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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站街文学
乌拉!忽然诈尸!想起我好像还有两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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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暗巷只有入口处才有一盏昏黄的灯,挂在屋檐下,断断续续地闪着微弱的光,等往里巷走个两三米,那点光也彻底没入了夜色,只剩下头顶隐约的一线月光。昏黑的巷道中,花茜挥手赶去扑面而来的蛾虫,捂住口鼻问身后跟着的小鬼:“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
十九?是应该念大学的年纪,附近倒是有一所有名的大学,她先前也遇到过不少里面的学生。
花茜笑了声,又问:“第一次?”
身后的小鬼不说话了,她的沉默正好肯定了花茜的猜测。
“第一次的话,可以算你便宜些,八折怎么样?”花茜并没有那么好心,只不过看对方年轻貌美,稍微有些心动罢了。不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客人比她还漂亮的场面,对方来搭话的时候,花茜还想着是不是同行来下绊子,丝毫没把对方往嫖客这一身份上引。
十九岁的小鬼打扮得也很低调,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外面套着同样颜色的牛仔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浑身上下不是黑就是白,是爸妈最不喜欢的两种颜色。花茜心想,年轻人的审美真的很扭曲。
虽然衣服看不出价格,但她脚上踩着的限量版篮球鞋证明了她家境应该不错,不会拖欠嫖资。她们商量价钱的时候,花茜就动了些心思,赌她不会知道行价也不会砍价,她稍微就把价钱提高了不少,对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怕这娇生惯养的小鬼不适应走夜路,花茜特地放慢了步子,走了大概三四分钟,这才看到巷尾的那盏小灯,花茜加快了步子,她还在想赶完这一单她说不定还可以出来再接一单,只要再干两个月左右她就可以攒够钱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到巷尾拐了个弯,花茜领着小鬼又走了一会,终于到她租的出租屋了,她从兜里掏出钥匙,对后面的年轻小孩说:“有点乱,你要先洗个澡吗?我正好收拾一下。”
她在后面迟疑了会儿,拒绝了,说:“我洗过了,你洗干净了就好。”
“还有……换新床单,另加钱。”
花茜递给她一双一次性拖鞋,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只要给钱换张床都行。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指着单人沙发问花茜。
花茜当然不会说不可以,不过她终于看清楚了对方摘下帽子后的长相,果然是个美人,而且在亮处看,她的面容轮廓依旧立体,唇红齿白,年轻而富有朝气。她比花茜高一个头,宽肩窄腰,身体修长,是天生的衣架子。
花茜进浴室的那一刻,她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鬼头,对方正解下束发的皮筋,抓着蓬松的头发让它贴伏下来。即使是坐着,她的背也保持着笔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装模作样的小鬼。花茜对她嗤之以鼻,她不会承认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但事实上她恍惚了片刻还以为是对方神仙下凡精准扶贫。
时寒枝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窥视这个女人很久了,从她第一次路过那条街开始,她很感谢两个月前市中心的堵车,让她不得不绕路经过花茜在的那条街。司机停下来等红绿灯时,她偶然往窗外一瞥,对方正倚在灰白色的电线杆上,旗袍正好勾勒出她窈窕起伏的身体曲线,她正和面前的一个男人交易,于是手指夹着徐徐燃烧的细烟,橘红的火星即使隔着四五米远也很明显,他们好像在因为什么而斡旋,女人谈了谈指间的烟,摇摇头说了什么,大概是最后的通牒,她颔首狠狠吸了一口烟,轻蔑的看向对方。
剩下的时寒枝没有看清楚,绿灯亮了,她通过后视镜,隐隐约约只看见那个男人把对方拦腰抱起,一闪身就迈入了夜色里。
隔了一周,时寒枝再次路过那条街,花茜依然站在黑暗的巷口,百无聊赖用拇指扳着打火机,今天她穿的更暴露了,细吊带背心加上超短裤,露出身上大部分细腻丰腴的肉体来。而她依旧是靠在墙上,像在等待着什么。时寒枝自己开着车,还没等细看,车已经飞快开出去十来米,她没有刻意停下。
第三次路过与上一次仅仅只隔了两天,时寒枝在出发前莫名换了一辆车开过去,还是在夜里九点左右,她掐准时间,在九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又看见了对方。那个女人还是在同样的位置,不过面前又是一个矮个子男人,他们在争论什么,这一次她打开了车窗,风把他们的交易送到时寒枝的耳朵里,她听见她说:“……得加钱。”
现在她完全明白对方的职业了。
时寒枝并不歧视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站街小姐,哪怕对方有多么可怜的身世,多么不得已的理由,她也不会同情对方,或者产生爱意。
谁不喜欢干干净净完好无损的东西呢?但人不是物,感情也无法购买,如果能买到肉体,那也不错。时寒枝很快就释怀,更何况她并不爱她,只不过惊鸿一瞥,沉睡的欲望忽然有一点骚动。
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停了,紧接着是吹风机呜呜的轰鸣声,这间屋子太小了,吹风机又太旧,发出来的声音让时寒枝忍不住皱起眉,她放下手里的时尚杂志,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转了转。
这个地方很乱,也许是东西太多而房间太小的缘故,她不擅长收拾东西,时寒枝看着她乱糟糟的房间,忍不住动手帮她收拾起来。
她也不善于收拾屋子,只是把衣服叠起来,书码成整齐的一堆,口红按包装分门别类……说是收拾,也不过只是把混在一团的东西区别开来罢了。
花茜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对方正在叠她的裙子,不由得恍惚了两秒。
果然是田螺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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