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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希言看他好像是在打字,急忙扭过脑袋去看。
他在编辑一条微博,类似官宣的遣词。黄希言笑了,“不准发!”急忙去抢,席樾手往后躲,不让她够到。
她脚撑着落地,膝盖点在他两膝间的椅子上,直起身体,非要抢过来阻止他发微博不可。
抢和躲的来回争夺之间,席樾一手箍住了她的腰,叫她:“别动!”
黄希言当然不听。
席樾叹声气,闭了闭眼睛,手往后一扬,手机被他丢到了斜后方的沙发上。
这下,他们谁也不用抢了。
而黄希言终于反应过来,他方才似命令的一句“别动”,是为什么。
他捉着她的手,要将她推远。她红了脸不肯动,半晌,低下头去,卷起他t恤的下摆,手指再碰到他黑色居家裤的系带。
黄希言反正不会承认其实她很清楚,中途任何一个瞬间,只要她主动退开,席樾多半不会强求继续。但是故意没有。这是平常席樾认真工作画画的地方,刺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谁不想把他这样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从云端上拽下来呢。
他衣服好端端地还在身上,头微微往后仰,黑色t恤的领口之上,是分明的锁骨。她跪坐着,椅子狭窄得没有更多空间。面对面的,使她轻易看见他幽寂燃烧的目光,以及仿佛分寸溃败的神情。她一口咬在他喉结上,听见他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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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耗费掉席樾好多的时间。
黄希言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门口,看他一声不发地站在那里,嘴里咬着一支烟,拿湿纸巾擦拭电脑椅,笑得停不下来。
席樾一脸的郁闷。
清理完毕,扎起书桌旁垃圾桶的垃圾袋,席樾拿出去门口扔掉,经过她时,一本正经地警告:“以后不许进我书房。”
黄希言笑着,头发还在滴水,落在了脚背上,她另一只脚的脚趾蹭一蹭,“以后都不许么?”
“……暂时不许。”
“暂时是多久?”
席樾不出声,她就跟过去,“席老师,暂时是多久呀?”
席樾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关上门转身时的表情,好像已经要被她逼疯了。
黄希言笑得停不下来。然而没多久她就得到了惩罚。
电脑椅狭窄的空间限制席樾的发挥,但是换一个地方就不一样了。周末的午后,有大把时间,供他们浪费,供他逼迫她亲口求饶。
六月下旬,夏日还未发展到酷热难耐的程度,空调刚刚开起来,嗡嗡的微弱噪声里,日光被纱帘滤掉刺目的光和热度,只有流水一样的明亮。
照在床单上,以及她的手臂上。她伸手去捉,张开的手掌却被席樾一把抓紧,十指相扣。她于是笑着,只凝视他,再没时间分神。
结束之后,一个下午觉睡到近五点钟才醒。他们相继去浴室洗了一把脸,黄希言回卧室,去衣柜里挑出门穿的衣服。
席樾夏天一般都穿短袖t恤和短裤,这时候找了一身干净的,三两下就换好。看黄希言在犹豫,他走过去,指一指,“这个吧。”
“这个?”黄希言拿出来,是去年夏天穿过的,那条黑底碎花的连衣裙。
夏天的落日,是一个延续性的动词,持续很久,天色瞬息万变,每一秒都漂亮得让人错不开眼。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过晚饭,回去路上,经过水果摊。
应季的西瓜已经上市,可能还不够甜,但黄希言忍不住想尝一尝。
席樾站远了半步,看她站在摊前,食指和中指指节轻敲西瓜,好像在实践什么“好听就是好瓜”的鉴瓜指南。
水果摊前一盏灯泡,偏黄的光,照亮她的白皙的皮肤,她是维米尔油画里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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