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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宫月说完此话之后,楚言灵再一次敲了一下桌子,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围观的百姓都感到有些恐惧。
然而北宫月却不为所动,只是自然的坐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公主太激动了,臣女只是问问而已,而且还说了不确定,您怎么就抓住这一个来了?不过既然公主不心虚的话,不如我们再继续听下去?如果是假的,公主大可随便惩罚她,然后您就消消气,当个笑话听了如何?”
北宫月笑意盈盈的看着楚言灵,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随意。
只是楚言灵却觉得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让她的面色都难看了不少。
“当成笑话听?你愿意把别人对你的污蔑当成笑话听?”
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冷冽,面孔之中也划过了几分凝然。
只是北宫月依然不为所动,只是自然的坐在那里,继而笑呵呵的说着,“有很多人都在骂我,公主您也知道,可是臣女一直都将那些当做乐子听了,就像刚刚来的时候,多少人都诽谤臣女呢,臣女不也不在意么?甚至臣女都懒得和她们争执啊,毕竟是假的,做这些无谓之争干什么?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溟梓笙听着北宫月这随意的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他就喜欢这样的月月,明明看起来很是无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令人恼怒。
此刻,楚言灵都快要气疯了。
感情北宫月的意思就是在讽刺自己,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和一个下人做无谓之争!
楚言灵都想要爆粗口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她这个公主不敬!
可是……如果想要细细追究起来,北宫月说的话偏偏滴水不漏,让她无法治罪!
而这口气,她只能硬生生的给憋住了。
“你继续说,张大人是主审,不要被他人乱了心神。”
北宫月见楚言灵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懒得再理会楚言灵,只当做楚言灵不理会自己,继而看向了身边的婢女再次开口。
婢女定了定神,继而直接开口说道:“公主的意思就是给我家小姐一个出头的机会,她说出来那些话的时候,我家小姐是真的心动的,后来她就问公主,为何要帮助她。公主就说了,事情都是互惠互利,所以公主需要我家小姐做一件事情,那个时候奴婢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只是一想公主平时都很和气,应该不会说出来过分的话,从而也就没有提醒我家小姐,而我家小姐一心想要保护她的奶娘,直接就问公主,做什么事。”
婢女说到这里,还看了一眼楚言灵,见她恼怒的还想要说话,她连忙抢先一步,再次开口:“公主说让我家小姐服下一颗药,当时需要吐血,可能会难受一些,但是过了药劲儿,便会好了。我家小姐不明白,为什么要服药,公主就是北宫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所以不如趁此让北宫小姐入狱,知道一点教训,然后……”
然而,楚言灵终究控制不住了,她都不管婢女说没说完,直接冷冽开口打断了婢女的话。
“你放肆!本宫什么时候和你家小姐说过这样的话!”
婢女眸子闪了闪,只是下一刻便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她相信,溟王虽然不能保证救出自己,但是他一定能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也不用再去承受那些刑罚的折磨。
这……其实也是之前她和溟梓笙提出来的一个条件,当时她犹豫再三,溟梓笙那么敏锐的人自然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为了保证没有意外,这才开口说着:“你想要说什么?”
婢女停顿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溟王,奴婢不求着您能完好的保护奴婢,奴婢只求,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成功,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不要让公主折磨奴婢!王爷,求您了!”
溟梓笙神色不变,只是那双眸子却突然幽深了不少,他轻笑,“此事断然不会失败。”
只是看着婢女还是有些担忧的样子,溟梓笙却是无奈点头,“也罢,一旦有你说的那种情况,本王会给你一个痛快。”
婢女得到了这句话,这才放心了。
当然这是退一万步的后果,她只是提前做好了准备而已。
所以……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冷冷的看向楚言灵,直接冷声开口,“奴婢看公主就是心虚了吧,不然的话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打断婢女的话,奴婢敢下毒誓,但凡有一句说谎,愿意立刻天诛地灭,愿意承受一切责罚!愿意死后永不得超生!或者魂飞魄散也行!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人世,哪怕是做牛做马都没有机会!公主您敢么?您敢发毒誓说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的么?您敢说和奴婢一样的誓言么?”
声音之中全然都是冷冽,更带着无尽的肃杀。
这个国家,向来最相信的就是这些誓言。
当婢女说出来此话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婢女竟然敢下这么狠毒的誓言。
楚言灵身子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婢女竟然会来这一招,不对,这是北宫月之前告诉这个婢女的!
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个样子的!
楚言灵咬了咬牙,感受到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她目光之中越发冷冽了,但是她的心绪却极为强烈。
片刻之后,她便冷笑出声,“发誓?本宫不需要发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实质的证据才是最有用的,你口口声声指控本宫,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指正本宫啊!”
她说前面的时候,一些百姓就有些听不下去了,誓言这种东西,多么的纯碎,可是这个公主倒是好,竟然说没有用?
只是当她说到了后面的时候,百姓们不得不犹豫了,还真是这个样子,毕竟京兆尹府承认的向来只有证据,而不是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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