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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哪怕祂们现在身在人间，却也不能随意干涉这些事情。

谢挽凝偏过头问鸾鸟：“阿鸾，你看这个塔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鸾鸟仰着头，瞪着黑豆眼看向高塔，阳光突出了某些轮廓，却又模糊了另一些线条。

突然她啾了一声：“啾~这塔在阳光下看着像困仙塔。”

谢挽凝从未听说过这个塔。

但是光听这名字，本能的就觉得不吉利。

鸾鸟盯着高处，黑豆一般的眼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畏惧：“啾啾~~三百年前，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道法高强的人，他建了一座塔，普通人进去没事，但是如果神仙或者神兽进去，就会被困死在里面，直到所有法力被困仙塔吸收干净之后，才能出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天界的神兽才会凋零得这么厉害。”

谢挽凝轻轻戳着下巴，这么说自己会下凡来孕育神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谢挽凝安抚性的抓了抓鸾鸟的下巴，问到：“后来那个塔怎么样了？”

鸾鸟歪了歪脑袋，半晌之后遗憾的说：“啾~我想不起来了。”

谢挽凝点头，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毕竟当初鸾鸟出现在不死树上的时候，只是一缕魂魄，哪怕她参与过那场战斗，记忆也会遗失不少。

谢挽凝继续仰头盯着归元阁之上的李纾忱。

她心底有些不安。

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归元阁到底和困仙塔有什么关系？

谢挽凝随手扯过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诶，这个归元阁，是什么时候建的？”

道士看了一眼谢挽凝，却还是老实的说：“五十年前，白齐国第一任国师亲自带着人建的。”

谢挽凝：“第一任国师？”

道士点头：“就是仙归大师的师父，不过仙归大师的师父在建成归元阁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仙逝了，所以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他的名讳了。”

谢挽凝侧颜看向道士：“那你记得吗？”

道士愣了一下，然后说：“鹤留。”

“那位国师名叫鹤留。”

谢挽凝小声的重复了一遍：“鹤留。”

说话间，祭祀已经开始了。

隔得远，谢挽凝看不清李纾忱的动作，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唯一清晰的之后漫天金色阳光中衣袂翻飞的白色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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