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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最后的希望（第1页）

“老人家，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戈林娜伊带走的那个黑色笔记本中，还记录了一些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为了了解更多的东西，使调查更加深入，调查范围更广，“野狼”继续追问道。

看上去依然精力充沛的百岁老人卡尔佐欣，有问必答，毫不隐瞒，也毫不隐讳过去的丑恶历史：“里面记录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一项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如何使病菌变异菌株附在细胞内的脱氧核糖核酸上的方法，另外还有如何用这种方法抵御已知抗病药物和人类身体自身免疫能力的研究方向。当然，当时很少有什么高效的抗菌素，并且大部分已知的抗菌素相对来说都不起作用，或者作用极小极小，几乎可以达到微弱不计的程度，这就使得那一部分研究工作很容易开展和很快就要取得成功。但是，由于那个秘密研究所条件恶劣，很多基本的科学研究保障条件都没有完善，使得老斯泰因卡尔团队的许多研究工作没有什么进展，这就是造成当时我们的研究只差一步之遥、却没有很快踏上这一步的主要原因。”

“而到了人力、财力、物力和科学研究条件充裕的‘自由天使’组织和美国sia手里，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他们之所以成功得那么快，主要原因就在这里。”“野狼”用探询的眼光望着卡尔佐欣。

“是啊！任何科学研究，都需要强大的人力、财力、物力和先进的科学保障条件来支持，而‘自由天使’组织和美国sia手里，恰恰就拥有这几个方面的优势，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历史的悲哀，也不能不说是你我个人的悲哀。”卡尔佐欣看了看“野狼”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脸色，继续介绍说，“‘野狼’先生，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我必须向你介绍。就是那个女人偷走的笔记本上，还专门记录了我们当时所完成的另一项科学研究成果，也就是基因组合过程中辐射技术所起的重要作用这个最新的科学命题。

在医学科学领域，辐射在产生新病菌方面的运用，现在已经成为被人类普遍接受的事实，在当时那种研究条件下，它已经为我们消除了面临的许多局限，进入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现阶段，它的作用就更大了。你想一想，如果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条件，把我们当时的研究成果继续进化和提升，加上使用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安排最优秀的基因科学家进行辅助实验，不断进行各方面的改进和完善，这项研究的进展速度肯定是飞快的、十分可怕的。现在看来，‘黑暗天使’的恐怖分子创造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人类根本无法抵御的，他们这次行动，可以说有十足的成功把握，一般地说难以遏制。难怪‘美丽王子’阿里法·库尔达达耶夫会那么嚣张和明目张胆的干。毫无疑问，他们最新研究出来的‘人类基因破坏体’病菌菌苗，将会使我们整个医学界目前能够采取的所有措施，都相形见绌，毫无效果。我想，也许现在只有一个措施还有一定的作用，或者说有制止这种疯狂行为的可能性。”

希望在“野狼”的眼中闪烁，他马上追问道：“什么措施？”

卡尔佐欣双眼闪着坚定的目光：“现在唯一具有免疫能力的，就是那些已经被改变了遗传基因的传递者——死亡传播部队，从他们携带的血清中提取的抗体，才是对抗‘人类基因破坏体’病菌唯一可行的疫苗。如果能够马上找到他们，从他们身上提取血清样本，进行快速分离，然后快速制造出那种抗体疫苗来，通过全国各地的公共预防中心大量散发，兴许还有制止住‘黑暗天使’的超级恐怖方案的可能性。”

“那么，也就是说，在‘死亡传播部队’进行最后一针的注射之前，他们都还不是‘人类基因破坏体’病菌真正的携带者，我这样的假设对吗？”

“不错，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最后一小瓶血清，那是要在适当的时间、也就是必须在严格规定的时间内注射。在注射之前，他们看上去跟你我没有任何差异。”

“这么说，我们只要在那些试验者和‘死亡传播部队’进行最后一针注射之前找到并且干掉他们，就可以消除他们具有的风暴性危险。”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但你们即使找到了他们，也绝对不能干掉他们。”

“为什么？”

“你自己刚才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在全国范围内传播这种有机体之前，已经在某个地方进行了一次检验其效果的试验，我估计，这种病毒已经传播出去了。”

“来之前，我也已经有了这种估计。为了找到那个实验小组，我们来假设一下他们可能选择的目标地域。老人家，凭着你在这方面的丰富知识，你认为他们会选择在什么地方进行这种实验？也就是说，在哪儿实施这种试验最为有利？”

卡尔佐欣略微思索了一下：“当然不是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地区，应该是一个尽可能与外界隔绝的小城镇，这样就可以尽量掩人耳目，在190人的‘死亡传播部队’进来之前，使人们不至于进行防备，甚至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试验和开始进行大规模传播完全不一样，实验过程越隐秘越好，便于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正式开始实施大规模传播行动时，则必须选择人口密集的地区和那些交通枢纽、巨大的公共场所，那样传播速度自然是飞快的，传播效果也会更好。”

“难怪，他们说这190人的‘死亡传播部队’必须分散到俄罗斯各个大中城市和其他人口稠密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原来道理就在这里。不过，有一个问题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杀死‘人类基因破坏体’病菌携带者，却不能消除他们给我们造成的危险，这是什么原因？”

“这不需要很详细的解释，只要我简单一说，你就会明白的。”卡尔佐欣在他的椅上移动了一下，继续介绍道，“关键问题是，一旦‘人类基因破坏体’病菌在试验地点扩散，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那么只需要几个月，病毒就会遍布全国。也许你可以干掉实施‘哈塔维尼阿喀巴希莫’恐怖袭击的190名特工，但是，那五个人的先遣队仍然活着，还在继续传播死亡气息，并且试验地区的幸存者也会成为携带者和第二代传播者。如果我们找不到他们，不能把他们隔离开来，这一小部分病毒携带者究竟能把这种致命的有机体散发多远，也是根本无法估计的。事实上，我们可以想象，一名携带这种致命而又易于传染的病毒的人对外的传播作用，可能会出现几何式的上升速度，在3个月或者多一点的时间内，就会使整个国家染上这种病毒，死亡率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你是说仅仅是一个人所造成的传播效果，就有这么恐怖吗？”

