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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搜捕细作306（第1页）

卢松毅的猜测不无道理，卢明远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祖父您的意思是，虽然阿琰取代了达勒之子多莫成为这支北漠大军的新首领，可大军的实际控制权或许并不完全在他手里？

所以，哪怕阿琰说他会带大军离开，也无法保证他们会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卢松毅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风险。”

“可是北漠王太后不是韩相……”卢明远差点儿在李凌面前脱口而出胥琰生母的真是身份，他反应过来后猛地停顿了片刻后，才接着说，“不是与大齐达成了合作吗？她应该不会主动命人攻击我大齐的吧？”

“国公爷，这个可说不准！”李凌插了一嘴，“纵使北漠王太后是韩相的亲生女儿，她的儿子却也是北漠王，她偏向哪一边还真不好说。”

李凌此言一出，卢明远就明白过来，这位也是北漠王太后真实身世的知情人。

李凌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天底下多的是把自己孩子看得比父母重的女子。

“不管北漠王太后作何选择，是何立场，咱们且将该做的事情做好便是。”卢松毅一锤定音。

“是，祖父！”卢明远认真领命，“孙儿会安排手下将士每日正常巡视戒备。”

接下来，卢明远又留在庆云楼陪卢松毅喝了一壶茶。在此期间，他们接到了北漠大军已经开拔，向北而去的消息。

如此一来，胥琰在信中所说之承诺算是兑现了。这让卢明远悬着的心终于能够往下放一放。不过，他还记得祖父的提醒，回将军府前再三跟卢松毅保证他定会加强防备，不给北漠人可乘之机。

卢明远刚一回到将军府，韩光和索昇便联袂而至。他们也听说了北漠退兵的情况，但并不了解内情。

卢明远想着此事说出来也能提振军中士气，便把胥琰出手让北漠大军易主的事讲给了韩、索二人，给了他们二人不小的震撼。

索昇更是直言，亏他往日里自命不凡，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纪小他不少的定国公和宁安郡王，无论是哪一个，能力都远胜于他。

韩光也不甘落后，借着胥琰之事，对卢明远大夸特夸，极尽谄媚。

卢明远没有把他们二人的溢美之辞放在心上。他还记挂着祖父此前提到的姑射城中潜藏有北漠细作的事。如今外敌已退，正好可以腾出手来解决此事。

韩光对着卢明远一顿恭维，没拿到什么好处也就算了，还被安排了揪出姑射城内细作的差事。他嘴上说着多谢定国公大人器重，心里却颇有微词。

索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们五姓豪族与北漠人积累了上百年的血海深仇，清楚城内细作于索昇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差事。

他们二人领命离开后，看出一丝端倪的修山对卢明远道：“如果五姓豪族没有称雄凉州之心，他们该是抗击北漠的最合适的人选。”

“是啊！”卢明远赞同道，“索昇也算是个有能之辈，只可惜朝廷永远不会给他执掌凉州军政大权的机会。”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韩光和索昇各负责一半城池，带着手下将士将姑射城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

正如卢松毅所说，北漠在渗透大齐北境边城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光这一次搜查，就查出了数十名身份存疑的北漠细作。

不仅如此，这些北漠细作还并非隶属于同一个组织。他们有的听命于北漠王庭秘设的情报机构，有的是北漠摄政王的眼睛，还有人听命于北漠王太后的亲信。

姑射城内的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被这些细作通过各种渠道传出城，直达北漠。

北漠摄政王在安插细作这件事上下的功夫最多。他的人几乎占到所有被抓细作的一半以上。

而北漠王太后的人手则贵精不贵多。听命于她的细作大多都在姑射城中有着体面的身份，他们能接触到的上层的消息也就更多。

除了北漠细作外，这次排查还逼出了一些其他势力的细作。仅次于北漠细作的便是来自西戎的细作。西戎细作大多会伪装为游走于西域内外的游商，他们多数并不像北漠细作那样一直待在姑射城。大多时候，他们都像正常的游商一样在外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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