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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尼克办公室时,看见门上方的玻璃窗透出的灯光,我想起南茜谈论试管婴儿时兴奋涨红的脸。从元旦到现在,一直没见到他们。不知进展怎么样了?我敲开门。尼克还是笑眯眯的老样子。我迫不及待地问起南茜。
“她怀孕了。目前一切正常。”
“太好了!她一定很开心。”
话音还没落,我就想到了袁方。
昨天去打印室时正巧碰到两个中国来的同学在闲聊。一看我进去,凯波立马问我:“燕燕刚才说袁方的太太做过六次试管婴儿。你知道吗?”我愣住,想起袁方跟我说过他夫妇选择了丁克,连说了两遍:“不可能吧!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陈燕燕很肯定地说,“是真的。听说是一次一万刀。医疗保险一点不付。全是自费。”
凯波盯着我看,像是在质疑我出于何种缘由否定这个消息。
这里只有我是袁方的学生。我却不知道这个消息。好像是有点说不通。可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她们的质疑让我感到心虚。我连声说:“没听说过,真没听说过,难以置信。”
陈燕燕重复道,“没错,是六次,至少六万刀!”她迅速把手腕一翻,翘出拇指和食指。
凯波扑哧笑了,“你那是八,不是六。”
“钱是次要的,”陈燕燕抢过话头打机关枪似地说,“做那个特遭罪。我听说,要打催卵针,拿着针自己往肚皮上扎。”她边说边用手指头比划着往肚子上戳了一下。“要连续扎好多天,一次排出来几十个卵子。取卵时要把那么长的一根针插进卵巢。”她伸出两手食指比划了一下。“每次只能取出一个卵泡来。疼痛还算是次要的。这个过程对身心的伤害有多大,你们想吧。女人一辈子产出的卵子总量是有数的,人为地强行干预会把女人身体的整个系统搞得一团糟,就像政府干预市场……”
凯波插话说,“没那么严重,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做了。”
陈燕燕立即反驳:“你这逻辑有问题……”
她们开始争辩逻辑问题。我仍然不敢相信,六次试管婴儿?怎么可能是袁方?袁方,选择丁克,他亲口对我说的,夫妻感情好足矣,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可即便是转了八道弯飘来的小道消息,也不可能完全是捕风捉影吧。
这世界,总有一些人比另一些人倒霉,也总有一些人比另一些人幸运。我收回思绪,对尼克笑了笑,“你们真幸运,一次就成功了!听说有人做了好几次都不成。南茜身体好吗?”“不错。肚子比正常的要大。是双胞胎。”
“哇,大大的好消息。一下子两个。祝贺你们!”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亲切随和,并没有特别的欢喜。他花白的头发和络腮胡子提醒了我,南茜说过尼克不想再要小孩。可想而知,他这把岁数,一下子要应付两个婴儿,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
他换了话题:“好几个月没你消息了。论文写得怎么样?记得元旦时你说这学期要做助教?”
“我喜欢教课,比预想的要好,很开心。论文写得也算顺利,好像有了开窍的感觉。”
他问我的论文有了哪些进展。我简略地说了一遍。他对我与袁方合作的项目未置可否,但似乎对我与乔治合作的模型格外感兴趣,接连提了一系列问题。我暗暗纳闷,尼克和乔治的研究领域完全不同,他怎么会对乔治的研究方法这么感兴趣呢?我认真地逐一作答。他时不时插进几句评论和建议。末了他说,这种研究方法是乔治的专长,学会了,对你以后的发展大有益处。我不禁暗暗赞叹,看看,还是尼克大度。乔治可不一样。他曾有几次在我面前流露过对尼克的不屑,说他的模型做得烂,数学底子差,还说这是大家的共识。话里话外,他们过去曾对尼克发过难。但尼克还是拿到了终身教授,也提升到了正教授。我了解乔治,口无遮拦,我行我素,但他不说谎不吹牛。他评论尼克时,我没有表示过赞同,但我心里相信他肯定比尼克的水平强。尼克自己也曾经告诉过我,他博士读了两年半便被b大录用,研究功底不够扎实,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基于他的这个教训,他建议我在这里多待几年,不要急着毕业。
尼克换了话题:“哪个周末来我家吃饭吧。南茜常提起你,她现在很少出门。你什么时候能来,给我发个电邮就行。”
“好啊,我也想她了,”我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带个人跟我一起去吗?”