卡尔佐欣简单地点点头：“我刚才说过，一传十、十传百的道理，这是一种链式传播方式，还有空气帮忙、大风帮忙、交通运输帮忙，再加上食物、水源帮忙；另外你还说过，正式传播的时候，他们选择的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和商业区……”

“‘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有没有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存在自行流产的可能性？我这是想反过来说一说。”

卡尔佐欣的手指交错撑在下巴上：“也有。那就是‘黑暗天使’的恐怖分子不按照科学原理办事，在病毒携带者最后剂量上的计算和使用上，可能出现失误，导致剂量太少，这样就无济于事了。传播者的体内机制会成功地抑住病毒有机体，病毒还会潜伏在他们的脱氧核糖核酸之中，不会向外传播，就象前面注射的35针之后一样。但是，这种失误是能够发现的，也很容易被发现，聪明的基因科学家，即使是用肉眼，也应该很快就能看得出来。这样一来，在大批病毒携带者进入这个国家前，他们完全可以进行调整，按照重新测定的极限数值，加大剂量。”

“剂量太大的话，又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如果一开始就加大剂量，被注射者身上会有强烈的痛苦反应，但暂时不会死人，至少大部分会暂时活下来；假如最后的剂量太大，那么，体内聚集了大量破坏性病毒的携带者，在三年时间内形成的自然免疫力将迅速消失，前功尽弃，他们很可能会因此迅速死亡。随即带来的结果是，他们以及与他们接触过的人很快就会死去，也许在一天早晨就会当地出现大面积的死亡，甚至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如果这种失误是试验阶段造成的，那么，那个试验地区就会出现大量死亡。在这种情况下，随即而来发生的其他病疫，也将是必定无疑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将传染地区隔离开来，抓紧时间寻找解救办法。不过，在寻找办法的过程中，还会有成千成万的人可能死去。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找到了那个地方，找到了那些试验者，我们至少有了一个可能挽救灾难的机会。”

“一个机会！”这几个字突然紧紧萦绕在”野狼”的脑海中，冲击着他的理智之墙。“对！这是一个机会！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想：俄罗斯的命运，也许就维系在这样一个机会上。而这个机会每分每秒都在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渺茫。那种该死的“人类基因破坏体”病毒可能已经在扩散了，无辜的人民可能正在遭受死亡的厄运，某个地方那些满脸茫然的医生们，可能正在为一些难解的问题感受到束手无策，总之，一条死亡的无情绞索，已经不知不觉地套在了俄罗斯的脖子上，正在渐渐被勒紧，直到很多人的呼吸窒息，才有可能有所察觉。

“野狼”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谢谢你，卡尔佐欣先生。可敬的百岁老人，我得走了，救人要紧，我得马上赶回莫斯科，去和他们一起想办法，否则，真的就来不及了！”

卡尔佐欣跟着站起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过办公桌，感慨地说：“我也要谢谢你，‘野狼’先生，你是一个无私的国际主义战士，一个勇敢的和平使者，你的勇敢和无私行为，让我很敬佩，希望你有朝一日加入我们的世界反战联盟组织，成为其中的重要一员。”

“野狼”握住了百岁老人伸过来的老手，似乎感到老人的手已经微弱无力：“老人家，你不必谢我，全世界都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这次我们能成功，能够制止住那些魔鬼的疯狂行动，能够挽救人类不至于遭致灭顶之灾，我肯定会亲自过来感谢你；如果我还能活下来，还能活得好好的，还有做事的能力，我一定努力帮助你们这个国际组织。到那时，如果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只要告诉我一声，就是豁出性命，中国‘野狼’也在所不辞！维护世界和平，是我们中国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另外，你没有再次叫我施罗德医生，没有让我想起那个我试图让自己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也让我感到很欣慰。如果你将来还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直拨的私人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直接找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人家，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担这种风险，拼命的来帮助我？”

“‘野狼’先生，这里是世界反战联盟，我是这里的创建者和主席之一。如果‘哈拉巴里卡行动’计划成功的话，在以后的几年内，世界就没有什么和平之类的东西可言了，战争和死亡马上就会蔓延开来，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我还要往下说吗？”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野狼”点点头，然后提醒道，“那么，你在中亚那个秘密研究所的那段痛苦经历，难道也能忘却吗？尤其是你在那里救了那么多‘试验品’的善举，难道也不会偶尔想起来吗？”

卡尔佐欣的嘴唇闪过一丝颤抖，他伸手触摸到挂在脖子上的表链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野狼’先生，事实上，世界上有两个施罗德医生——年轻时期有点狂妄的德国基因科学研究者施罗德和在中亚那个秘密研究所里救人的施罗德，我想他们都已经死了，都是由于我本人的意愿，让他们沉默和死亡的。但是，当我尽力去忘掉其中一个的同时，总是很谨慎地把另一个保留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当然，这仅仅是一种记忆。”卡尔佐欣说到这里，拿出那个装饰品举到“野狼”眼前，自豪地说：“我决不会忘记它，我也要赠送一只给你。”

那是一只金属制作的、闪着亮光的小和平鸽——一枚和平之星，世界反战联盟的另一个特殊标志。

这个标志就代表了老人的一切，包括他的思想、意志、语言和行动，更包括他所领导的这项伟大的、具有重要意义的事业——反对战争，维护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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