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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队长：“咳，那大家都散了吧，该忙啥忙啥去。”说罢，反手从外面把主卧大门锁上了。

于娴娴捂嘴轻笑一声，脚步都轻快了，伸着懒腰离开前，还不忘嘱咐柯雪：“记得报警的时候多叫几个记者，我还想看费先生绿脸上镜呢。”

柯雪：“……”损还是您损。

但是好爽，嘿。

这合理吗？

次日一大早，珠朗酒店不可避免地又上了新闻。

警车吱哇乱叫地从顶层拷走一个杀人犯。那犯人是个女的，被带出来的时候状态凄惨，脸上所有的妆都哭花了，眼睛红成兔子，头发凌乱，一边脸颊似乎还挨了巴掌，肿得老高。

跟女犯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个男客，情绪极差，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绿色。

外面费家、齐家的人闻风而来，为了各自的孩子哄哄闹闹，有说着“放开我女儿，她不是杀人凶手！”，还有嚎着“我要让你女儿给我女儿陪葬”……之类的话，乱成一团。

媒体记者可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对着这难道一见的豪门狗血大场面一阵乱拍。

前台的潘娜在旁边战战兢兢：“于经理，顶层怎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龙总不会怪罪你吧？”

于娴娴目送警车远去，伸了个懒腰指指上头：“所以我马上要去负荆请罪。”

潘娜两手抱拳：“我敬你是条汉子。”

于娴娴被她逗笑了，伸了个懒腰十分悲壮地往回走。后面还有想跟上采访的记者，都被保安拦在门外。

+++

两千八百八十层。

于娴娴站在龙卿办公室门口，抻平衣角，无比卑微地敲了敲门。

“请进。”是夏志的声音。

他在，那龙卿必然是在的。

于娴娴呼出一口气，慢慢进门：“夏助理，龙……”

话止住了。

开阔的办公室里，只有夏志一个人在书桌前坐着，而该属于那个位置的主人龙卿却不见了踪影。

此刻，夏志生无可恋地对着电脑说：“如果你是想问龙总的行踪，那么我有且仅有一句话，无可奉告。”

显然这句话他已经重复过无数遍，说得非常顺畅而不带感情。

于娴娴：“连你都不知道龙总去哪了？这合理吗？”

“这当然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龙总居然让我代替他审批这些流程。”夏志抬了抬眼皮，说话的时候手还在机械似的点着上面的同意按钮。

这些流程在发到龙总面前之前，都由夏志和整个秘书团队审看过，不确定的都有额外标注，剩下的便是夏志正在勾选同意的这些提案。

此刻他非常痛恨当年那个以“防止误触”为理由，提出“不给总裁设置批量审批按钮”这一意见的员工……那人是谁来着？

哦，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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