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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占据了他的世界，而她也许都想不起“董锋”这两个字。

就如同，当年她一直在原地等他，而他被外面的景色迷了眼。

终究是一报还一报，如今报应寻我，罪有应得。

姜颦推着行李上，看着董锋两秒，最后的最后只说了一句：“董总，再见。”

董锋看着她离开，在这异国他乡，短暂重逢的旧熟人，掀起一片回忆的巨浪滔天，而后将一切的过往和错误，都留给他一个人寂寥独饮。

姜颦到了飞机上，就带上了眼罩。

她隐约觉察到她的身旁坐了人，并没有在意。

空姐来询问两人需要什么餐食饮品时，姜颦已经睡着了。

“一杯黑咖。”同时他示意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不让她继续打扰。

空姐见状了然的点头。

姜颦睡了两个小时。

今天为了赶飞机，起到挺早，没睡够，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

“醒了的话，喝点热牛奶，会舒服一点。”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颦楞了一下，眨动的睫毛剐蹭眼罩，她这才将眼罩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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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陆止面带微笑，将热牛奶递给她。

姜颦调直了座椅靠背：“你……也今天回去？”

陆止：“该游玩的地方已经玩过了，你一走，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伴旅游的人，不如同你一起回去。”

姜颦这一刻，忽然就想起他说来海岛旅游，是为了她的事情。

她当时只当是玩笑，做不得真，但现在，她似乎觉得……他那时说的并不是假话。

他真的因为她一个忽然的决定，就推掉了工作，先她一步的跑到了国外？

“陆止。”她问：“如果我临时取消了来海岛的计划怎么办？”

他甚至没有询问她。

就不怕白跑一趟么。

陆止温和的告诉她：“那我只好先替你看一看这海岛的风景。”

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姜颦靠在椅背上：“陆止，你有过很喜欢的人吧。”

一个男人温柔到这种地步，要么是过尽千帆，情场千锤百炼出来的；要么就是深爱过又失去，自此心中无波无澜，痛彻心扉过开始温和的对待这个世界。

前者可以美化为浪子回头，后者便是后来人再也难以真正打开他的心扉。

姜颦隐约觉得，陆止是后者。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陆止是个很绅士有教养的男性，他不会以玩弄异性的感情为乐，他内心足够丰盈有学识，也不需要滥情来填补空虚。

这便只剩下后者。

陆止沉默了良久良久，就在姜颦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有过，没结果。”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为曾经那么深刻的过往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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