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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过又是马国内一个稀疏平常、甜蜜寂静的农村。它与她所熟知的故乡——小马镇——许多相似之处,但在某些地方却有着自己的独有魅力。成排成排的甜菜将小马镇内常见的果园和蔬菜农场取而代之。菜园内,厚大的绿色枝叶就如同一片翠绿的波浪状海面,掩藏了埋藏在松软方正土壤下的粗壮的含糖根茎。糖盆镇(sugarbas),作为小马国境内最大的糖原料供应地之一,是一个聂克丝在过去的几年间逐渐接触并熟悉了的地方。虽然她顶多只算一位不定时造访的旅客,但她仍然认识了不少这个社区内的友善面孔,也摸清了这里的大致街道布局和商业构成。只可惜她造访此处的绝大多数理由,都是为了料理这儿的某位小马闹出的事情。拍打着一侧的翅膀,聂克丝开始降低自己的飞行高度。她的眼睛很容易就能捕捉到远处发生的骚乱。一些当地民警将一家商店的门口围了起来,蹲伏在一些天马拉来的马车后面做掩护。经典的路障设施,标准的执法程序,不过比往常多了几分草率。那么这支队伍里肯定有几个第一次处理这块烫手山芋的新兵蛋子。聂克丝的蹄子轻轻触地,尽管她的着陆已经尽可能地轻柔,但还是吓着了不少守卫。独角兽纷纷扬起了独角,剩余的小马也举起蹄子准备反击。好在等他们认清来者的身份后,他们很快便放松了下来。老实说,在他们眼中,此刻聂克丝的样子可能比她平日的状态要来得亲民得多。那份卷轴掉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在家里休息。那时她也没心思换下身上的衣物,就直接以那样的装束出门了。她的鬃毛在她脑后扎成了毫无美感的一团,身上穿着一件她最舒适和喜欢的毛衣,伪装眼睛如往常一般架在她的鼻梁上。聂克丝正打算开口问那些已经被她说烂了的问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她还在不在里面?不过,没等守卫回答她的疑惑,现实就十分热情地替她讲明了情况。她看到一簇火焰从商店内燃起,火舌卷过窗面,从敞开的前门蹿出。就好像这家店刚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龙嗝。聂克丝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守卫们说:“我来处理这个。真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们。损失罚单的话,你们的上司知道该寄给谁的。”聂克丝一拍翅膀,从警用路障上方越过,开始朝着店内走去。这是一家糖果店,当聂克丝走进里面时,一股甜得腻马的空气立马钻进了她的鼻腔里。融化的巧克力、烧焦的糖果和过量的水果芬芳的气味着实不是什么好的组合,有点令马反胃。聂克丝扫视着这一片狼藉,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聂克丝的注意力被引向了她所正对着的过道的尽头,一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球体直直瞪视着她。那是一只配上一道火焰形状的虹膜,亮得如同燃烧火焰一般的眼睛。“你以为我来这里干什么,你知道每一次你闹出乱子的时候我都是第一个被叫来的。”眼睛的主人向着她逐渐靠近,最终进入了她的视野中。一位白色的天角兽,可能比聂克丝还要高一些,但同时也瘦削一些。她的头发是熊熊燃烧的,活的烈焰,皮毛是白得刺眼的颜色,就如同一块行走的白热态的钢材。这,就要说到另一个自认为可以完成法汇没能完成的‘事业’的邪教团伙,被意图看到小马国在她夕日备受崇敬的领导者蹄下燃烧的,从监牢中逃脱的和熙光流所洗脑后,借助深深印刻在星光熠熠潜意识中的形象闹出的那一大堆麻烦事了。而她,就是那一大堆乱子的最终成果。聂克丝的小妹妹,希莉亚·闪闪(heliasparkle),远近闻名的大刺头,破灭之阳的重生之躯。“这里没你事了,现在所有情况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希莉亚透过咬紧的牙关低声吼道,两只眼睛聚焦在聂克丝身上。“无论是从我看到的,还是从我听来的信息上来判断,这里的情况都远谈不上是‘处于掌控之下’。”聂克丝说,目光扫过周遭一片燃烧的、甜蜜得腻人的狼藉。“店主叫来了守卫。”“真是抱歉呢,是不是我吓坏他们的小心脏了?‘救命,救命!