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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意朦胧 情初动 第三章 如风的外甥女（第1页）

如星妹妹的出现，给如风和如雨他们哥两增添了更多的童年乐趣。如风一如既往的带着弟弟东串西跑，上串下跳的，从来就不会安生哪怕一点点。爸爸心中期望的，在妹妹回家后能好转的现象根本就没有出现。顶多就是在抱的时候，照看的时候会安静一点，转身跑开去了那就又故态复萌了。惹的那帮幼儿园的同学和老师，一个个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神似的。上课不好好听讲不说，还打扰别人听课。没事就跟几个男生在课间“斗鸡”啊，或者看哪个女生不顺眼了，就跟人家互相骂几句。最严重的一回，开篇的时候已有交代，跟四队的一个叫钱红梅的小女生闹矛盾，两人互不想让，最后还打起来了。那时候才十岁多一点吧。二年级老师一个是二队的，姓郭，一个是本庄的，家里同姓的堂姐，两个都是女老师。看到他们打起来了，两人急急忙忙的就跑了上去，把两人给拉了开来。后来，打架的事情就传到双方父母耳朵里面去了。这还了得啊，尤其是那个女生的父母，一家三口跑到学校里来要说法，吓的小如风躲在教室的那个角落里，一直也不敢出来。最后被班主任老师带到办公室训斥了一顿，认识到错误后道歉了事。

小如风他前面几张课桌，在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一个剪着齐颈短发的小女孩，比如风小几个月的年岁。每次如风跟人打架的时候，她总是很担心他，生怕他打不赢人家，受了委屈。平时两人一起玩耍的多了，默契的程度也不少。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如风打架，她有时候还会为他出头，用她那弱小的身躯，给如风生生上演一出出美女救狗熊的经典好戏。时隔多年以后，每当如风想起这些的时候，就是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内心里，多少的会萌生一些愧疚和尴尬来。两人的关系，直到初中毕业以后失去了联系为止，在幼儿园、小学、初中期间，都是这样维持下去的。虽无别人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那些早恋情节，可这样的关系维持的，不让别人心生遐想那都是一种不现实。后来，等如风远漂他乡为生活打拼的时候，梦中的情形，醒来的样子，脑中的回忆，都是与她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可是，他和她，注定了是两条不一样的路线，平行的自初中毕业之后就永远也不会再有的相交。在如风的心里，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的遗憾。

她是如风一个堂姐的三女儿，跟如风的亲戚关系也不超过四代，如风爸和她外公合着一个老太爷。根据辈分关系，如风喊她妈妈叫二姐，论这层关系后，她得叫他大舅。大舅，一个很亲切的称谓，可是多年以后，却成了如风心底里的一道无法消失的坎。

韩雨晴，很好听的名字，预示着雨后天晴。这个名字，自如风知道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或者说是心底里。那个刻痕是如此的真切，又是如此的深刻。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个月夜的更替，多少个香江花月夜般的瑰丽日子里，不经意的，就会在心里冒出这个名字来。自此，它就真的在那里生了根了。那个没有雨的秋天，或许是凄美的传说造就的一种类似于爱情的传说，可是又有多少人会知道，那个原型中的人，会是她呢？

没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她们家跟如风家是一个组的，相隔不到一里地。由于两家是亲戚，她经常到她外婆家里走亲戚，一来二回的，两人就认识了。还没有上幼儿园的时候，如风就跟着她的二表哥一起玩，她每次去外婆家走亲戚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人屁股后面的跟班，跟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就这样跟出了一个花样的童年，一个永远也忘不掉的青春记忆。

这个初秋的时节，发生了一件很糗的事情，她外婆家在如风家东侧，相距不到五十米，他们家锅屋西侧长了两棵枣树，秋天要熟的时候，如风就经常带着弟弟，乘他们家里没人的时候，爬上去摘几颗枣子吃。那时候，应该是贪玩多于贪吃的个性吧。这一天，她来外婆家玩，刚好她表哥在家。表哥叫李如剑，比如风大四五岁，可也得跟如风喊大爷。这人小辈分大也是一种负担啊。每次，如风跟如剑上树下河的时候，总是被他不经意的调侃几句。可是两人也都没有办法啊，谁让一家人辈分在那里摆着呢。

这天，初秋的天气，枣树上的枣子已经开始发出诱人的淡红了。那一颗颗圆鼓鼓的青白色的枣子上，点缀的一抹抹淡红，就像害羞的小姑娘，那羞红的脸蛋，看上去是如此的可爱和迷人。刚刚聚到一起的三个人，还没聊上几句呢，她就看到那树上的枣子了。歪着头，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经得起那诱人的吸引开口了：

“二哥，你说那树上的枣子熟了没有？能吃了吗？”一张口，出来的声音有一种甜到让人发腻的感觉。听在人的耳朵里，心里是一股甜到腻腻的感觉，让人一时无法摆脱那种语气对你的影响。

