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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摩根1（第1页）

太平洲，黑水监狱。

下午五点的放风铃声响起，各间囚房的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等待着出去放风的囚犯们纷纷走了出来，狭窄的走廊上顿时站满了表情或兴奋或麻木或痛苦的“罪人”。

老摩根抱着自己的猫咪站在囚室门口，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观察着对面囚室的情况。在看到那边门口的一个脸上纹着六芒星的高大白人男子走下楼梯后，这才对着自己身后的人低声说道：“艾克，可以行动了，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姐妹帮的人一般会在五分钟内带着自己的爱人回来。”

一个脸颊红肿，眉毛上贴着一块创可贴的年轻黑人快步走了出来，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会在监狱里受欺负的新人角色——眉眼间略显稚嫩，眼神里时不时闪过犹豫跟纠结。

“摩根先生，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如果被查到的话，我们会被典狱长扔到小黑屋单独关禁闭的，连口水都喝不到……”叫做艾克年轻黑人看了一眼对面暂时空着的囚房，语气有些纠结，脸上也闪过一丝挣扎的意味。

“进入这里的新人，不会在第一天就见识到彻底的黑暗。”老摩根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反而自顾自地讲述道：“第一天，姐妹帮的人会先小释惩戒，揍那个倒霉蛋一顿。如果他没有反抗，那就说明这个新人是一位【可造之材】，后面他们会循序渐进，一点一点侵蚀掉他的男子气概，直到他的喉结像是消失，肌肉变得软弱，括约肌直接成了大口径的胶皮水管，每个人都可以插一下。到那个时候，你也就彻底成为了姐妹帮的一员。”

艾克脸色变得苍白，咽了一口唾沫，追问道：“如果反抗呢？”

老摩根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口，冷笑一声道：“如果他选择反抗，那就有意思了——姐妹帮最喜欢折磨那些看起来喜欢装硬汉的家伙。他们会不停地为那位硬汉送上各种惊喜，在洗澡间，在操作室，在球场，甚至是每周开放一次的基督告解堂。这些变态享受把一名正常人改造成疯子的过程——你反抗过，所以已经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完美人选。不找准机会离开，你会在这里度过悲惨的四年刑期，直到在某一个冰冷的深夜，用被单系成绳子，把自己吊死，以此解脱。”

老摩根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重地说道：“相信我，我见过太多次这种事，也认识很多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在监狱里死掉。”

“我…我去。”杰克重重地喘息着，眼神里的犹豫逐渐变成了坚定，他缩着脖子，快步向对面的囚室走了过去。

在放风的时候，囚室的大门是打开的，方便这些囚犯们串门聊天，沟通感情，甚至是发展亲密关系。只要你把白色被单挂在铁门上，就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因为这是监狱里大家都懂得的规矩。

老摩根的目光随着杰克移动，见到他进入姐妹帮的囚室后，只在床前站立了几秒钟，就转身离开——老摩根甚至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走出囚室的艾克放慢脚步，不想因为脚步过快而引起别人的怀疑。他面带笑容，还跟另外一个囚室门口站着的同期菜鸟打了声招呼。

“拿到了？”看到艾克走到自己面前，老摩根低声问了一句。

“嗯，在这里。”艾克动作迅速地从自己袖子里面抓出一张门卡，在老摩根面前亮了一下后隐晦地放进口袋。

“呵呵，好，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老摩根抱着猫咪满意地一笑，咧嘴说道：“接下来就看我在狱警休息室的表现了。”

艾克有些疑惑地问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拿着这张洗衣房的门卡，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两身狱警的衣服出来，要注意尺寸，是我们两个能够穿上的型号才行。”老摩根语速飞快地说道：“姐妹帮的老大麦克尔买通了狱警，让对方给他房卡，方便他时不时在那里度过春宵一刻。而我们，只需要洗衣房里面的狱警衣服。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还算充沛，你去偷衣服，我去休息室弄点动静出来，等下你听到警笛声响起，就在洗衣房的厕所等我，明白吗？”

“…警笛？你…要弄出什么动静？”艾克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看似和善的老头即将要做的事情绝对惊天动地。

“做一件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一直想做的事情。”老摩根笑了笑，拍了拍艾克的肩膀：“开始行动吧！”

……

休息室内，几名轮班的狱警正坐在桌子边聊天打屁，，讨论着典狱长新招聘的爱穿丝袜的女秘书到底是什么“size”，老摩根就推开房门，慢慢地走了进来。

“嗨，老摩根，今天过的怎么样？又过来喝咖啡？”一名狱警对着他打了一个招呼。

“是啊，今天有点口渴。”老摩根谦卑地笑了笑，后背微微弯曲。

“入狱三十年从来没有过违规行为，被典狱长特别批准可以到休息室喝咖啡，养猫，每个月多六十分钟免费的通话时长……我还真有点佩服你。”另外一名狱警夸张地张大嘴巴：“老实说，在这个地方，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修理别人，你居然能忍气吞声度过三十年，还真是有毅力。”

“也许是因为我谁都打不过吧，警官。”老摩根提起咖啡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同时趁着狱警们都被自己那句话逗笑的空隙，速度极快地将袖子里的一个火柴盒放到了咖啡壶后面的插板连接处。

火柴盒里放着一根点燃的火柴，底部塞着从被褥里面抽出来的棉花，那上面还沾着问食堂帮工的狱友要来的酒精。

一抹危险的红色闪着微弱的光。

“到时间了，走吧。”休息时间结束，狱警们将帽子戴起来，老摩根也将咖啡一饮而尽，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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