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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好心人送去福利院，在那里的三年，他学会了打架，学会了让自己要变得冷漠。

人善被人欺，被送去福利院时他年龄小、身子骨弱，被人打也只能蜷缩在地上。

后来也在想，被打死了也好。

最起码不会感受到疼了。

姜厌情绪的低落自然被江堇年察觉到，他从后面抱住姜厌，嘴唇轻触姜厌的耳朵：“安安，都过去了。”

安安。

是江堇年给姜厌取的小名，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小名。

寓意也很简单，就是希望姜厌生活平顺，幸福安康。

姜厌转过身，扑进江堇年怀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就是不甘心。”

他的人生，是别人执笔的结果。

就好像……他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未来被人书写，而他，不可避免的会向那个被定下的结局走去。

他的童年的不幸，却是别人寥寥数笔勾画出来的，也就是那几笔，展现了他的一生。

姜厌迷茫：“阿年，如果没有你，那我会是什么样的啊？”

江堇年愣住，心疼的搂住他。

“你应该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吧？所以如果你没有出现，那我的结局是什么？”

毁灭或是死亡，但他知道，绝不可能有新生。

江堇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向他的安安解释，他去那个世界的目的本身就是不纯的。

就连，遇见他。

“阿年，那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去的？”

是像他现在这样，做什么任务吗？

比如……

“安安，回去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现在不要多想了，嗯？”

江堇年安抚的亲吻姜厌的脸。

姜厌喜欢江堇年的亲昵，很有安全感，疲惫的“嗯”了一声，不想再去想什么了，紧紧靠在江堇年肩上就慢慢睡了过去。

“那你一定要记得……”

听着姜厌最后无意识的梦呓，江堇年心疼又好笑，静静的看着姜厌睡觉。

……

在睡梦中姜厌也不安稳。

一会儿是江堇年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说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要脱离这个世界了，他是来和姜厌说再见的。

于是他就死命的在后面追，江堇年在前面慢慢飘到空中，最后消失不见，留下他一个人抱着四零伤心的哭。

一会儿又是梦见姜棠那趾高气扬的嘴脸，不过他也很霸气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被三个男人玩的事情”，把姜棠气的脸色发青，他光是想想就高兴。

……

早上姜厌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晕乎乎的。

“我知道你被三个男人玩的事情”这句话在他头里盘旋了一个早上，又加上梦见江堇年永远离开了自己，整个人像一朵忧郁的窝在角落里发霉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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