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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挥手作别，苏清芷进了登机口。

于明蕊并没有死，她没有那么脆弱。

大受刺激的孙红玉被她的情况一激，似乎反而清醒过来，在所有人赶到之前，在她身上踢了几脚，然后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她的目光从愤怒转向安宁，然后变成了欣慰与决绝。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明蕊的情况不妙。原本就受了伤的她被孙红玉踢了两脚，身体中似乎有什么地方破裂开来，疼痛钝钝地席卷全身，让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是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楼道，以及——孙红玉表情狰狞的脸。

“啊！！”先赶到的人惊叫起来，二话不说冲过去架住了孙红玉，止住了她似乎想要动手的动作，然后开始大声嚷嚷：“有人没有，多来几个人。这里出事啦！”

于是，整栋楼叮叮咣咣的脚步声响成一片，楼上楼下都有人冲了过来，很快将小小的转角堵得水泄不通。

见到于明蕊的状况，很多人都有那么一霎那的错愕，然后，有几个人摸出了电话开始打电话。

被疼痛侵蚀，于明蕊忍耐不住呻吟了一声。

有人小心地抬起她的头：“是不是有骨折啊，不能随便乱动。谁打120了？”

“还有110！”架住孙红玉的人在人群不远的地方嚷嚷，手臂内是依旧挣扎的孙红玉，“是这个女人干的！”

“没事，打电话了。”有人挥舞着电话，大声地叫嚷：“行了，都先散开，给受伤的人留点新鲜空气。谁懂护理啊，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于明蕊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远去，周围吵闹的声音似乎蒙上了一层纱，迷茫地听不清。然后她隐约地觉得有人在搬动自己，低低的絮语围绕着自己，却始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终于再度没了意识。

谢诚直到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都远去了，才偷偷地从窗帘背后探出头来，低头看了一眼依旧围着许多人的楼梯口，然后把头缩了回来，在房间内抱住了头。

于明蕊没有死的喜悦早就被“如果事情败露了”所带来的恐惧代替，他蜷缩在那里，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就算破产，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判刑，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翻身了。

谢谢诚深知这一点，并为之恐惧万分。

于明丽接到电话赶到医院，一路上心惊胆战。

只是去说离婚的事情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状况？她在车上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害怕，忍不住要求出租车开得快一点。

终于到达之后，丢下钱关了车门就跑，顾不上司机在后面探出头来大喊：“喂，还差两毛钱！”

见到于明蕊之后，她的心才放下了一半，急急地在她的病床旁坐下：“明蕊，怎么回事？我听说是个疯婆子干的？”

于明蕊已经醒了过来，正满脸阴沉地盯着天花板，听到于明丽的问话，她唇边扯出一个凶狠的笑：“是吗？疯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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