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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支离破碎的世界（第2页）

虽然博德在《春之祭》之后达到了燧晓者的阶层，离长生者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论及关于心的相位，他不能说自己有多么精通。

“据我所知，和心之相位类似的隐秘知识，在我的时代主要是以【存续】代称，几乎所有生物都有向往存续的心，也能一定程度上唤起存续的道途之力，而这条道路的顶点，也是无可争议的最古老者，是一位名号为【巨树】的柱神......”

“......所以，即便是在静默的落雪中，严寒死寂中，我们的心脏依旧搏动，无休无止，无止无休。以上，便是我对于存续、对心之相位的理解。”

博德做了一次关于心之相位详尽讨论，那些话语在树精和金毛大狗之间跳跃，绕着彼此的耳朵起舞，某些鬼祟一般的、积灰多年的、难以观测的信息，化作流体，顺着这些讨论词句涌入祭者渴求隐知的大脑。

恢复了部分活力的息壤种植园里，驻留的育者们观测到部分植物跨越了生长周期，迅速枯萎留下种子，种子很快长成了父辈的样貌，并且生机勃勃更胜一筹。

兴许是博德带来了极其珍贵而不自知的隐知，树精祭者在通晓者阶段沉淀大半辈子，终于迈入了燧晓者的阶段。

博德也并非毫无收获。相位什么的知识他全部死记硬背了下来，唯独一个关键词——“腐烂”，他牢记于心。

历史腐烂？世界腐烂？那么有何征兆？有何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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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为仪式师，他必须重新挑一条相位来研习，不然啥都做不了，总不能一路靠着洒血和附肢，过五关斩六将吧......

总之，间接擢升一位燧晓者，积分赛“干涉”层面的判定里，自己应该名列前茅。只是，其它舍友们都在干什么呢？

部分不善言辞、性情暴戾的参赛者已经被当作不安全渗出者，被土着吃掉了，那些进度比较好的参赛者已经加入了各个组织、聚落。即便是最邪恶粗俗的参赛者，在很多土着的行为对比下都显得善良又可爱；即使是最助人为乐的参赛者，在面对惨烈的现实和惨淡的诸多人事都显得轻飘而无力。

柱神纺车的模拟逐渐展现出自己难度和深度的冰山一角。

辛德哈特进场时，正在高空坠落。他俯瞰这个支离破碎世界，感受着自己和博德、罗曼之间的微妙联系。

这个联系，说来很怪。它源自稀释柱神神血的感应。嗯，昨晚的成果。三个人裹满了来自彼此的蘸料。

但是他被半空中伸出来的一只燃着黑火的手拽进了星界。

“是谁！”辛德哈特的反击被轻飘飘化解了，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是日冕圣所？但是为什么这么黑啊，燃烧者很不喜欢黑暗的，值班的日冕要挨罚了吧。

“啧，脾气这么火爆吗？”周身缠绕着黑炎的另一个辛德哈特，叉着腰打量着这个略显稚嫩的自己。

“你是......我？”辛德哈特陷入短暂的混乱。

黑辛德哈特只是抱着双臂，咂咂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稳重点，可靠点。”

“欢迎来到我的归一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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