那个又大又坏的破灭之阳站在我家店里,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他们本来有机会避免这结局的,但是他们还是选择跟最初闹事的那巫婆站一道。”“永远都是别的小马挑起的事端。”聂克丝揉了揉她的额头。料理这破事给她带来的头疼正在积聚要么是因为那个,要么就是因为空气中那股持续刺激着她鼻窦的,恼马的焦糖味。“不管怎么说,造成公民财产损失的都不是他们。所以,你打算冷静下来了吗?”“别给我来那套,”希莉亚吼道,两侧的翅膀躁动不安,“天呐,伟大而又明事理的聂克丝再次裁断得出希莉亚只是又反应过度了的结论。‘哦,不,希莉亚又开始了,聂克丝必须要担当起大姐姐的责任,赶往现场平息事端。’去他的,这次根本不是我的错!我才不是那个想要闹事的家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聂克丝的前额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但是你是扩大事端的那一方,过错在你身上,而且你还不打算停蹄。要是被萍琪派看见了这家店的样子,她肯定会申请一个国家巧克力纪念日以缅怀发生在今天的惨案。”“你有打算听听我这边的说法吗?”“除非你先冷静下来,否则不。”希莉亚低吼一声,大步向前迈去,甚至没有正眼看聂克丝一眼。她的眼睛只盯着聂克丝身后的出口。“去他的,要是你打算跟我玩裁判官游戏,再来一场‘知心姐姐的交谈’,那么恕我不奉陪。”聂克丝伸出一侧的翅膀,拦下准备通过的希莉亚。“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希莉亚试图用魔法挪开聂克丝拦路的翅膀,但聂克丝用自己的魔法阻止了她。在几秒钟内,双方的举动迅速升级成了一场无声的魔法角力。希莉亚用她的金色魔法不停试图通过推或扒拉的方式将聂克丝的翅膀挪开,另一方面,聂克丝用她更偏向冷色调的、深蓝色的魔法,通过阻断施法或升起护盾的方式阻挠了希莉亚每一次尝试的意图。在这场即兴的魔法角斗中,每过去一秒钟,希莉亚眉头上的疙瘩就拧紧一分,下巴也绷紧一分。聂克丝没能预见那一记飞来的蹄击。希莉亚的怒火再一次达到了顶峰,随手甩出了一记左勾拳打到聂克丝的脸上,聂克丝整匹马都被打飞出去。她的身体撞翻了附近的一个货架,途中还撞上了店里的收银机,沉重金属机械物件上的几个键嘣地一声响,清脆的入账声与聂克丝轰然落地的巨响同时响起。她在地上躺了一会,一股温暖的、粘糊糊的触感从她的后脑勺处传来。聂克丝伸出蹄子探向自己的脑袋,天,她该不会是不,她没有受伤,她只是落在了一个满是融化的巧克力的小池里。她尝试活动了一下身体,肩膀和翅膀刺痛不已。她呻吟着重新站立起来,双眼狠狠地朝着希莉亚瞪去。起初,希莉亚脸上还是有几丝担忧的,就像一个知道自己闹腾过了头,马上就要大难临头的小孩子。但很快,她的嘴角出现了些许波动,慢慢地向上弯起。她扭向一边,努力——可惜并没有成功地——不笑出声来。聂克丝不需要照镜子就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浑身上下沾满了融化的巧克力,鬃毛里多半还藏了不少之前地上散落的糖果和糖块。一想到希莉亚在私下里偷偷嘲笑她,一股怒火便在聂克丝胸膛中升腾而起。她迅速绕过柜台,大步流星地走到希莉亚的面前。两只天角兽近得几乎可以鼻子碰鼻子。“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有啊,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希莉亚直言不讳地答道,甚至都没打算收起她脸上得意的笑容或是掩盖自己声音里憋笑的颤音。“你这个知道妈妈经常怎么教导我吗?‘姐妹之间应该互相分享。’你猜怎么着?这会儿我也有很多‘好笑的事情’要跟你分享。”说完聂克丝把头一甩,将沾满巧克力酱的那一侧鬃毛往希莉亚脸上甩去。火焰天角兽慌忙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咒骂一边试图甩开巧克力酱。聂克丝继续毫不留情地、高效地用鬃毛上的巧克力“装点”这家店的内饰和希莉亚,棕黑色的斑点落在希莉亚白色的皮毛上形成的反差要显眼多了。希莉亚的鬃毛更猛烈地燃烧起来。整家店铺内的温度都因为她的火焰鬃毛而骤升了几度。希莉亚发出一声战吼,四肢往地上猛地一蹬,朝聂克丝扑来。面对希莉亚,聂克丝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来组织防御。她先是向右侧步,用悬浮术抱住希莉亚的躯干,然后迅捷一扭,改变了她动能的方向,将她朝着商店的另一角掷去。