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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训练你代替我，但你跟我不一样，”钟离天用拇指轻拈他的下巴，“只要教会你足够技巧，你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伤害，把迷上你的男人玩在手里。”
不必像我，只能靠生涩和倔强激起男人的嗜血凌虐。
“星情，我还没有足够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钟离天说话时面无表情的冷漠无波。
少年却总在难以解释的瞬间被什么触动，憎恨厌恶不为察觉的被一点点淡化模糊。
“他怎么样？”钟离天难得的，跟一个人说话时，不那么周身戒备。
小春开始摆弄那些sk留下的杂花杂草，淡淡道：“身体协调性极高，手灵活稳健，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动态视力，稍微训练已经跟我不相上下了。”
“结论。”
“他是天生的杀手。”
“他本性并不嗜杀。”钟离天垂着脸，看不见表情，平淡声音里有种悲伤。
“所谓天生，”小春笑起来脸部线条也冷硬，“是说先天有成为武器的条件，以及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就像你注定在腥风血雨的黑暗帝国里，君临天下。
再见到星情时，暖言几乎认不出他。
少年那些锋利强硬的棱角被打磨得异常圆滑，他比原来更漂亮，野性原始的诱惑力比鲜血还夺目。
“我还过得去，”星情一如过去那样捏起他腮边，“暖暖，你不用替我担心。”
“那个人，对你做了些什么？”
星情抓抓头发，散漫笑容里无奈，带着几分惶恐不定：“都是些没辙的事。”
“星情，你没那么恨他了？”
“开什么玩笑？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怒骂过后，星情有点戚戚然嘟囔，“只不过有时候，他也挺可怜，偶尔那么几次，对我还不错……”
砰——
暖言开枪打碎小春放出的飞碟。
“目标物小一倍。”
砰——准确无误。
“放出迅速提高一倍。”
砰——
“暖言，”小春叼着烟，摸出打火机点上，“试试盲打。”
少年乖巧点头，闭眼凭耳朵捕捉风声，抬手扣动扳机。
小春看着远处那些零碎落地的残渣，摇头叹气，慢慢走到屋子旁边，树下，坟墓前，点上根烟放下，自己坐在旁边。
“教官？”暖言走路已经习惯性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早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岁月没在小春脸上留下痕迹，只是眼里早已遍布沧桑，除了看着sk碑上照片时才有少许光亮，“他希望你照顾钟离天，但你要怎么做，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暖言垂着湛蓝双眼：“靶子不是活人，我才能开枪。”
“活人不是靶子，他们都能开枪，要你的命，”小春咀嚼着烟头过滤嘴，“你总要出任务，拖不过去。”
暖言笑道：“他不可能信任我，能让我干什么？”
被带到钟离天面前时，冷漠坐在桌前的男人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昨天死了一个，让他顶上吧。”
“第一次？”保镖头儿是个落腮胡子男人，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你也太小了，就算教官是小春让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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