他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当然。非常欢迎。南茜肯定对新客人很感兴趣。她会等不及你们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脸上发热,说:“那我问问他,看什么时候方便。”
“好啊,等你消息。”
我请他向南茜转达我的祝贺和问候,告辞出来,踏上回家的路。太阳还没落,红彤彤的大圆盘斜挂在树梢后面,不再刺眼。我边走边歪着脖子看。又想起了周密。我掏出手机扫了一眼。电量还有两格。没有未接来电。焦躁感刹那间炸裂开来,成千上万只小虫在心头上爬。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感觉。我很生气。不是生他的气,而是生我自己的气。我气愤的是我控制不住等待时的焦躁情绪,更气的是我为什么要等待,为什么要陷进这样被动无聊的状态中。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我用右脚使劲儿往地上跺了三下,心里叫道:别-想-他。我别过脸,不再看夕阳。
我深呼吸了几下,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还是看看路边盛开的鲜花吧,大朵的、小朵的,粉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橙色的、紫色的、蓝色的……满世界洋溢着万物生长的希望。春华秋实。她们都如愿以偿了。南茜,还有沈昕。她们付出辛苦后有了今天的果实。我喜欢苦尽甘来的故事。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也能向我保证,在吃苦时你可以踏踏实实地怀抱稳稳的希望:播种后就可以安心地等待收获,开了花就会结果。
“桑尼亚,一朵不结果的花”这串词一下子跳了出来,歪着嘴笑我。这是中学时读的那个《战争与和平》版本里的一个小节标题。只记得那个目录很长很细,占了好几页纸。我很快便忘掉了所有大小标题,唯独记住了“桑尼亚,一朵不结果的花”。为什么呢?是因为小时候我把自己当成一朵花,分外关注花的结局?还是因为我为桑尼亚的命运深感不平?忠于爱情又甘于奉献的好姑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恋人娶妻生子。多么残酷的故事。残酷吗?这就是现实。这些年的经历一次次地印证并提醒着我:开了花不一定会结果,播种后不一定会有收获。想要硕果累累,光靠辛勤耕耘还不够,还要祈祷吉祥的七色彩云飘到头上,在关键时刻转化为及时雨,量多了不行,量少了也不行。袁方的太太做试管婴儿吃了多少苦啊。针头一次次扎进肚皮。取卵针一次次插进卵巢。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苦尽了甘却没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我好似能感受到她一次次的肚皮疼,还有漫无边际极度压抑无奈绝望的心痛。袁方看起来总是那么开朗热情,从没表现出悲伤哀婉的情绪。至少我没见过。他们真的想开了吗?那些煎熬伤痛真的都过去了吗?还是他掩饰得好?他没必要对一个学生流露真实想法。或许他跟尼克一样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一切都只是太太的愿望和坚持?不知他们是因为年轻时选择了丁克才导致想种时种不上,还是因为种不上才选择了丁克?要是后者的话,那就不叫选择了。被迫无奈之下拿丁克做个幌子而已。可这个幌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别人谁在乎他们有没有孩子啊?谁在乎他们为什么不生孩子啊?
六次试管婴儿。他们,或者也许只是他太太,够坚韧的。这动力得多大啊。其实,怀孕有什么好?真想不通这些人为何如此渴望孩子?沈昕说到了一定年龄时女人的生物钟会敲。我的会敲吗?就算敲了,就算有一天它真的敲了,我也不要小孩。人生这么苦,为何要弄个孩子来这世界受苦?妈妈一直小心地呵护我,希望我一生幸福。如果当初她知道她的孩子长大后会吃这么多苦,她还会生下我吗?我不可能退回到不存在,但至少我可以不再看着我的孩子来这世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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