不幸的是,希莉亚的反应也丝毫不逊于她。将希莉亚整个扔出去后的一瞬间,聂克丝突然感觉到一股魔力缠上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她整匹马也被连带着发射到了半空中,姐妹俩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弧,撞进了几排货架里。数十罐装满了彩虹糖的塑料罐经不住这番折腾,从货架上掉落下来,五颜六色的彩虹瀑布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两只天角兽也同时落在了地上。聂克丝闷哼一声,翻转身体重新站起来。她短暂地眩晕了一会儿,希莉亚已经不见踪影。她去哪了?“嘿,老姐,你看起来压力蛮大的。要不来点糖果解解压?”聂克丝转过头,看见了希莉亚,以及在她身后漂浮着的、由各式各样的糖果构成的“小型军火库”。一眼看过去,里面似乎包含了店里大半种类的球球口香糖和同样是圆球状的硬糖——正是刚才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彩虹糖。希莉亚朝聂克丝咧嘴一笑,随即开始将糖果向着聂克丝射来。聂克丝差点没来得及升起护盾,糖果打得她的护盾砰砰作响。听上去就像是一场降在铁皮屋顶上的冰雹,只不过聂克丝的护盾在糖果风暴的攻势下依然坚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聂克丝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防御下去,她也能猜到希莉亚的脑瓜里肯定在琢磨突破她的防御的方法。只见希莉亚露出了一个反派感满满的诡笑,从地上飘起了一个聂克丝所见过的、块头最大的硬质糖果,几乎都比得上一个棒球大小了。那个糖果要是以足够的速度射出,是有可能打破她的护盾的。人们常说姐妹有别,聂克丝专精于护盾领域,希莉亚则在悬浮术领域颇有建树。希莉亚向前掷出了她的那块硬糖,迫使聂克丝做出反应。完全出于本能和直觉,聂克丝反转了她护盾的形状。就像一把被风刮飞的雨伞,聂克丝的凸面护盾变成了凹面,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接下来袭的高速死亡糖果球。然而,糖果球打在了护盾的一侧凹壁上,所以它并没有从护盾上弹开,而是顺着凹型护盾底部的弧度一路回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射了回去。处在另一个方向的尽头的,正是希莉亚。高速飞行的糖果球正中希莉亚的脸蛋。希莉亚一时因为疼痛和惊讶,盲目地后退了几步,后蹄不巧踩在了一块球球口香糖上,滑了她一跤。伴着一声巨响,希莉亚背朝下地摔倒在地上,周围好几个架子都被震得晃荡了几下。聂克丝降下护盾,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来。她担心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对希莉亚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聂克丝正打算开口询问希莉亚的情况,但是她妹妹却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希莉亚坐起来,一只蹄子紧紧捂着她的右侧脸蛋。她看着聂克丝,将蹄子拿开。希莉亚右边眼眶中的眼球已经完全碎裂,彻底损坏了。要说希莉亚是历经艰险才击败了那个试图颠覆小马国的邪教组织,就是完全地轻描淡写了。在与和熙光流的最后对峙中,希莉亚承受了无法治愈的重创——她在那场战斗中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右眼。接下来的数年里,她都在用一枚附魔的玻璃眼珠填补自己右眼中的空缺。现在那枚附魔玻璃眼珠被一颗硬糖砸成了碎片。希莉亚沉默不言。她用魔法小心翼翼地将碎裂的眼珠从眼眶中取出,用蹄子接住了碎片。她完好的那只眼睛盯着蹄心中的碎片,看了很久很久。聂克丝也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希莉亚抬头看向聂克丝,眉头紧皱,上排下排牙齿咬得紧得几乎要将彼此挤碎。聂克丝畏缩了,后退几步,口中只得喃喃说出此刻脑中仅剩的一个词语。“抱歉。”~~~“妈妈绝对要大发雷霆了。”“说的没错。”聂克丝和希莉亚现在正躺在一朵云里,一朵高悬于整个镇子的市中心的云。