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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想说，可也知道逃不掉的。

对于周韩盛等到学堂那边大院去了的事儿，因为赵镶提前说过，大伙儿倒是没有多奇怪，只是家里一下子少了好些人又冷清了不少，倒是希望人多更热闹些。

赵黎雅食不知味，晚饭后连忙到父亲的书房等训。

赵镶没有张口就训她，而是叹息道：“我就知道多半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爹！”

“雅儿，天有不测风云，爹也算是看开了，人生在世常伴无偿，爹只要你们姐弟妹几个能多一些开心的时候便多一些就好，至于旁的，倒无需考虑太多。可周韩盛，他的身份只怕不一般，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

“你要想清楚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你都能接受吗？”

赵黎雅有些迷茫，忍不住道：“爹，您觉得，我该嫁个怎样的夫婿呢？又或者，我一辈子不嫁人，您看如何？”

“胡说什么！”赵镶哭笑不得：“你这可不是同爹赌气吧？”

赵黎雅也知道这话有些不切实际，真这么着，在这世道是会注定很艰难的，别说什么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人但凡活在人世间，就不可能不在乎旁人的目光，除非躲入深山老林一辈子不见人。或者干脆以寡妇的身份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即便如此，独身一人，时日长了，依然免不了各种闲言碎语。

那样的日子，绝不是她喜欢的。

赵黎雅笑笑：“我当然不是同爹赌气，只是想着，要找一个合乎心意的，可太难了。不是有这样不好、就是有那样不好。”

赵镶懂了，接口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爹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单看各人如何选择罢了！所以，雅儿，你的选择是什么？周韩盛家中情形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你不用急着说，慢慢想，回去休息吧。”

赵黎雅没有走，抬眸看向赵镶：“爹，不用想了，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试一试吧。”

她早已心动，既然他也有意，不如试一试好了。她的确有些好奇他家里究竟会乱成什么样儿，但并不认为自己应付不来。

怕什么？

就算有一天她和他会分开，也绝不会是因为她搞不过他家里人、以及被他家里人搞下去。

只会是因为他对不起她，她不要他了。

话都摊开了说，没一句决断的话怕是不行。

她夙来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赵镶：“”

赵镶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叹息着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主意已定，爹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爹相信你。好孩子，既如此，爹也只有盼着你们和和美美、天长地久的！”

赵黎雅脸上一红，难得有些忸怩：“爹，还早着呢”

哪里就到这一步了？不过是先相处着。

赵镶哈哈一笑。

赵黎雅也笑，趁机求着道：“爹，既然、既然这事儿已经说好了，那、那明天是不是还让他们住过来？唔，湘儿、霖儿还有念儿他们都喜欢跟他们玩，人多也热闹些嘛！”

赵镶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看了赵黎雅一眼，“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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