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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以为,先不急于攻打剑门关,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
“是不是游说董璋,让其倒戈,然后才里应外合,剿灭孟知祥?”李从珂打断安重晦的话说,安重晦吃惊地望着李从珂道:“正是此计。想不到殿下已经成竹在胸了,但不知殿下将派何人入川做说客?”
“下官愿往”。站在一旁的范延光向前一步道。
安重晦只是听说过范延光,从来没有见过面,于是他问道:“这位先生是谁?”
“下官是原卫洲太守范延光,请丞相赐教。”范延光不卑不亢地说,并给安重晦行了一礼。
安重晦心里一阵慌乱,知道那密札正是被他从红春院得到。他乜斜了范延光一眼,真想一口把他吃了,但还是故作镇静地笑了笑道:“好、好,范大人能去做说客,此事定能成功。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完,他转过头来,看着神采奕奕的李从珂,突然觉得自惭形秽起来,不觉卑谦地道:“殿下,老夫恭喜你重掌军权,希望殿下此次能够大获全胜。过去也许是老夫错看了殿下,望殿下好自为之吧。老夫告辞了。”
安重晦说完,站起身向帐外走去。李从珂看着安重晦那步履蹒跚的样子和满头的白发,不知怎的,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怜悯,心想,这难道就是当年随父皇跃马疆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爷,而后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想到这里,李从珂心里很是不忍,冲着他的走出去的背影,轻声唤道:“丞相请留步,从珂有话要说。”
安重晦心想不妙,一定是追问那密札之事,他把心一横,回过头来道:“殿下还有何事?老臣想早些回去向皇上请罪。”
“丞相言重了。您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以如此呀?”李从珂给范延光使个眼色,范延光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屏退所有人,自己也出去了。李从珂看大帐内没有了别人,站起来说道:“丞相大人,谢谢你刚才的指教,若不是丞相说,从珂尚不敢最后决定。父皇也有所担心,怕不能说服董璋,反遭其耻笑。尽管皇上同意此方略,但从珂仍感到有些渺茫,请丞相指教。”
安重晦听李从珂的话语很是真诚,审视了他很久,心里很是纳闷。原以为李从珂要质问自己为何屡次陷害于他,没想到却是虚怀若谷而又敬重有加地请教用兵之事。他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莫非药彦稠搞错了,压根儿就没有找到那密札?”他思来想去,不敢确定,半晌才道:“殿下有范先生相助,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何需老夫这待罪之人饶舌?既然殿下不耻下问,那老夫就多几句嘴。董璋最怕失去云安那几百个盐井,那是全四川的命根子,也是他最大的生财聚宝之本,只要殿下答应将那些盐井划给东川,他定会就范。”
李从珂点点头,感慨地道:“丞相之言极是,从珂记下了。谢丞相赐教,请受从珂一拜。”说着,李从珂站起来,给安重晦深深鞠了一躬,安重晦急忙还礼道:“殿下多礼了,老夫承受不起。如今殿下是挂帅出征的大将军,老夫却是即将获罪之人。但为天下计,为皇上的江山社稷,老夫就多说了这么几句,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李从珂没有拾他这句话,话锋一转问道:“既然丞相早知正面硬拼不好,为何不把此方略说与石郎呢?”
安重晦见他提起这事,脸上堆起一丝苦笑,半晌才说道:“唉!驸马立功心切,无心做长久之打算。也怪老夫不能据理力争,所以才有今日之惨败。老夫罪不可恕,辜负了皇上的重托呀。”安重晦的这几句话,使李从珂听出了失败的原因。又见他总是责备自己,越发地感到他的可怜了。李从珂很明白他为何如此,断定他已经知道了那道密札之事,否则他决不会这样轻易低头。李从珂真不忍心看到昔日八面威风的安重晦如今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可怜虫。于是他果决地从身上拿出那道密札,放在案上道:“丞相为皇上的江山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为何总要责备自己呢?是不是因为这件东西?”说着,李从珂把那密札推到安重晦面前,安重晦低头一看,立刻感到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李从珂笑笑说:“也是从珂带兵无方才失去丞相的信任,从珂绝不因此忌恨丞相。这东西皇上尚不知情,你我就权当它从没有过。”说着,李从珂当着他的面,把那密扎投进烧水的火炉里,瞬时化作一缕青烟飘散了。安重晦没有想到李从珂会销毁那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如山铁证,竟一时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李从珂接着道:“丞相谋国,老成有道,是我大唐的柱石,国家的栋梁,朝廷没有从珂可以,没有丞相不行呀。就让从珂永远背着这个包袱吧。”
安重晦被他的言语和举动感动的老泪纵横,他颤巍巍地扑通一声跪在李从珂脚下,哽咽地道:“潞王殿下,老臣惭愧呀!老臣深感对不起殿下。殿下英明睿智,深明大义,是我大唐之福,社稷之福啊!对殿下的大恩大德,老臣无以为报,今后老臣当以殿下马头是瞻,任殿下驱使……”
李从珂赶忙把他扶起来道:“丞相快请起,这不是折杀从珂吗?也是从珂年轻气盛,辜负了丞相的一片好意,要错都错在从珂身上。今后从珂愿与丞相冰释前嫌,共同辅佐皇上。”
安重晦抓这他的手道:“既是潞王有这般心胸,老臣敢不遵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李从珂的大度令安重晦折服,同时也令他十分不安。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从平山捡来的娃子,行伍出身的军汉,竟有这等雅量。他心里反复地回响着一句话:“此乃天意,天意如此呀,岂可背天意而行哉?”
