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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巨响划破小楼内的寂静,中间夹杂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声响。
或许是桌子,也可能是仿古的瓷碗。
无论是什么声音,谢琅都无心判断,只是艰难地将霍里斯扶坐起来。
他这般体格的人,现在却只能虚弱地挂在她肩上,显得气若游丝,竟是半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谢琅眼睫微微一颤:只是一下而已,莫不是信期真的很影响半兽人战士的体质?
还是说这毒的确很有效用?如何取……不,打住。
对了……行李中有治疗仪。
她心一横,第一次没在第一时间对敌人赶尽杀绝,而是将匕首别在腰间,顺着霍里斯腰侧朝后背摸。
小心避开尖锐处,再入手的,果然就是柄圆棍的触感。
想来正是枪柄。
“忍着点。”谢琅抿了下唇,收起了包裹手臂的机甲,转而抚上霍里斯的后脑,沿着脖颈往下,一直抚到脊背。
将脸埋在她肩窝里的人,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羞,从鼻腔里憋出一声很轻的呻吟、
她握紧了枪柄,径直将其拔出。
“治疗仪,霍里斯。”谢琅已经没心情叫他假名了——知道他没死又如何?军部有人不想他活着,不会把消息宣扬出去,“在空间纽里,快一点。”
“你不能死。”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仿佛将掌握他生死的权力捏于掌中,“快一点!”
首都星今日无有月光。
于是黑暗替她蒙上一层冷酷的假面,惟有治疗仪发出的闪光映亮她眼底的愤怒与不虞。
是谁?
凯布里身后究竟是谁,既要将谢鸣玉一家赶尽杀绝,也要杀掉霍里斯?
她脑中飞快闪过几个人名,却迟迟不能下定论。
AI一板一眼的判断扯回了她的注意力:“经扫描,此毒有麻痹功效,三天河日内会自行散去。”
那还好。谢琅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她不用担心霍里斯就这么死了。
治疗仪将他腹部的贯穿伤治了个大概,只剩下极浅的皮外伤——它没有足够的能量治疗剩下的一点了。
皮外伤总比贯穿伤好,她刚才还有些害怕他肠子和五脏从破口里滚出来。
要让她塞回原位可太为难人了,她前生是世家女、是公主伴读,也是将军,可非医士。
但缠个绷带不算什么难事。
谢琅干脆利落地将霍里斯的衣服剪得更开些,直接撕了,露出他劲瘦的窄腰,以及腹部上那处已经不算特别骇人的伤口。
她仔仔细细地用绷带给他缠好,又观察了会,确定伤口不再渗血,才抬起手摸了下霍里斯的脸。
他鬓角、额际都是汗,大约是痛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浸得她指尖也湿漉漉的。
“为何替我挡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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