“应该是熟了的。这个你问你那个小大舅，他最知道能不能吃了的！我们家枣子没少被他偷。才多大个鬼啊，早早就学会爬树了，我还不会爬呢。每年他吃的枣子，比我的还多。靠，那可是我们家的枣树，马上快成他们家的了。”刚听到表妹的问话之后，如剑还是一副很平静的语气，说到后面的时候，字里行间流露出来就全是一股怨气和无奈。那个时候，那家的大人都不会跟小孩计较这些个可生资源的“盗取”和“偷拿”的。可是，在同龄的孩子眼中、心里，那就多了一项比较了。看谁的本事大，能够多弄到一些。这不，十多岁的如剑，还不会爬树，肯定是比不过小如风的了。

“啊？啊，啊！你们在说我呢啊？我刚刚在想事情呢。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呗！”刚刚听到“外甥女”的话之后，一副差不多快赶上猪哥的表情，傻傻的在那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这会被提到了，才有点恍然的说。

“如风，我刚才在问，枣树上的那些枣子是不是应该熟了，能吃了没有呢？你知道吗？”她看他好像真的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大家都很小，压根就不会考虑到辈分这个事情，再大一点的时候，在心里才多少有一点点因此而产生的隔阂。可是多数时候，在一起玩大的小伙伴们，是从来没有拿这样的身份去说事的。这不，小如风也没有在意她口中的直呼其名，而是很自然的歪个头装模装样的朝树上看了看。看完了之后，低着个头，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一会才说道：

“我看了，那些红了的枣子是可以吃了的。还有我听我大伯说过，那些发白的，透白的那种枣子也是能吃的，都已经有甜味了。”

“噢！是真的吗？真的能吃了啊？”她还有点不相信。

“如风说能吃了，就肯定能吃了。这家伙别的不知道，这个还是知道的。他们家那颗枣树，都被他爬烂了快。”如剑听了表妹的话之后，有点不无恶意的说道。

“就你吧，这么大了还不会爬树。长个那么五大三粗的干什么吃的啊？嘿嘿嘿！”听了如剑的话后，小如风也不无恶意的回了句，说完了就自己捂着个嘴，在那里哼次哼次的傻笑。看的一旁的如剑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还有一边看着他傻笑的她，一副无解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男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歪着个脑袋，看看他，看看你的，半天也没搞明白，一个在笑什么，一个在气什么。

“那你真的会爬树吗？”也不知道反应过来没有，她就问了这么一句。

“你问他会不会爬树？他比猴子爬的还快呢。”

“呵呵，会啊。爬树不难啊。你是不是要吃枣子啊？我爬上去给你摘几个吧？”早就明白她话里意思的如风，顺着就说了一句。

“好啊好啊，我老早就想吃枣子了。你帮我们摘几个吧！”早就想尝尝的心里，半天也没有好意思说出来，这下被如风给主动提出来了，她那个高兴的劲，乐的都快跳起来了。拍着手，又摇着身体的，恨不得亲身试验的感觉。

“那肯定没问题！走，如风，给我们爬上去摘点枣子下来吃！”如剑是不会放过这个既能整到如风，又能一解嘴馋的机会的。

“行啊，走！我们去枣树那里去。”如风回答的也很干脆。可是他还不知道，也许他这么干脆的回答之后，换来的可能就是一个很久很久的很糗的尴尬。这个就算是随着年轮的增长，随着岁月的流逝，只要记忆中还有的回忆，就不可能消失的糗事。

说完了之后，三个小人就走向了那颗靠近路边的枣树。小如风走着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装模装样的在手上喷了两口口水，双手互相搓搓了。率先跑到那颗枣树的下面，先试了试手感，看看那树上第一棵树枝离地面的距离也不是很大，就想着先爬一小段，到了那枝桠的时候就会轻松多了的。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还是挺省力气的，也很方便。于是，只见小如风双手一伸，抱住那棵枣树就往上一拉，双腿就紧跟着跳离了地面，下意识的就圈住了那不是很大的枣树干体。两手用力往上拉的同时，那交叉的两条腿就互相协调的用力着也往上使力了。这下，看得树下的两人是一副目瞪口呆，只见小如风不一会的功夫，就爬上了那第一棵枝桠。站在那里刚好可以够着树上早就垂下来的枣子了。也不知道，在她那小小的心里，如风的这一举动会不会是一个很深的记忆，这里我们就无从得知了。再看这会树上的人，已经开始在选择的找着枣子了。不一会的时间，如风就摘下了十多个淡红的枣子，还找到了两个他口中说的那种透白的枣子。

“如剑，你们接住了啊！我要把枣子扔下去了！”看看手里已经有十多个了，小如风准备先扔下一些，让他们尝尝，于是就对着树下的两人说道。

“行啊，你扔吧，我们接住就是了。就算接不住，一会在衣服上擦擦，还不是照样吃啊。”如剑看到了如风手里的那些枣子，早就开始咽口水了，狠不得立马就能吃到嘴里。

“你扔吧，我跟二哥我们会接住的。”她也有点急切的样子，可能看到如风摘到第一个枣子的时候就想让他扔下来的，可是始终没有好意思开口。这下，看到如风要扔下来了，就有点跃跃欲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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