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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智者如愚石（第2页）

紧紧握住匕首，黑余烬毫不犹豫地将它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虽然那里是一块漆黑的圆形空洞。

无穷的锁链自那空洞中延伸生长，贯穿那具瘦弱的身躯将他牢牢地固定在王座上。

“比起死亡，还是生命更令我困扰一些。唉，复生所带来的麻烦远远不止如此，不过还好我请了医生。”

看到黑余烬的情况，终于显得稍许稳定。他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选择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古神才有资格下注，我们同样有资格。不过我们的代价稍大，需将血肉灵魂命运来凝结成赌桌上一枚微小的筹码。很有趣，不是吗？”

“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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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黑余烬此刻仿佛快要睡着了一样，声音也透露着倦怠的气息。

一枚澎湃的火球浮在空中，为这暗淡的世界，艰难的带来些许光亮。灼热，刺眼！

“毁灭的先驱，星辰的令使，将人性焚烧殆尽的复仇之灵！有点意思。”

他挖出自己的一枚眼睛，将其按压在那火球上。随着吱吱作响的烤肉声，那光亮的火焰渐渐熄灭了。细小的血管在干枯的星河上蔓延，重新跳动的心脏，为这颗邪异造物赋予了生机。

一颗嵌着眼睛的黑色心脏落在余烬的手中，那眼睛有了瞳仁，像是深夜中的海洋，宁静，毫无波澜。他时不时的跳动，像这黑余烬那样，徘徊在生死之间。

“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贪婪，现在我该教导你的是，傲慢。”

“在你的面前有一道深渊，你能看到对岸，那对岸有一样东西叫做希望。可是你面前的深渊无限长，无限宽也无限深，你会跳下去吗？”

“不会。”

“哈。”原本奄奄一息的黑余烬突然笑了起来，甚至笑的有一些，疯狂。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讲述。

“一个愚者见到了，吓得要死，他不想跳下去，然后就被后面的智者给推下去了。智者后面的疯子，看到这件事，直接跳下去了。剩下的孤零零的智者，他也得跳。”

“你瞧，人类的智慧在这荒诞境地面前毫无意义，我们的身体也无法容纳那些溢出的恐惧。这就是这个世界及人类所最原初的恶意。”

“恐惧与饥饿是这个世界所给于人类的礼物，或者你也可以称呼它们傲慢与贪婪。”

余烬并没有听懂这个故事的深意，或者说这故事根本就没有什么深意，只是疯言疯语。

“真可惜，我的医生到了。”

伴随着吱的一声，于边界处悄然洞开一处门扉。

一位穿着一丝不染白袍的医生出现，他面容冷峻，屠刀锋利，赫然是汉尼拔。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银白刀光一闪而过。汉尼拔以极为精巧的技艺对血肉进行分割与宰杀。在干净简洁又不失美感的操作过后，他将那些瘦弱的身躯打包完成。

是临走前还邀请余烬有空去参加下一场【魔宴】。

一切归于平静，仿佛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但是从那沸腾的池水来看，刚刚被压在血肉巨山下的【拉莱耶文本】表示很气。

不同于那些别无选择的印记，作为异魔知识的最高载体，统御无尽深海的邪魔宝典。要不是被三重封印，他绝对能把这亵渎的狂徒沉入至暗之渊永恒折磨。

但它折磨的力度可能远远比不上纯粹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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