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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餐厅规则9（第2页）
“铛~！”
第二声脆响，黑影的面前都出现了相同的一把金属勺子。
“铛~！”
第三声脆响，所有的黑影如鬼魅般同时站起身，手上拿着那把银灿灿的勺子，冰冷的月色射灯下，像是漫天繁星。
“铛~！”
第四声脆响，上千只黑影瞬间围满了张衡这一桌，甚至顶上的天花板都倒吊着黑影。
张衡几乎能感觉到它们冰冷贪婪的眼神。
太拥挤了，张衡吞了口吐沫，不知道再敲一下会发生什么。
但自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尝试其他选项，与其生不如死，不如来个痛快。
“铛！”
第五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在寂静的餐厅内回荡，千只黑影张开嘴无声地咆哮着，无数只金属勺子同时向张衡这一桌舀来。
张衡闭上眼，迎接自己最终的命运。
剧烈的，不可想象的痛苦正在撕裂他的灵魂，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同时挑开，每一根骨头都被同时敲断，这是不可描述的，令人癫狂的经历。
。。。
疼痛消失，张衡如从地狱爬了回来，没有睁眼。
十几秒后，不再有新的痛苦袭来。
张衡睁开眼，发现原本坐满的六人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自己独自一人坐在这里。
桌子上原本自己样貌的人体蛋糕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桌面几块奶油残渣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张衡站起身，舒展麻木的神经，恍若隔世。
头顶凉嗖嗖的，张衡伸手抹了一把。
“头发没了？跟黑影化作的形态一样。”
他忽然伸出手指，在奶油残渣里擦了一点，放进嘴巴里，然后呸的吐了出来。
“动物奶油都舍不得用？”
餐厅里依旧坐满了渺渺黑影，只有自己这一桌空着，之前的诡异影子不知去了哪里。
张衡向前走了几步，蓦地发现了什么，弯腰从原本女孩黑影坐着的地方捡起了一个玻璃头饰。
“栀子花。”
张衡把头饰小心放在口袋里，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六人桌，大踏步向着档口走去。
过去了十几分钟，孙飞依旧活着。
餐厅档口，这里没有任何商品，也没有售货员。
孙飞虚脱地倚在档口玻璃上，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如雾如墨般的黑暗。
黑暗近处如雾，越往远处越厚重，直至如墨般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最近处的几排金属桌虽然依旧坐满了黑影，但这些黑影都只是呆滞的坐着而已。
身后悠悠音乐声还在播放，一台咖啡机正在工作。咖啡机工作时会发出淡淡的橘黄色光芒，散落四周，照射出一小块区域。
蓦地，他在黑暗深处看见一个人影，正向自己走来。
“看来你找到了金币的用法。”
张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逐渐显露出身形。
“你。。是人是鬼？”孙飞警惕地看着张衡，双手不自觉握拳。
“你看，你又违反了规则。”张衡揶揄地说着，自顾自走到孙飞身边，打量那台正在播放音乐并释放暖色灯光的咖啡机：“如果我不是人，你违反了【不要跟大厅外的东西说话】这一条，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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