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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静静地听我说完,端起咖啡慢慢喝光,然后把杯子轻轻放回到桌上,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小火花,“有一点你可能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把死局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你看,你现在可以坦然地谈论伤害和怨恨,而不再像过去那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更重要的是,你在反省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把婚姻失败的责任全都推到周密身上。这些都是突破。”她站起身来,把椅子摆好,“不过,你还是有一肚子怨恨,这总归是个问题。”
我也站起来,把椅子摆好,“我怨恨我爸。这十几年来我和我妈都被他害得那么惨,我怎么可能不怨他恨他?周密呢,尽管说我的家园被摧毁主要不是他的责任,我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原谅了他,但要说一点不怨恨,也做不到啊。”
“人的心就那么大,装满了怨恨,就装不下别的了。想快乐起来,首先得放下怨恨。原谅,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我明白,这些道理我都懂,谁喜欢生活在怨恨里呀,谁不想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呢,可就是……唉!”
我们慢悠悠地往回走。我手里拎着剩下的半瓶果汁,依然沉浸在翻腾不宁的思绪里。
“你说我爸那事被我撞到,是不是天意?我那天过去真是鬼使神差啊。”
“还在想这事呢?”
“嗯,我经常把一件事想上很多天……”我自嘲着:“很多年。”
“这一点倒真适合搞研究。想得多、想得深,不过也容易钻牛角尖,苦了自己。天意是什么?你爸和那人之间的事可能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这次不发现,以后也可能会发现。”
“他为了自己一时寻欢作乐,把我们母女害得那么惨。”我愤愤道。
“他肯定不是有意想害你们的。人在出轨时可能都抱有侥幸心里吧,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或者,根本就没想后果。”
“没想后果?成年人做事怎么可能不考虑后果?就是太自私了!”我愤愤地提高了嗓门,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赶紧左右看看,好在附近没有人。
“自私这个词,很熟悉呀。”
我愣了片刻,转过神来,“是啊,咱们每天都在用。经济学最基本的前提假设么,人是自私自利的。消费者追求自己的效用最大化,生产者追求自己的利润最大化。”
“有趣的是,”沈昕说,“自私并不影响社会资源的有效分配。我最初学到亚当·斯密的‘无形的手’时觉得很是神奇。人人都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社会福祉最大化,可只要没有导致市场失灵的那几个问题,个人自私自利的行为并不影响社会福祉最大化。我现在已经习惯于把‘自私’当成一个中性词。”
“嗯,”我点头称是,“我小时候觉得自私是卑鄙无耻的同义词。来美国后,刚开始觉得经济学理论中假设人人都是自私的这个大前提真别扭。怎么可以这么赤裸裸呢?后来慢慢接受了这个思路。人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要研究人的行为就不能否认人的本性。现在习惯了,我也可以把‘自私’当成个中性词。”
“刚才是谁提到这个词时愤愤不平呢?”她调侃道。“哦……”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加思考时,还是会顺口蹦出这个词来泄愤。那个贬义的概念在我脑子里太多年了,是跟我爸出轨连在一起的。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心里骂了他多少万次‘自私’。可以说,关于自私,我有两个概念,一个是用来描述广义的人性,是个中性词,而另一个,是用来形容我爸的,是个贬义词。”
“其实你反感的是为了己欲而伤害他人的行为,并不是自私本身。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也算是自私,不是挺好的。”
“你说自私的人会有幸福的婚姻吗?”我很快跳到我最关心的问题上。
“你认为只有两个无私的人才能拥有幸福的婚姻?”
“无私的人?”我摇摇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无私的人。我觉得自私是让动物繁衍下去的原动力,所以是写在基因里的,当然也写在人的基因里。有人说特蕾莎修女是无私的人。可我觉得,就算她的事迹不是假的,她的看似无私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私:奉献爱心帮助他人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满足了她内心的需求,归根到底是为了让自己感觉更好,就像你刚才说的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我不相信有无私的人,但总有幸福的婚姻吧?你说自私和婚姻不矛盾吗?夫妻二人各有各的利益,当两个人的利益发生冲突时,要是都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那婚姻怎么会有好结果?我特好奇那些恩爱夫妻是怎样解决这些矛盾的。”
“有人喜欢把婚姻中的问题归因到自私上,其实这是个误区。指责配偶自私对于解决婚姻问题没有任何帮助,就像如果把市场失灵归因于自私就永远无法找到对策一样。”
我的心念一动,“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把出轨归因到自私上?”
