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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温和的点点头：“当然，我不会成为神，但你可以把我当成教士——这我还能胜任。安娜，你需要沟通的不是神，而是你的内心。”

海因里希局促的搓搓手：“在小丑找上门时我才发现自己是何等懦弱，我疯了似的畏惧死亡和伤痛。我想要……我非常渴望小丑那种快速恢复、不会死的能力，我看了他的治疗记录，那些憎恨他的医生尽力摧毁他，他就是不死。我想要那种生命力。”

超人：“这在所难免，每个人都会恐惧死亡——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有恃无恐。”对于氪石还是有点怕的，约等于普通人见到对面掏出一寸长小刀的程度？对于达克赛德么，打就完了！

海因里希：“我差点喝了小丑女的血，还带走了小丑的碎肉…原始巫术总认为人的血肉里蕴含着生命力，食人和沐浴鲜血可以获取生命力。我从来不信这种说法，但是就在当时，月亮很大，小丑躲开了芝加哥打字机的扫射，在必死的局面里几乎毫发无损的跑掉了，小丑女中了几枪，鲜血的味道很重，屋子里闻起来非常甜，我被恐惧扰乱…几乎丧失了我的原则。”

超人问：“什么原则？”

“个人形象。”海因里希：“我不可能把正义作为边界。更不可能成为义人，但我在乎个人形象。于是我躲到刚刚那个地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界定边界。那时候蝙蝠侠出现了，我向他求救，想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心理医生，他找来了你。我现在唯一的缰绳就是，如果我夜里做的事曝光了，不能让我被迫引咎辞职。”

超人：“哇。”想不到在b心里我还是他的心理医生，美滋滋。

短暂的惊喜之后，他那双全世界最美的蓝眼睛眨了眨，尽量柔和无害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她看起来就是个受惊吓过度的小姑娘：“正义为什么不能是你的边界？法官小姐，你白天所做的，和夜晚所做的，你渴望去做的和你规定自己能做的，哪一个不符合正义的标准？暴力是一种手段，我也会拆掉卢瑟那些造价高昂的机器人。谁规定你的职权范围，又是谁规定正义的范畴？”

超人在这个安了蝙蝠侠窃听器——他瞧见小蝙蝠标志了——的安全屋里继续说下去：“‘正义’本身是对立的，‘正义’也是会被扭曲和误导的。我指的不只是国与国之间。人们总能找到道理，理由当然的去做坏事。而疯子做坏事不需要找理由。你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么？你违背了广义上的正义么？”

“没有。只有一些善后的解释。”海因里希抿了抿嘴，拿起第三块披萨，凉透了，又放下：“但除此之外…我还有些别的事。”

“稍等，有人在呼救。”超人眼中红光一闪，随后唰的一下消失了。

桌上的披萨变得热气腾腾，她赶紧又吃了两块。

开始啃第二个鸡腿时，超人回来了，带着一点烟火气。

蝙蝠侠补充了一些事：“她盗取了二百万美金。还在洗钱。她也在帮另外三个家族，装作只针对法尔科内。还曾辅助过黑面具。”

超人叹气：“你应该早点跟我说这些。”还以为她依然是那个纯洁又可爱，还会挂在墙上的小法官助理呢。但她的气质没什么变化。“我觉得她有她的计划。”

超人回到屋里，看到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嗦骨头，看起来轻松了一些。

海因里希又被系统叨叨了半天，确实觉得好多了：“我想我的边界可以从不成为原始人做起。谢谢你，超人，你总能拯救人。”

超人微笑起来：“不总是。你也在积极自救。”

“百忧解是个好东西，总能让人莫名其妙的坦白一大堆事。对于蝙蝠侠和你来说，我也算不上最坏的那个嘛。一个弱小普通的坏蛋。”海因里希稍微有点忧郁，从旁边拿起支票簿：“我可以预约接下来的心理治疗吗？”

“可以，但不需要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