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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暖笑得特别乖，挤了点儿沐浴露，就要给蒋岁洗澡。那微凉的手落在蒋岁的身上，很快就变得特别不规矩。

“你小子油盐不进是不是？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蒋岁拍开宋寒暖的手。

浴室是不防滑的，他手上动作太大，脚下打滑，浑身都失去了重心，宋寒暖伸手去捞他，两个人的身体撞到一起。

呼吸立刻就黏着起来。

蒋岁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他真没想到，宋寒暖会想要做。

一向唯唯诺诺的小哑巴，去外面混了一年回来，仗着自己长高了也变壮实了，在这件事上就变得特别固执。

蒋岁可不想自己跟黄花大闺女一样跟小哑巴上床，到时候疼的是他，爽的是别人，他何苦呢？

但他确实拒绝不了宋寒暖，两个人处到现在，除了爱情，还有一直比爱情更深的亲情在里头。

宋寒暖真想要，他要是不给，两个人僵持着，倒是让他们的关系更糟糕。

蒋岁还是习惯性地让步，男人嘛，爽了就行，何必纠结那么多。

蒋岁没买润滑液，宋寒暖挤了点沐浴露放手心，搓了一下，沐浴露带着点掌心的热度，蒋岁说：“轻点，别跟上回一样，你要是让我觉得不舒服，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寒暖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从浴室一直做到卧室，做的昏天黑地，那套都用了五个。

第二天一早，朱朱打电话来，说自己到高重市了，要宋寒暖来接他，宋寒暖立马就要装作把电话挂掉，眉心都拧着。

蒋岁看着他，腰下摆着两条软被子和一个抱枕，皮肤上都是淤青：“回消息啊，把你的小女朋友接到家里来，让她看看你对自己的哥哥做过什么事儿。”

蒋岁故意把被子从胸膛上扯下来，露出那些青青红红的印子。

宋寒暖脸一红。

朱朱果断挂了电话，蒋岁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尖叫，似乎……那个小女孩很兴奋？

宋寒暖比划手语：【朱朱不是女朋友，我只有男朋友。】

蒋岁轻嗤一声，他看见宋寒暖手臂上的烟疤，问宋寒暖是不是被谁给欺负了。

宋寒暖比划道：【我用你抽过的烟头烫上去的，烟疤配红玫瑰，漂亮吧？以前小时候，妈妈带我去过纹身店，我觉得玫瑰花漂亮，就问妈妈我可不可以纹身。妈妈笑得很开心，说我喜欢就可以纹身。但是她让我要明白一旦纹身，就得要承担别人异样或诧异的眼光。我把你的烟头烫上去，你在我身上就有了印子，就算你走了，我也能靠这个想起你。】

“不漂亮，以后不准做这种没脑子又中二的事情。”蒋岁把人拉到怀里，亲了两口：“昨晚勉强及格，下回再接再厉。”

宋寒暖眼睛一亮。

蒋岁又补了一觉，年底员工已经放假，他没什么事儿干，一年里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再醒过来时，窗边摆了一束红玫瑰，鲜艳欲滴。红玫瑰被雾面纸包裹着，包装精美，窗外下着雪，几声猫叫从外头走廊上传来。

蒋岁穿好衣服起来，到窗边，抱起玫瑰花，里面的卡片上写着——蒋哥，我爱你。

宋寒暖喜欢蒋岁，从来不是因为蒋岁为他付出过什么，而是因为蒋岁就是蒋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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