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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阿姨还在客厅看小年轻谈恋爱的偶像剧，见程仲亭把睡着了的池欢抱在怀里，她一张脸笑得像朵大开的菊花。

程仲亭把池欢抱回房里，给她清洗完之后下来找白阿姨。

平时他话那么少，很少有要和白阿姨聊天的时候。

今天他父亲出了事，他这一回来就要找她，白阿姨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问自己。

“白阿姨，你知道多少当年程建宁和陈碧笙的事情？”

他开门见山的问，白阿姨也没有瞒着他，“我只知道一部分，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知道的。”

皱了皱眉，“你怎么不问问冯女士？”

程仲亭：“她今天已经累了。而且这件事，问她也不合适。”

闻言白阿姨点点头。

确实不合适，问一句就等于在伤口撒一次盐。

“那个时候你还小，我大多数时间都在你身边，所以老宅那边的事情了解得就不太多。”

白阿姨说的内容和老刘说的差不多，但是很显然程仲亭觉得这里头还有更多的内情，于是白阿姨说，“仲亭，实在不行你就直接去问老太太。”

不是你想的那样

深夜，警局外。

陈碧笙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沈华勇把沈嘉琪带出来了。

她转头抹掉眼底湿润，很快收拾起情绪朝儿子喊：“嘉琪。”

沈嘉琪走到她面前，少年清俊的脸上满是倔强，他说，“妈妈，我不后悔。”

陈碧笙渐渐敛去笑意，咬牙一巴掌挥在沈嘉琪脸上，孩子猝不及防，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身后的沈华勇一把扶住他。

别说沈嘉琪了，连沈华勇都愕然，阿笙以前从没打过孩子。

“阿笙！”

沈华勇低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陈碧笙冷笑，“我在替你教育孩子！你到底怎么当律师的？你能不能好好教他！”

沈华勇被吼得无话可说，面色苦楚的在原地站了一阵，说，“先回酒店。”

“你们走吧。”

陈碧笙冷漠的看着他，很快又把视线移到沈嘉琪身上。

她看见少年眼中委屈，这种委屈与其他事情无关，他是在委屈自己的妈妈好像不像以前一样爱他关心他了。

陈碧笙说：“你们回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实话说了。沈华勇，我从没真心爱过你，当年嫁给你也实属无奈。所以离婚之后我净身出户，孩子归你。”

说完她咬紧了牙根转身就要走。

沈嘉琪在她身后大声喊：“妈妈！”

她停下脚步。

十公分的高跟鞋也只是在地面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她依然没有回头，快步离开。

沈华勇两天后就带沈嘉琪回了美国，回去之后拟好离婚协议发给陈碧笙。

陈碧笙看过之后没有任何异议，调了个嘉琪上学的日子飞回了国，和沈华勇正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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