“你也可以把出轨归因于人是一种两性繁殖的动物。”
我不解地看着她。
“关键是这样的归因有什么意义呢?”她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让我进去,随手关上门,“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有时间咱们再慢慢聊。”
我们面对面隔着办公桌坐下。她身体前倾,把两肘平放在桌上,关切地看着我,“你说你爸害惨了你们母女。你有没有想过要怎样降低受伤程度?”
“降低?怎么降?伤害已经造成了,没法改变啊。”
“你爸并没有直接伤害你们。事情发生后,他就没有能力控制后果了。唯一能减少伤害的人是你自己—受害者本人。”
“怎么说?受害者能做什么?”
“我那个朋友,强奸未遂,身体没有受到伤害,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她的痛苦完全来自于她的内心。事情过去二十年了,她还在痛苦,就是说她还在源源不断地接收和感受伤害的信号,尽管她早已经记不清楚那个家伙的模样了。如果她当初及时得到心理疏导,明白该怎样阻隔或缩小伤害的信号,伤害就会大大降低。所以我琢磨着,感情精神上的伤害不同于肉体上的伤害。肉体的伤害是有形的、客观的、一次性的,伤害的程度由施害者决定。而感情精神上的伤害是无形的、主观的、持续性的,伤害的程度取决于受害者的心理感受,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由受害者自己决定的。”
“伤害的程度取决于受害者的心理感受。听起来有道理呀。”我一边寻思一边说:“面对丈夫出轨,不同女人受到的伤害大小迥异,不是因为伤害本身有大小,而是因为她们的心理感受不同。什么样的人受害程度小呢?那些根本不把丈夫当回事的妻子受到的伤害会小些;独立坚强心胸开阔的人在遭遇打击后可以很快走出阴影,迅速离开丈夫开始新生活,这样的人受到的伤害会小些;能在短时间内原谅丈夫并跟他和好如初恩恩爱爱过日子的人受到的伤害会小些。而我们母女是另一个极端。我妈那人,神经异常敏感脆弱,我则太幼稚,我们俩谁都没有能力去阻隔缩小伤害的信号。不但没能阻隔,我们还把那个信号放大了无数倍,所以我们感受到的伤害就特别大。这么说来,尽管我们比别人更痛苦,但并不意味着我爸比其他出轨男人更坏。一阵狂风吹过,根深的参天大树仍会屹立在那里,最多掉些叶子,折断几根枝条。而我妈呢,小时候颠沛流离,没有根,后来她把根扎在我爸那里,这个根折断后,她再也没有能力独自站起来了。我呢,那时就是一棵弱不禁风的小树苗。尽管没被连根拔起,但也被吹得七扭八歪。然后我就那么歪歪扭扭地长成了现在这个畸形。”
沈昕微笑道:“记得高中时写过一篇命题作文,《修枝》。老师在课堂上讲,这篇作文写到最后要引申到一点:树木不能给自己修枝,而人却能修正自我,还有,作文里可以加上古人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之类的话来点睛。当时我挺不屑这种拔高升华加古人云的写作套路。不过,现在看,这些话用到你身上倒是正合适。你说你这棵树长成了畸形,那就需要好好修枝。没人能修得了你的枝,只有你自己能。好在你已经意识到了畸形,又有愿望矫正它。这就是个良好的开端。等到有一天,你不再把自己当成受害者,懂得了该如何阻隔伤害的信号时,伤害就停止了。心里不再感觉痛苦,怨恨便失去了根基。修掉旁逸斜出的枝杈后,这棵树会恢复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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