从这里,她们能看见她们下方的、曾经是一家糖果店的废墟。事态升级的速度远比她们想象中的快,而且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直到屋顶准备坍塌的那一刻,两只雌驹才如梦初醒。求生本能迅速占据了上风,姐妹俩这才没继续打斗下去。希莉亚把她们传送了出去,使得她们免于被砸落的大梁压扁的命运,不过,盲目的传送将她们送至了几千米的高空。好在聂克丝反应及时,在空中迅速找回了平衡,并帮助希莉亚稳住了自己失控的身体。她们很快找到了一片云,在上面找了个地方着陆下来。看着地上的警察和新闻记者像是寻食的蚂蚁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围拢在糖果店残骸周围,姐妹俩的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下来。聂克丝正想方设法拖延自己在不得不返回糖果店残骸之前的时间,同时抓起好几小块云朵,试图借助里面藏着的水分将自己身上凝固的巧克力酱弄下来。可惜了她最爱的那件毛衣,在她找到一家干洗店之前,估计是要维持这幅深一块浅一块的邋遢样子一段时间了。希莉亚倒是轻松,只需要将自身温度升高,等所有残余物都蒸发掉就完事了。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原来洁白幽雅的样子,不过她鬃毛里躁动的火焰也比当初安分了不少。“要不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聂克丝问道。她认为她们双方都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希莉亚——眯起了右眼,好将她右眼的空洞藏起来,同时睁大了左眼——仰起头,看着略微高于她们所处高度的、游过的浮云说道:“我当时只是在买东西,想买些巧克力味的糖果棒。当时货架上只剩下最后的三盒了,我还以为自己走运了呢。显然,我刚好抢在另一匹雌驹前拿下了最后的货,结果那家伙马上就开始聒噪了。”希莉亚换上了另一副腔调,将嗓音拔高了个八度,捏着鼻子,让她的声音听着既刺耳又恼人。“你不需要它们,但是我家的小儿子很想要它们,哦,他肯定会很失望的。什么样的冷血怪物才舍得让一个小孩子哭鼻子呢?”希莉亚换回她原来的声音,“老实说,她的表演都有点用力过猛的意味了。但你我都清楚,我们都曾面对过比这更令人值得落泪的场面。跟老妈能做,且会做出来的事情相比,她这点份量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我叫她滚蛋。”,!“但是她没有。”聂克丝推断道。毕竟要是事件就此告一段落,那些守卫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她溜了,所以我打算继续完成我的购物清单。不久之后她带着商店经理一块回来了。她向经理讲述了她那‘催泪人下的悲惨遭遇’,告诉他我是如何从她的购物篮中‘偷走了’她的巧克力糖棒,又是怎么威胁她的。然后,你猜猜经理愿意接受我这边的说法的概率有几成?”“经理要求我交出那几盒糖棒,我拒绝了他,因为我是正大光明地拿到它们的。然后经理威胁说要把守卫叫来。”希莉亚叹了口气,缓缓地转了个身,将脸向上朝着天空,眼睛依然望着那些云彩而拒绝向下看向那个小镇以及她们姐妹俩闹出的那团乱子。“我让步了。我放弃了那几盒糖棒。我试图表现出礼貌和大度,结果那个女巫还打算得寸进尺。‘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反正你也用不着它们。哦,我家的小宝宝肯定得高兴坏了。’”“我告诉她我是替我家的孩子们买这些的,不是为了自己。然后她嘲笑我。‘呐,她们都像你一个样,她们多半也用不着它们。毕竟怪物不应该得到糖果。’”聂克丝以蹄掩面。“真绝了”“真绝了就对了!那个巫婆的坟头草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听她说完那句话之后,我的记忆里就只剩下火焰、怒吼和咆哮的烈焰了我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就出现了。”聂克丝叹了口气,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糖果店那冒烟的废墟。“你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过,我也知道当别的小马谈及你的女儿们时,你有多敏感。”