当夜,李从珂设宴招待了安重晦一行,席间二人又说了许多肺腑之言。范延光知道李从珂是用那如山的铁证换来的,心里非常佩服李从珂的容人之量,更坚定了他为李从珂效命的信念。
却说药彦稠得知密札被范延光得到后,知道是保不住安重晦了,为了洗清自己,急忙给皇上上了一道密折,把安重晦如何教唆自己用假委任书欺骗王彦温,又将其杀死灭口的前前后后交代的一清二楚。皇上接到这个奏章勃然大怒。大骂安重晦丧心病狂,竟干出这等下作之事。
李嗣源在气头上,把药彦稠的密折给朝中的大臣看了,冯道大喜过望,认为这是搬倒安重晦的最好时机,他便立刻向李嗣源进言道:“皇上,安重晦所为,已经触犯大唐律法,唆使他人谋反,当与谋反者同罪。按我朝律法,要满门抄斩。请皇上下旨交刑部议罪,并先将其家人囚禁起来,不得走脱一人,待会审后一并处决。请皇上明断。”
李嗣源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弄到这般地步,经冯道这样一说,才知道此事不好平息,再加上那些常受安重晦气的大臣们纷纷要求皇上应按律法执行,不能偏袒罪犯,无奈之下,李嗣源只好派御林军将丞相府包围起来。
朱弘昭看了药彦稠的密折,大吃一惊。虽然药彦稠的密折上没有提到他,但也怕安重晦把自己牵扯进去。他很清楚,唆使他人谋反,犯的是满门抄斩之罪,安重晦要想保住一家大小,只有以自杀才能换来皇上的同情,方可赦免全家的性命。
朱弘昭下朝后,不敢怠慢,忙找来一个心腹家人,要他前往驿道上去迎候安重晦,把这一噩耗让他早些得知。他把一个鼓囊囊的信封交给那家人,对他说:“你见到安相国,什么也不必说,只把这信封交与他,他自会明白的。”
朱弘昭的家人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少停,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在凤翔地界上与安重晦一行相遇了。安重晦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一个字,只装着三味草药:白芷、黄芪、砂仁,还有一只蜜蜂。安重晦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说,药将军告密,皇上已知道底细,只有杀身成仁了。他心情沉重地对朱弘昭的家人道:“回去转告朱大人,就说老夫知道该如何做了,要他放心,我家一门就拜托朱大人了。”
安重晦送走了朱弘昭的家人,心里激起了轩然大波,怎么也不敢相信药彦稠会背叛自己。他决定要找药彦稠问个清楚,他转脸问身边的一个随从道:“离凤翔还有多少里?”
“还有六十多里。”随从顺口答道。
“让马快点,天黑前赶到凤翔。”
赶到凤翔时天已经快黑了,他让随从去叫城门。城上的守军知道是安重晦来了,急忙去禀报药彦稠。药彦稠一来对安重晦心里有愧,二来想尽快摆脱自己与此事的关系,哪里还敢让他进城?他急忙摆着手道:“告诉丞相,就说没有皇上的旨意,彦稠不敢让丞相进城,就让他们一行到前面的驿站歇息。”
安重晦听到这个答复,终于相信这事是真的了,他于是仰天大笑,对城楼上的守军说道:“告诉你们将军,就说老夫不会连累他的,要他好自为之吧。”说完,安重晦悔恨交加地长叹一声,命马车离开了凤翔城,连夜继续向东走去。
马车在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吱吱呀呀地颠簸着。路边那些焦黄的枯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一阵阵沙土,夹带着凋零的树叶不停地飘落在车上。饥肠辘辘的安重晦,失魂落魄地坐在车厢里,突然想起孟浩然的一首诗,竟用低哑的声音吟唱起来: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借与古人违。当路谁想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他边吟咏着这首诗,边想着自己这一生的历程,凄怆独叹道:“老夫没有故园的柴门了,只有地狱之门在等我打开呀!”
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陡然袭上他的心头。只听他又一声长叹,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人:“老夫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从一个落魄书生,辅佐了一代帝王的霸业,也算是堂而皇之地做了一回男人。错就错在太在乎皇上的江山了,为了皇上的江山不落入外人之手,竟然违背天意,倒行逆施,如今竟落到这步田地。这是遭了天谴,怪谁呢?可怜老夫一腔忠悃此时诉与谁听?知我者,竟只有被老夫害苦了的潞王殿下,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潞王殿下,老夫自知对不起您,此生却已没有弥补之机会了。老夫只有一个请求,既然是天命所归,那就好好地做吧。但你过于宽仁,既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短处呀。老夫去了,你要保重呀。”
说完,他颤抖着手解下佩剑,往脖子上一抹,鲜血立刻就顺着脖子流淌下来。赶车的随从听到车厢里“咕咚”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让马停下,掀开车厢的帘子,见安重晦已经气绝身亡,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他高喊着:“丞相、丞相……”一阵凄厉的惊叫声,在夜色厚重的荒野上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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