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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大战再起318（第2页）

脱顿的这一提议一出，阿莫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他表示战场上刀剑无眼，明王殿下万金之躯，万事应以殿下的安全为先，怎可让殿下涉险？

阿莫话音刚落，就有摄政王一系的将领反驳说，摄政王殿下领军南征北战时，向来都是身先士卒，莫说是叫阵了，就是亲自上阵杀敌也不在话下，他为了北漠，何曾担忧过自己的安危？

前来传旨的王庭使者也在一旁敲边鼓，说什么明王殿下在前线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庭看在眼里，王太后和王上能否以明王殿下为傲，全看殿下自己的选择。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面对大军上下无数双眼睛，胥琰再推脱就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胥琰就亲自披甲上阵，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来到姑射城下。

接到北漠大军来袭的消息后，卢明远立即从将军府出发，来到城墙之上。

他在城楼上眼睁睁看着北漠大军的靠近，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荷甲持刀走在最前面。

胥琰也在城下看到了持剑而立的卢明远。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可唯独这一次，卢明远的剑尖怕是会朝向他。

待到北漠大军在城下站定后，没等他们叫阵，卢明远在城楼上率先开口了。

他看向胥琰，勉强用平静的语气说：“阿琰，一个多月没见，你倒是更加威风八面了。记得月余前，你我二人还在城中把臂同游，当时你还感叹我姑射城无愧大齐最为繁华的边城，如今怎么竟忍心带人要毁了它呢？”

虽然已经从庆云楼那里知道胥琰是这支大军的主帅，也预料到他们二人会有刀兵相向的一天，但在这一天真的到来后，卢明远还是难掩低落的心情。

如果让卢明远说一个他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那毫无疑问便是胥琰。

但世事弄人，命运还是让他们站到了对立面。

胥琰站在城下，抬头看向浑身散发着凛然之势的卢明远，心情同样五味杂陈。

他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却仍旧无法阻止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为了王庭中的母后和王弟，他别无选择。

对于卢明远的质问，胥琰无从辩驳，也无话可说。

在他身后，还有无数北漠将士在看着。他既已选择站在这里，不管对卢明远回什么话似乎都没了意义。

“攻城！”

胥琰面无表情地喊出这两个字后，便在阿莫和一众侍卫的围护下返回主帅营帐。

而在他身后，磨刀霍霍数日的北漠士兵，冲着眼前这座挡住了他们南侵之路，也挡住了他们建功立业之路的伤痕累累的城池，再一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在漫天洒落的箭雨中，卢明远站了许久。他看着发出进攻指令的胥琰转身一步步走向后方的营帐，直至胥琰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

直到这一刻，卢明远才下定决心将他与胥琰的一切交情抛之脑后。守住城、活下去，才是他接下来该做、也必须要做到的事。

但这一次，卢明远和姑射城面对的不是刚愎自用、有勇无谋的穆阿图，而是智计百出的胥琰，甚至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军师。

哪怕胥琰因为是被迫要求出战，并未殚精竭虑地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但为了不让那些无辜卷入这场战事的普通北漠士兵轻易丧命，他还是做了一些简单的部署。

而脱顿和他那一系的人马，作为攻城的真正主力，在年轻军师的谋划下，也一改北漠人一贯靠个人勇猛横冲直撞的风格，通过三五人一队的团队配合，发挥出了更强大的力量。

面对作战风格陡然变化的北漠士兵，姑射城的守城将士一开始颇为不适应。此前能轻易克制北漠士兵的手段突然都失去了作用，这让大家对战时无所适从、束手束脚。

此消彼长之下，这场战事没开始多久，姑射城的防线在多个关键位置都岌岌可危。

卢明远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情况后，立刻将韩光和索昇叫过来，安排他们改变对战的策略。

卢明远敏锐地察觉到，北漠人此次攻城不再一味蛮干，靠人命来堆，采用的战术竟然有一丝大齐人的影子。

若是再继续按照以往应对北漠士兵的方法来应战，定然事倍功半，自身的伤亡怕是要数倍于北漠。这对原本兵力就远逊于北漠的姑射城来说绝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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