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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摸着胡须顿了片刻:
“据说这天王老子是从袁州衡州府边界逃到福州来的,他在那边惹到一个触碰不得的强横人物,不得不朝沿海一地躲避。”
“若是那人追杀下来,这向问天恐怕要出海远逃。”
听了这话不仅林平之瞪大眼睛,就连王夫人也变成一张惊异脸。
“爹爹,那那又是什么强悍人物竟连这天天王老子都要逃命?”
林震南朝雁城方向瞧去,神色稍有复杂:“那是坐镇雁城,五岳剑派衡山派中的潇湘剑神。”
“潇湘剑剑神?!”
“嗯,那恐怕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王夫人听过这一名号,在心头默默一叹。这样的人物虽然了不起,但与他们之间的关联也只是一些话料。
不过对于林平之这般年纪的少年来说,他就无法像爹娘那样平静。
林震南从青城派延伸出来的几句话几乎颠覆他对武林高手的认知,没想到江湖如此广阔,世上还有这般强横人物。
他心潮澎湃,向往之致。
天王老子强横已极,谁想到这样的人物,竟是因为招惹到了剑神才一路从衡州府逃下来。
那这位潇湘剑神又是何等风采?
林震南看到夫人儿子的表情,其中心中有些话想说。
雁城的这位与当初在乐安遇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太可能吧,这差距也太大了。
林震南暗自摇头,没把握的事情到底没说。若是张冠李戴弄错了,岂不是冒犯这位绝顶高手。
四川有青城峨眉两大派,虽不及武当少林,但似乎能与五岳剑派并驾齐驱。
有了这般认知,余沧海这一门之主在他们眼中的分量更比之前重上许多。
一家三口正在厅堂说话,忽然外间传来匆匆脚步声。
“啊哟,赖镖师死了!”
逢上年关听到这声惊呼可是晦气得很。
林震南夫妇与林平之全都起身迎到门外,镖局内吵吵嚷嚷声音嘈杂,见两人抬一门板,上面蒙了层白布。
“怎么回事?”
林震南问了一句没等下面人答话便掀开白布去探鼻息,果真死了。
“赖镖师早上还好好的,今日他去访友怎么突然死了?”
史镖头大皱眉头:
“回总镖头话,我出去打听了一圈,说赖镖头在驿站附近碰上了熟识的信客,说有咱们福威镖局的信让他转承。赖镖头便死在回来的路上,就在东街的巷子那边。”
“信呢?”
“没找到。”
林震南将赖镖师的身体检查了数遍,愣是没有找到伤口。
“不知赖镖师是怎么死的,身上半点伤痕也无,我想着赖镖师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是病死过去的?”
史镖头露出疑惑之色。
林震南也没否定他的话,再检查一遍后又问起赖镖师今日各般细节。
一个能吃能喝身体强健的镖师毫无征兆突然病死,这实在令人费解。
史镖头一边说林震南一边检查,终于他察觉出一丝异样。
赖镖师的后背第六胸椎与第七胸椎之间塌了下去!
嗯?
林震南仔细摸了摸,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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