“太他妈对了,你永远不该招惹这只大妈妈熊。”聂克丝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然后瞟了一眼希莉亚,得出了希莉亚目前的姿势才更符合现在她的心情。她背朝下扑通一声倒在云上,将云层压扁了几分,抬头望向那片希莉亚注视着的,静谧的天空。“你知道你在小马镇从来不需要受这些气的。”“我知道。”希莉亚回答道。“你也知道苹果杰克肯定会给你提供一份工作,要么你也可以干脆收下这么多年来妈妈一直尝试塞给你的那份皇家津贴。”“我知道。”希莉亚再次答道。聂克丝迟疑了一会儿,谨慎地寻找着用词。“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你才不想待在那里的吗?”“你清楚那不是我不想待那儿的原因。”希莉亚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这是她使用了她自身烈焰吐息的唯一表现。“我们在好多年前就不相往来了。”“所以是因为”“老妈。”希莉亚点头。聂克丝闭上了眼睛,思绪回到当初她们是怎么把情况弄糟成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阻止了和熙光流颠覆小马国的阴谋后,暮暮站了出来,肩负起了照顾希莉亚的责任。也许在第一个收养女儿身上的成功让她有些过于自信了罢,她很确信自己能应付得了第二个。起初,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聂克丝被激起了一点嫉妒心,但是她们很快坐下来好好交流了一番,消除了隔阂。聂克丝也承担起了自己作为姐姐的职责。于是他们变成了四口之家。母亲暮暮,大哥哥斯派克,姐姐聂克丝和小妹妹希莉亚。但是希莉亚被收养的一年后,事态出现了转变。暮暮和希莉亚就她身份的伪装问题第一次起了争执。直到那一次争执之前,希莉亚一直都是像聂克丝那样,用衣服伪装起自己更具威胁性的外表的。她用眼镜藏起自己的眼睛,用附着着一朵微笑的小花的发卡,压制自己的桀骜不驯的鬃毛。但是希莉亚不想再这么做了,她希望能向她的朋友展示真正的自己,并吓跑学校里的恶霸。在那次争执以后,希莉亚得到了在任何她想要摘下伪装的时候摘下自己的伪装的权力。随着时间流逝,她们步入青年马的年纪,事态反而愈演愈烈。希莉亚成天与那些经常闹事,惹得身上一身骚的狐朋狗友厮混一起,心思也不放在学习上了,成绩随之一路下滑。最终引向了她与暮暮的第一次冲突。到她们完成学业,通过了成马礼的那一年,她们之间的矛盾终于到达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暮暮是希望希莉亚去她的友谊学院学习的。但是希莉亚已经受够了别人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的生活,做出了搬出去自己另外寻找落蹄之处的决定。这些年里,聂克丝不止一次思考过,如果当初收养希莉亚的是别的小马,事情是不是不会变得如此糟糕。也许云宝黛茜更适合做希莉亚的养母,或者苹果杰克也行。不过,考虑到这两位已经组建成了家庭,所以是谁收养的大概无关紧要。“妈妈经常向我问起你的事情。”聂克丝说,意识到她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她们像这样懒洋洋地躺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想知道你最近过得如何,想知道小姑娘们过得怎么样。我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几次这个,但是但是她真的很后悔没能亲眼见见自己的孙女们。”,!希莉亚喷出一小股鼻息,伸出一只蹄子在空中画了个圈。“那她可真是个大善人。”“你确定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们是天角兽,希莉亚。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相较于无尽的时间来说,那些年的积怨根本不值一提。”“你想要我说什么,聂克丝?呆在她的周围的每一秒,都像在挑拨我的‘逆鳞’。”希莉亚的蹄子在空中比了个符号。聂克丝对这一套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希莉亚想用不那么冒犯的词句来表达出自己真正想表达出的含义的习惯。“再说了,等她听到今天发生的事之后,我可不指望她还能剩下多少好心情。”