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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斛心想,没关系的,师父怕热。怕热,所以我帮他脱掉一点,没关系的。
他大着胆子伸手,但指尖刚一碰到师父的衣领,就“砰”地整张脸通红,变成一只大番茄。
他立即要缩回手来,但随即,他的手被握住。
司空斛脱口说:“师父?”
师父睁开眼睛,眼底平静透明,看得司空斛心里打突,“师父,我不是——”
师父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近旁,近到司空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近到司空斛能闻到师父身上清平宁淡的霄明太华香,像后山千秋泉水的气味,又像初春晨风的气味。
司空斛的目光在师父脸上身上来来回回,一边屏息凝神,一边慌乱地晃。
师父的嘴唇飞薄,却抿得紧,不觉得薄情。
师父的长眉入鬓,却不凌厉,顾得到眼波。
师父的脖颈修长,喉结微微滚动,下面是清晰的锁骨,然后是筋骨合宜的胸膛。师父生得白,所以那两点……
司空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师父扒光了一半的时候,手指还压在师父胸前,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指下硬硬的触感陌生,司空斛头皮发麻地抬起头来,结果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责罚。
——师父莹白的齿列咬着淡红的下唇,用力得咬出了一痕凹陷,却没抑制住面庞上薄薄的一层熏红。迷离的眼瞳微微眯起,似痛苦又似享受。唇齿一松,就逸出一声嘶哑迷乱的□□。
司空斛下腹一紧,直觉再也无法自抑,突然一把揽紧了师父的腰,拉到近前,另一手隔着衣摆伸到里面——
然后他听到一声:“司空?”
这是一把女声,还是一把熟悉的女声,少女声。
司空斛顿了顿,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随即大骂出口,“火铃?!”
一间斗室,方正亮堂,司空躺在床上,床沿下蹲着个黑衣少女。
少女眉心一点火纹,乌黑微卷的长发草草梳成高马尾,正托腮看着他,正是师父养在匣子里的精魂火铃。
司空斛的春.梦被凭空打散,气得一把将薄被挡在身下,蹭地坐起身,指着火铃“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你八百年不出来一回,怎么一出来就跑我这来了?!”
火铃也不知道所以然,但也不甚在乎,“怎么了?我刚进来就见你在做梦,跟僵尸道长似的抱着空气。梦见什么了?红烧肉糊了?”
司空斛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你还敢提那锅红烧肉?!师父……师父好不容易要吃东西,结果锅被你烧得——”
火铃竖起一根食指,“嘘”了一声,“别说话,我在躲四歌。”
司空斛又是一愣,“你又把四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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