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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 程及番外 终篇（第2页）

“重零，”没有千言万语，他就一句，“珍重。”

重零抬起手，手指几次张张合合，诛神业火慢慢燃起。

珍重，岐桑。

业火冲开，幻成火凤，将岐桑围住，折法神殿的所有弟子全部跪在了业火前，不能上前，也不愿后退。

诛神业火最先灼的是眼睛，岐桑有一双漂亮的、看似风流的丹凤眼。

火光把他湮灭，滚烫的红色之外，飘着白茫茫的雪。

二十八殿神尊都在场，有人欢喜有人忧。

“那个枣妖”

镜楚认为当诛。

重零打断了他的话，眼里有滚烫的火光和冰冷的雪：“要不你来审判？”

镜楚闭嘴了。

重零先行离开了玄女峰，岐桑是上古神尊，神骨坚硬，业火久久不灭。

林枣被果罗送去了红艳艳山。

哒。

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吟颂合上眼皮，趴在了书案上。

重零缓缓走进来，挡住烛光，把影子投下。他弯下腰，看昏睡的她。

“我要走了。”

他轻缓地、小心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相贴，金色翎羽烙进她的皮肤里。

那便是诛神业火，是父神神归混沌后留下来的翎羽。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目光悄悄地温柔：“你好好守着天光，我不能守着你了。”

他低下头，冰凉的唇落在了她额头。

天光上，一颗红鸾星动了，玄女峰上都能看见红光翻涌。

“那是”

周基吞回了嘴边的话，那是万相神尊的红鸾星。

业火还在烧，重零又回来了。

“师父。”周基几次吞吐，如鲠在喉，“您、您”

重零面向二十六位神尊，他吐字清晰，掷地有声：“万相神尊重零妄动情喵，判处诛神业火。”

话落之后，他转身，走向业火。

“师父！”

“师父！”

所有弟子跪下，在哭喊。

重零置若罔闻，走进了火里。

他渡众生，无人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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