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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磊见陶梦眼神恍惚地绑在那里,忙走去去帮她解下绳索。陶梦甜甜地看着石三磊,忽然间,她的笑僵住了,原来在卧室衣橱里还躲着一个打手,他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石三磊!千钧一发的时刻,陶梦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力气推开石三磊,子弹向她胸口射来,然后她就就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
陶梦大学的时候,她看过一篇报道:有两个年轻人很相爱,女的工作供自己的男友一直读完博士,男的毕业后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正当两人感觉见到命运曙光时,女的却被查出患有白血病!男的花光自己所有积蓄,还是远远不够医疗费用。两人婚期越来越近了,周围的人见他太苦,都劝他推掉婚约。男的摇摇头,“她不负我,我不能负她”,半月后两人在病房里举行了“最感人的婚礼”。陶梦从杂志看到这篇报答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她认为自己是那个女人的话,就算婚礼当晚死在男人怀里都值得!陶梦一直觉得,人早晚都是要死掉的,女人为爱情而死,生命才更有价值。
秦晓兰已经很久没去杨方烈家,让她气恼的是,杨方烈竟然也没有主动联络过她。秦晓兰上大学的时候,一位她很喜欢的教授曾说过:女人接近三十的时候,如果还选择单身,那就会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一种本能的怀疑和厌倦,这是几万年以来女性在人类群体中所一直承担的“相夫教子”的角色定位留下的原始烙印。女人是一定要回到家庭中的,否则就会觉得自己像是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没有丝毫安全感可言。秦晓兰喜欢和杨方烈在一起的感觉,她觉得冷冰冰的杨方烈其实是个内心很有热情的男人,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可是,杨方烈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生活,这些都让她迷惘。
下班后,秦晓兰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她沿着一条陌生小路任意走着。秦晓兰真的累了,她希望自己就这样沿着这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路一直走下去,走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前面,几个喝醉酒的青年民工刚从饭馆里出来,吹着口哨,说着满口的脏话东倒西歪的走着。接着橘黄的路灯,他们见到了低着头独自漫步的秦晓兰,在酒精的刺激下,几个本来憨厚木讷的农民工起了歹意,向秦晓兰快步走去。
“站住,往哪去呀,陪哥几个过一夜吧?”领头的一个斜脸歪嘴地说,空气里满是从他口里散发出的酒气,让人作呕。
“你们想干什么?”秦晓兰用随身携带的提包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这几个头发蓬乱的民工。
从机场回来后,杨方烈去了趟“装修公司”,等他下班后已经很晚了,杨方烈驱车从东郊赶回家。正巧碰到秦晓兰被几个民工围住,杨方烈打开车门,挥拳朝一个瘦高个子打去,那家伙吃了一拳后,大为恼火,用左手捂住伤口,挥舞着右拳向杨方烈打来。杨方烈一笑知道他没有受过任何搏击训练,因为这小子至少因此暴露三个要害!杨方烈不避不闪,抬起一腿向他小腹踢去,那人腹部一阵剧痛倒也顾不得,赶紧逃命,其他人一见形势不妙,纷纷作鸟兽散。
“秦老师,没事吧?”杨方烈扶着秦晓兰坐进他的车里。
“没事。你这么会在这儿?”秦晓兰有些惊喜。
杨方烈解释后,不忘批评秦晓兰几句,这几个路口治安环境很差,不能一个人晚上乱跑。
杨方烈说这些话的时候,秦晓兰一直眼神不眨地看着杨方烈,脸上似喜似悲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见到自己久别丈夫的一个怨妇,眼神里分明有着无限的思念,却又不知从何谈起。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扬方正觉得很奇怪。
秦晓兰这才把脸别过去,“没什么,我觉得你刚才说话的口气,特别像我的父亲。”
杨方烈心里一软,他读过很多心理学著作,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像他父亲,十有八九已经爱上他。秦晓兰接着讲起自己小时一个故事,她很奇怪,这个故事为什么要讲给只有几面之缘的杨方烈,也许杨方烈身上有一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的气质吧!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是爸爸一个人带我长大。爸爸是个出租车司机,每天算好我放学的时间,准时在学校的胡同口等我放学。有一次,我被小伙伴们拉去看街上花花绿绿的衣服,那些衣服真好看,我一时贪玩就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等我回到胡同口时,我的父亲已经在那里整整待了三个多小时。爸爸见到我来后,说话的样子,跟你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也许是我自己太过要强了,还有没有一个男人这么跟我说过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杨方烈一时语塞,不知再说什么好。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子在秦晓兰的公寓前停住。
