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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还是将绳州经营好才是上上之策。
此间事已了,经过他方才那几句的提点想必这沈哆应该会上道。
毕竟,他也要面临焕王的怒火。
纪寒并没有打算在连州逗留,上官清他是救下了,可是人家却也离开了。
眼见着纪寒已经迈出房门,沈哆哪里能愿意。
“纪大人,您走了下官该如何啊?”
听得沈哆此话,纪寒便定住了脚步。
“沈大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员,食的可是朝廷的俸禄,那陈练在连州做下如此惨绝人寰之事,整个连州百姓都是你的后盾,你所行乃是正义,所行乃是太武律令,你有何可怕?”
三人已经走出院落,而沈哆的脑海中却仍在回荡着纪寒方才所说的这句话。
此话虽不至醍醐灌顶,但也令沈哆茅塞顿开。
何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沈哆算是真心的受教了。
他突然发现,若是他还有机会,定会做个为官为民的好官。
连纪寒自己都未有想到,当他离开连州之时,竟是迎来了连州百姓们的十里相送。
鲁大子他们已经得知纪寒在连州所做,当他们在乌轮上看到这极为壮观的一幕时,他们亦是深深的被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而震撼着。
一夜的光景,竟然斩了一位皇亲国戚?这是连那些编书人都不敢去编的桥段啊。
乌轮驶行,舰船掉头!
苍茫海面,唯有这两支舰队泛波而行。
纪寒将莫达留了下来,这一方面是为了接应徐恒与顾涂,这另一发面便是为了监视连州的动静。
通向沧州的一条古道,蝠王与苍颂二人正在踏着月色赶路。
陈练被斩首的那一幕他们二人虽然未见,但是他们却听到了来自于连州百姓的欢呼。
苍颂不傻,他岂能看不出这是纪寒故意放他二人离去的,为何要放,便是要借二人之口回禀焕王。
报仇不成,却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囚,而到了此刻苍颂哪里还能看不明白,那纪寒不是想杀便能杀得了的,待到纪寒回到绳州,届时即便是焕王出马,又真的能够惩治得了他吗?
二人心中各怀着心事,所以这脚程也自然是慢了不少。
“等等!”在赶路中,蝠王突然定下脚步,并俯下身子将一耳贴于地面。
这蝠王虽只有八品的实力,但他的轻功与谛听之术却是天下无双,在这一点上,他与袁琅极为相似。
“有人正在追赶你我。”自地上爬起蝠王看向苍颂一脸凝重的说道。
“追赶你我?”苍颂听得蝠王此话却是露出一副不屑之色。
他虽败给了纪寒,但那完全是因为他的大意。
“苍大长老,我们快走!”蝠王瞧见了苍颂脸上所挂的不屑,他已经听出来了,来者共有两人,皆是骑马向他们驰骋而来。
在蝠王与他说话时,苍颂亦听到了自身后所传来的马蹄声。
月色当空,急促的马蹄声在这林间古道亦是越发清晰。
蝠王已经催促苍颂了,可是苍颂非但未有要走的意思,竟还转过了身去。
寒月照身,负手而立、身后所背之长剑亦在剑鞘中发出声声剑鸣。
马蹄渐近,在月色的倾撒下,两匹幽黑骏马当先出现在苍颂的一双寒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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