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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交杂思念的回音梦魇般的恐惧（第1页）

（街上…还真是热闹。）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连那句“别追上来！”都已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啊。

不愿意想起那一瞬间的她们是怎样的表情，干脆就这样把一切都忘记才比较好。

明明已经到了夜幕落下的时刻，街道上的人群规模却比自己的预想要大得多，到处都是闪烁着的绚烂灯光，应该是赶上了举办祭典的好时刻，让就这样混杂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的、还穿着病号服的自己在突然之间也变得不起眼了起来。

变成这样也全部都是自己的错。

无论是身为“辉”的自己，还是身为“Alter”的自己。

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踏入了Alter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完全同步』时使用脑除颤仪产生的过载信号，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同时反映在了自己的大脑生物通路内，将Alter的脑电活动如同存档覆盖备份一般、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脑中，如果不是已经和扎克完全融合的自己、灵魂有着和先前的辉完全不同的异质性，恐怕在那一瞬间就会因为器质性的「自我否定」而自主停止生命活动。

而当自己从手术室苏醒、再次开始拥有意识的那一瞬间，被写入了Alter脑电活动份的脑回路却也因此开始运行，如同病毒进行删改覆写一般撕裂了自己的正常意识活动、就这样陷入了漫长的无意识植物人状态之中。

就是这份单纯的记忆残片、其痛苦程度已经能够将辉的意识如此程度地困入其中。

…

『果然……和不久前的你…被所有人支持着一样……』

『我的最后还是…被所有人背叛了啊……』

『和「那个时候」的预感一模一样。』

思维侵蚀的程度再一次加剧，出现在辉眼中的场景不再是喧哗热闹的欢乐祭典，而是在那片梦魇降临的战场之中的自己——以Alter的视角所看见的自己，正在渐渐浮现出裂痕、并且从中开始不断流出不祥的黑泥，最后再露出同样诡异的微笑。

“！”

冷汗已经打湿了病号服的后背，再一次强行逼迫自己夺回意识从幻视之中醒来，不断涌动的人群正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前进着、像是自觉地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一样避开了碍事的自己，偶尔和自己对上眼神的人又在下一秒轻轻将视线错开后就这样消失在视野之中……

『你那么爱着的卡片们…最终会让你变成什么……还不明白吗？』

那就是辉的软肋，Alter的存在就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另一面，绝对不想被其他人察觉、绝对不愿意表现出的一面——

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正凄惨地跪倒在自己的正前方，和那天一样用几近弥留的空洞眼神注视着自己。

『被那一时的耀眼而迷人的光芒所吸引…所有的卡片都会自愿成为力量吧……和现在一样。』

『只不过…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完全回应他们的愿望吗？』

恨意的来源……黑泥所代表的怨念其诞生之处就是那些卡片，而现在让自己陷入如此绝境的，也只是Alter在『完全同步』的那一瞬间所留下的片刻情感，单纯地也让自己也体会到了Alter所经历的这一个瞬间、究竟包含的是怎样的感受而已。

仅仅只有这一个瞬间。

『自己的真面目是怎样的家伙……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吧？』

颤抖的手，完全不愿意去理解他在说什么的同时却又下意识深度思考。

『不想知道吗？为什么自己最后会变成这种恶心的样子，为什么要被未来的自己追杀，为什么会和卡片扯上关系！』

『你会被卡片……施以诅咒。』

『他们会将你推向…你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深渊。』

『还不如……由我在那时帮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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