“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由我来操心好了。毕竟我才是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的原因而且我还把你的玻璃眼珠弄坏了。真的,对不起。我回头会补偿你的。”“那不算什么,告诉我你还留着我叫你保存的那一副备用的就好。”“我当然还留着。”聂克丝说着在云朵里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被稀释,现在只是两位姐妹间的交谈了。希莉亚再次喷出一股鼻息,这次烟雾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圆圈。“就算你说是自己干的,你也知道妈妈会弄清楚是我挑起的事端。她迟早会知道你是在替我打掩护。然后她脑子里就只剩下你我在她心目中的落差有多高多低了。有时候啊,聂克丝,你在我身上投下的阴影是真的没法摆脱的。”聂克丝听完,迟疑了几秒,然后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划过,她完全没法抗拒这想法的怪诞之处。本是无声的窃笑,终于变成了小声的咯咯笑,最后她不得不忍住不让自己大声地笑出来。希莉亚的脑袋侧过来,用她还完好的眼睛看着聂克丝,抬起了一侧的眉毛。“什么这么好笑?”“梦魇之月之所以出现,是因为露娜对赛蕾丝蒂娅的嫉妒之心,因为她无法走出赛蕾丝蒂娅投下的阴影。结果现在,现在破灭之阳倒是反过来对着梦魇之月投下的阴影喋喋不休了。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这个家庭组成真的有够有够怪的。”希莉亚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了会意的微笑。她也小声地窃笑起来,然后转头重新看向天空。“嘿,再怪也没有那次我伪造老妈的签名搞的那份更名申请书怪。”聂克丝以蹄掩面,终究是憋不住了,大笑出声。“以日月之名,我居然还记得那件事。你当时向车厘子递交那份表格,然后再在全班面前重新介绍自己的时候的样子可是自豪得不得了。我现在还是没法管你叫那个名字。”“哦?可是那名字也不复杂,聂克丝,”希莉亚来了个不怀好意的露齿笑,“只是一个换了你名字首字母的词而已,我大可以帮你拼一下。”“别别别,我才不想听。啦啦啦,我听不见你辣。”聂克丝一边用蹄子捂住耳朵一边唱道。但没坚持多久,两姐妹便在云朵上笑成了一团。要是这时有小马听见了她们的笑声,他们绝对会觉得这是一些反派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每次她们不加掩抑地大笑的时候,她们的笑声总会带上几分粗犷,这是她们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的特点。聂克丝是第一个从狂笑中平复下来的。她轻轻地用蹄子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再在原地躺了一会儿后,她伸了伸胳膊和翅膀,翻了个身,朝着下面的镇子望去。“我觉得我们没法就这样把那堆烂摊子扔那儿不管。”“我倒是觉得我们大可以试试这么做。”没有改变姿势,继续仰面朝天的希莉亚说。“幸运的是,老妈现在在国外。她这会还在伊尔山的山顶参加全球峰会呢。在她回来之前,我们有几天的时间来收拾残局。我明天跟斯派克说一声,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但是在那之前,不如我们去接上你的女儿们回我在小马镇的小窝。我去准备晚饭,你去找你那副备用眼珠,然后咱姐妹俩再一起去糖角屋给你的女儿们带点好吃的。”希莉亚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然后站起来,伸展了一下翅膀,扭扭脖子。“你让我给你讲讲这次我给你挑的,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那匹雄驹,我就答应你。”聂克丝也跟着站起来,抖落了几朵仍在试图黏附在她身上的云。“你还想要我经历一遍那场糟糕透顶的约会?我发誓,你绝对是故意要给我介绍你见过的、最不对我胃口的雄驹。那些雄驹:()小马宝莉: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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