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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扛回来,踹坏的门可以补,心上的裂痕又要如何弥合。
程严脸上的笑容如昙花一现,那一瞬的开放,香气长留铁心慈心底。他时时回味,一想起就会微笑,更会生气。
他弄不明白,只不过被他老爸打了一巴掌,怎么那别扭到死的家伙就完全当不认识他,他们在云南明明那么快乐,他们一次次相拥而眠,他的怀抱因为有他而完整,他一次次吻遍他全身,让他在欲望里放肆地呻吟。
他知道他受了委屈,可他们也是不得已,不把老爸先糊弄过去,他们以后的日子不就更难过,他难道就不能为他们着想,非要学那些娇滴滴的女人,让人费尽心机哄。
种种心事纠结成一团,越想理清却越是混乱。他牛脾气一上来,对他更加没什么好脸色。程严却仿佛变成哑巴,对他的怒吼从来置若罔闻,铁心慈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浑身使不出力气,每次恨得只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
带着这种无力感,铁心慈又回到过去的生活,天天在外面和山哥他们泡。山哥只叹他们命运多舛,有心引导他往别处发展,助他逃脱那个叫程严的魔障,便继续为他介绍男孩。铁心慈却仍只是和他们嬉闹,一到时间就逃也似地回寝室,怀里少了程严,他总觉得这一天不够圆满。
一个月后,程严刚上完晚自习回到寝室,电话追魂般响起。
他拿起电话,原来是和爸爸在煤矿一起做事的堂哥,他的声音低沉,“幺弟,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不要太伤心……”
如果没有苦难,我们会骄傲。如果没有沧桑,我们不会真正懂得怜悯。
“你们谁做做好事,救我出去吧,我儿子还在上大学……”
“小严,我省点钱让你吃好点,你实在太瘦了。”
“小严,我不累,你快去看书,马上要考试了,你考了第一名我把鸡卖了,给你买个新书包。”
“小严,别担心学费,我一定会有办法。”
“小严,挖煤其实不累,就是找不着地方洗澡,每个人都像鬼一样,晚上的时候吓死人。”
“小严,我走了,别送我,回去好好念书……”
“别哭,以后还有我,别哭……”为什么爸爸的声音变得如此嘶哑,为什么爸爸的胸膛变得这么宽厚,为什么……
程严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憔悴的脸,幽深的眼,高挺的鼻,苍白的唇,黑黑的胡渣,他张了张嘴,却没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人连忙端了杯水来,轻轻扶起他,把水送到他嘴里。
水仿佛直接从眼中流出,刚咽两口便泪流满面,铁心慈口手并用,边吻边擦,声音无比轻柔,“别哭,以后有我,求求你,别哭了……”
他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仍有刺眼的红,他猛地想起晕倒前那一幕,不禁浑身颤抖,哑着嗓子道:“我……没死……你……”
无边的恐惧把他包围,他只觉得冷,冷得牙齿直颤,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铁心慈重重吻住他,在他唇齿间流连忘返,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吼,“你把我上了,以后要对我负责,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他眼中突然有了笑意,嘟哝着,“你倒好,上完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所有事情都要我来收尾,连我后面都是自己擦的药,丢人丢到家了!”
程严怔怔看着他的笑脸,突然紧紧搂住他脖子,埋头在他颈间嚎啕痛哭。铁心慈被他哭得没了主意,不住地拍着他的背,被那光滑的感觉激得心头一阵荡漾,他窃笑着探到他下面,握住那根软趴趴的分身,程严浑身一震,抽泣着捶了他一下,他疼得龇牙咧嘴,手中却未停。
在他坚决的挑逗下,那分身果然茁壮成长,他把他抱在身上,拿出支药膏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地笑,“好东西,我从山哥那里搞来的,让你快活一下!”
他把药膏挤在程严手上,拿着他的手送到自己身下,程严碰到那入口,吓得手一缩,却仍被他硬塞了进去。
“你想干嘛!”程严不敢面对那含笑的眼睛,挣扎着想起来,他的手臂更紧,把他牢牢箍在身上,声音低沉,“我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仿佛被什么鼓惑,程严恍惚地看进他的眼中,那眸色是暗夜的颜色,无边的黑色中,两点孤星,照亮了孤单的灵魂。
他突然觉得安心,悄悄撤去所有的力气,贴上那宽厚的胸膛。
在他手中的分身已昂然挺立,随着他大手的引导,进入一个温热的洞穴中。
两人同时低吟,铁心慈一抬腰,按着他屁股把他的分身整个送进自己体内,一口咬住他耳垂,“笨蛋,下面不用我教了吧!”
在上面下面的双重催促下,程严脸上已呈绯红,他稍稍抬高身体,扣在他肩膀拼命抽送,“痛……不过真舒服……”铁心慈喉头滚动着奇怪的声音,双腿大开,挺着腰接受他的征服。在两人身体的摩擦中,他的分身迅速长大,顶端已冒出透明黏液,在两人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程严捧着这张曾经痛恨的脸,撕裂般的痛楚夹杂着欢喜齐齐涌到心头,重重吻在他唇上,探到他口中拼命吸吮,铁心慈只觉得身上这人如一团火,而自己便是那干柴,一点燃便以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全身每一处都叫嚣着快乐,虽然疼痛。
梅林拎着一袋水果走到铁心慈寝室门口站定,轻叹了一声,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右边床上是两个拥得紧紧的两个人,两人身体交叠着,被子被拱出一个小小山丘。
空气中有种奇怪的味道,他来不及多想,探头看了一眼,见程严把头埋在铁心慈颈窝,底下的铁心慈满头汗水,正眼睛瞪得浑圆看着他,不禁吃吃笑道:“你伤还没好,怎么能这么睡,小心被他压到。你们睡了这么久也该起来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程严有些慌乱,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不觉轻轻动了动,铁心慈差点失声叫出来,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不想长针眼就赶快滚!”
梅林突然醒悟到两人在干什么,顿时笑得肠子打结,把钥匙往床上一扔,“既然能吼人,我看就不用我伺候了。你们慢慢玩,程严,你用力点,最好玩死他!”
“去死!”在铁心慈的怒吼声中,梅林大笑着飞快地走了出去。把门一关,他的脚步停了停,听到里面粗重的呻吟声,长叹一声,慢慢收敛了笑容。
三年多后
梧桐花开得正好,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走一趟仿佛整个身体都变得轻松起来。下课铃响过许久,程严和一个同系的老师才从办公室走出来,程严腼腆地笑着,“许老师,你们自己去吧,不用管我,我暑假已经有节目了。”
那许老师仍想说服他,“程老师,这次优秀教师去北京学校费用全包,你别老抠,辛苦了这么久,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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