“不上来坐坐吗?”秦晓兰声音中带着一丝暗示。
杨方烈摇摇头,“下次吧,今天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秦晓兰没有继续挽留,她一向觉得对男人不能太过热情,何况她也不是那种饥渴的女人。秦晓兰回到公寓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后还在回味着刚才和杨方烈的谈话。秦晓兰觉得和杨方烈谈话愉快极了,自称“装修公司经理”的杨方烈在她心里,就像是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实际上秦晓兰对杨方烈的了解很少,更多的时候,她通过杨晨交上来的关于“我的爸爸”等小学生流水账的作文,了解到杨方烈虽然工作忙,每天还是尽量给女儿做晚饭、从不吸烟喝酒,还有杨方烈的”路见不平“,都让经历男人无数的秦晓兰觉得,这个杨方烈绝对不是一般男人,他就像一个谜一样深深吸引着她。
每次和杨方烈面对面时,她总觉得自己跟他是有默契的,有时候一个眼神都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秦晓兰欣赏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每次单独和杨方烈在一起,她都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精彩,甚至自己会有心跳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的原因,她开始变得有些忐忑,这是不是就是自己爱上了杨方烈,她不确定,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杨方烈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这让她觉得十分痛苦。
秦晓兰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镜子里面这个皮肤白皙、容貌俊俏的女人,秦晓兰知道自己还是非常吸引人的,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新的追求者送自己鲜花。但杨方烈是个意外,杨方烈总觉得十分满意和秦晓兰目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不愿往前走一步,秦晓兰有时候觉得她在这位“装修公司经理”面前就是个式样精美的古董,而不是一个可以靠近可以去爱的女人。
直到杨方烈看到秦晓兰301的房间亮起了灯,杨方烈这才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八点多,“糟糕,晨晨要饿肚子了!”他赶紧踩紧油门,往自己在“装修公司”的公寓方向驶去。
等杨方烈救火一样跑到家里一看,晨晨正悠哉在吃着零食看电视,客厅里摆放着晨晨的小书包,显然她已经做完作业。杨方烈知道自己闺女淘气归淘气,没做完作业是不会看电视的。
“效率不慢嘛!“杨方烈盯着晨晨的书包,打着哈哈。
“承蒙夸奖。您要是没其他事就该干嘛干嘛去,我还得看动画片呢。”晨晨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方烈苦笑着摇摇头,从厨房拿出一袋方便面,“饿了吧,先垫着点,待会老爸给你做拿手的扬州菜!”杨方烈说着,破开一袋方便面。
“多谢您还惦记着,我已经吃饱了。”杨晨眼睛不眨地盯着电视。
“谁给你做的?”杨方烈惊讶地问。
“是我,头。”方田鸽从杨晨的卧室里铺好被子走了出来,“沈姐今天很忙,我就来了个‘先斩后奏’,您不会怪我吧?”
杨方烈注意到,方田鸽把头发盘起,身上还系着条墨绿的围裙,把自己拾掇的倒像个小妇人。杨方烈心里很感动,看来女人照看孩子跟男同志是有区别的,石三磊一心想着把晨晨培养成武术高手,于是交给她单手开转;技术科的几个家伙更觉得高科技实在些,就正儿八经交给晨晨如何捣鼓电子烟花器。杨方烈就像所有普通父亲一样,觉得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长大,快快乐乐成长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并没有想过要把晨晨培养成什么旷世奇才。这这点上,无论是沈晴晴还是方田鸽,都很让他放心。
“你还没吃饭吧,等会儿,我马上给你端菜。”方田鸽说着跑去了厨房。
杨方烈走进自己的卧室,习惯性地把手搭在电脑主机上,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电脑被人开过,毫无疑问是方田鸽干的。杨方烈并没有质问方田鸽,因为从方田鸽第一次调进六处,他就觉得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后来跟b市总局方局长的一次谈话,更让他证实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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