横着进医院了，更别说叙旧了。

钟子良如果不是困得受不了了，怎么会忽然睡过去了。这么难受，却还特意来找她。

凌雅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伸手轻抚他沉睡的脸。他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紧的。

—

凌雅正发着呆，却听阿瑞忽然开口了。

“现在的女孩子喜欢刺青么？”阿瑞转头，那胖手指着她锁骨上的g字母：“这个是什么意思？”

凌雅说：“不知道，大概是代表天才之类的吧。也就是随便刺着好玩。”

凌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发愁。

征服了范江之后，她梦见了下一个字母——a。她翻来覆去想了好几天，也没猜出来a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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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良一睡就睡到了四点半，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在路上走了。阿瑞在副驾驶位置上鼾声如雷。

凌雅却不见了。

但手机多了一条未读短信：[矮冬瓜，好好睡吧。有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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