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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钧听惯了谩骂和唾弃，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除了新鲜，更多的是讥讽。

尊严和良心孰轻孰重，他分不清楚，可回头看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没有什么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能让厉霖川这样的人如此魂不守舍，说实话，如果时间来得及，他倒是很想对这女人一探究竟。

可惜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夏钧轻嗤一声，直起身，强行把顾晚莞拉了起来，手中的枪变换了方向，紧紧抵住了她的后颈。

与此同时，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卷起了一地的凉风。

“厉霖川，别动，”他威胁道，面对欲要上前的厉霖川，邪肆的挑了挑嘴角，带着顾晚莞向后退了一步，“让下面那些人给我滚开。”

不是现在

他们两个人都靠在脆弱的护栏上，夏钧对身后几乎让人眩目的楼层高度熟视无睹，他防范着面前厉霖川可能会出现的反扑，把自身要害全部放在了顾晚莞身后。

这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姿势，无论厉霖川从什么角度过来，他都有反应的时间，能够把顾晚莞推出去抵挡。

“你放开她！”厉霖川低吼道，他停住了脚步，心脏和顾晚莞一样被夏钧攥在手里，摇摇欲坠。

“我当然会放开她，”夏钧冷声威胁，“不过不是现在。”

直升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似乎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一点点靠近过来。

顾晚莞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后颈抵着冰冷的枪口，呼啸的冷风毫不留情的掠过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她忍不住向下瞟了一眼。

“你也有怕的时候？”夏钧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冷笑了一声，“刚才不是还镇定的很。”

“你到底要怎么样？”顾晚莞忍不住问，“直升机已经来了，继续耽误下去，你会错过离开的时间。”

“多谢你提醒，”夏钧哼笑，“跟着我，往后走，别耍花招。”

说着，他向后挪动了一些，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护栏发出“嘎吱”一声，在夜幕下示威。

顾晚莞头晕了一瞬，抬头对上了厉霖川的视线。

厉霖川的目光飞快地动了动。

夜色渐深，他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顾晚莞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突然冒出了一个胆大至极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她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可夏钧没给她犹豫的时间，他扯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反手握上了直升机降下来的扶梯。

“放松，”夏钧一个反手，手臂环着顾晚莞的腰，手里的枪灵活的转了方向，从另一边指向了她的下巴，“乱动的话，走火了我可不管。”

“夏钧！”厉霖川厉呵一声。

夏钧冷笑，他分毫不错的迎着厉霖川的视线，对着他做了个讥讽的口型，任由直升机慢慢升空，把两个人带离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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