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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云说不出话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管多么悲惨,好歹算是弄明白了身世,而且无论他多么蔑视权贵,偶尔想到“其实老子是皇帝的儿子”,还是能暗暗得意一番的。但现在,安星眠一句话像是给他兜头浇了一桶凉水。
“闹了半天,我连我的亲爹究竟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呢……”他哼哼着说。
安星眠接着说:“所以我对于整件事,有这么一种推测:在吉萨儿部落被大君灭族之后,太后侥幸逃脱,她自知自己美貌,所以早就定下了复仇的计划,想要斩断华族的血脉,让东陆皇朝以后的皇帝全部都是蛮族人。圣德帝爱好女色的声名在外,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当然,也一定会付出很多很多牺牲。所以说,不管是你,还是如今的宏靖皇帝,恐怕都是血统纯正的蛮族人。吉萨儿部落虽然被灭族,但一定还是会有极少数的男丁逃出来,他们自然会想办法追随头人的女儿,奉行她的一切命令。”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生下一个畸形的儿子,”白千云叹息着,“圣德皇帝不会把一个畸形儿立为皇储的。但是她运气很好,竟然还遇上了来自同一部落的宫女,而且对方碰巧也因为和蛮族人偷情而怀孕了。”
“那真的是碰巧么?恐怕未必吧。”安星眠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千云吃惊地问。
“我想说,太后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这一切,恐怕就绝对不会容许出错。那个宫女的偷情与怀孕,也许是她一手安排的。不然不会那么巧,连时间都差不多。我猜测,也许因为她身上有某种疾病,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流产或者生下有缺陷的胎儿,因此老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她也实在太可怕了,这都是为了什么……血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假如没有人知晓此事,东陆皇朝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蛮族的后代征讨蛮族呢。”白千云有些暴躁地说。
“我们终究不是太后,没有办法站在她的角度去替她想问题,”安星眠忧郁地说,“就如同我不是你,无法体会孤儿的心境,你我又何尝能体会灭族的愤恨与悲凉呢?其实每一个人,对他人而言都是一道门,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门。”
“所以你们长门,所求的只是自己的这道门而已,”白千云说,“我是应该说虚伪呢,还是应该说明智呢?”
“都不是,”安星眠摇摇头,“这不过是两个字:选择。”
白千云长叹一声,抬头看着黑漆漆的矿坑顶部,感慨万千:“选择……是啊,选择。捏面人的老怪物选择了复仇,我的生母也选择了复仇,人世间到底哪儿来那么多纠缠不清的仇恨?已经死去的人终究无法复活,已经失去的机会终究不能重来,又何必那么执著?毁掉辰月教的千年大计、把华族皇朝的皇帝变为蛮族血统,又能得到什么、改变什么?到了最后,其实什么也得不到。”
“她在临死前看着我的眼神,虽然时间很短,我却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想象中母亲的眼神就是那样的,温暖而慈爱,仿佛我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可是……她仍然舍弃了我,为了纠结于心中的仇恨。我这些天总在想,她的这一生,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一个本应该牧马打猎,在草原上奔跑一辈子的蛮族女子,变成了天启城的主人,把自己的一生消耗在这个她原本痛恨的地方。她临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觉得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而且这个选择能带来什么样的实质结果呢?”安星眠陪上一声叹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宏靖皇帝非但不是皇族血脉,更加是一个纯血统的蛮族人,可是……难道我们有什么必要去改变这个现状么?”
“没有任何必要,”白千云摇摇头,“别说我身有残疾,就算我是个四肢健全有能力坐上皇位的人,我也不会去和他相争。也许是因为我从小被河洛抚养长大的缘故,我并没有那么深的种族观念。只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不要颠沛流离,蛮族人做皇帝,华族人做皇帝,哪怕是河洛人做皇帝又能如何?宏靖虽然在长门这件事上下手残暴冷酷,但毕竟……他也有他的苦衷,总体而言,他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假如推翻了他,皇朝大乱,一堆人跳出来争抢皇位,最后受苦的还是黎民苍生。”
“而且现在九州各方势力大致处于平衡的状态,”安星眠说,“华族皇朝一乱,蛮族、羽族甚至于夸父必然伺机而动,到那时候受害的就不只是东陆了,而会是整个九州。那才是真正的魔火,毁灭一切的魔火。就让这个蛮族人继续在皇帝的宝座上坐下去吧,把蛮族人的血脉一代代在东陆皇朝中传递下去。这固然是一种绝大的荒谬,但荒谬的背后却也许反而是九州的幸运。”
白千云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当考虑到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的母亲,内心一定是对当年的做法充满悔意的。她那么痛快地寻死,却很难寻求到真正的解脱,也许到了另一个世界仍然会感到后悔。”
“后悔也太晚了,已经做出的选择不能回头,把以后的选择做好就行了,”安星眠说,“比如说我,现在就闻到了从远处飘来的鼠尾汤的香气,再不回去就没啦,所以我要赶紧选择去喝汤。”
“你自己去吧,我现在不饿,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地下城还真是好,有那么多让人安静的时间。”白千云说。
安星眠也不勉强,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走向城里。但白千云突然叫住了他:“你明天就要出发了,对么?”
“其实是今天,吃过午饭之后。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告诉你我查出的一切,然后马上启程去宁州,”安星眠说,“我一天都不能耽误了。”
“那个叫做萨犀伽罗的法器,还在你身上?”白千云又问。
“是的,这个东西,似乎是和我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了,所以风先生并没有带走,”安星眠说,“长门的事情终了了,但我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希望这一次去宁州,能够顺利地救出怀青,解决掉这些谜团。”
“小雪是一个好姑娘,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坚强、最勇敢的女孩子,你他妈的一定要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白千云瞪大了眼睛作恫吓状。
安星眠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继续向着远处走去。他忽然开始吟唱起一首歌,那歌声令白千云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安星眠所唱的,正是那一夜太后临死前哼唱的蛮族牧歌。想来是他在求证的时候顺便学会的。瀚州草原浩瀚辽阔,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只有在风中摇荡的牧草向远方无穷无尽地延伸,那样的景象,总是能让人感受到难以抹去的苍凉,并且产生某种一抒胸臆的冲动。所以几乎每一个蛮族牧人都是歌手,会在苍天之下引吭高歌,任歌声飘荡在天与地之间。即便白千云听不懂蛮语的歌词,单是那歌声中透出的天地无疆的意境,就已经足够让人想要落泪。
白云如牛羊,
长鞭驱赶太阳。
风吹草老,
鸿雁北翔,
瀚野万里苍茫。
长歌烈酒,
骏马为伴,
此生了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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